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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展記在旁邊有些緊張地問道,“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綰絮幽幽地一笑,眸間悠長:“不了,我還是先見見皇叔吧。”
說著她便走向前,來到那黃幔遮著的帳前,伸手撩開帳門就閃身進去。玄天罡在背後張了張口,最終沒說話。
帳內只有一個報告計程車兵,其他的人,就是在高大的臺案後,一個身穿龍袍的坐著的年輕男子。
綰絮臉上出現了似乎歉意的淺笑:“皇叔,不好意思,我忘了皇叔現在是皇上,一切都要從禮數,覲見需事前稟報,我竟就這樣莽撞著闖進來了。”
站著計程車兵轉臉看見她,很顯然有些慌張,身子歪了歪,像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的模樣。
座椅上,明黃的身影慢慢站了起來,對士兵揮了揮手,士兵立刻如蒙大赦般離開了帳子。穿上象徵天下至尊龍袍的君清羽,面容多了一點硬朗感,不再如以往那樣五官柔和的像畫,少了一絲纖柔,相反融入了遠山大川那樣的磅礴氣質。
他站在那裡看著綰絮,目光絲絲溫柔:“絮兒,看來朕派玄護衛去是正確的,他果然不負朕望把你救出來了。”
綰絮進來時是一種心情,現在看到他,也不知道究竟該拿什麼情緒面對,忽然間就頓在了門口,凝視著君清羽眼中的點點情懷。
君清羽從案後繞出來,大步走向她,眸中閃動著顯而易見的喜悅,那有點像是失而復得的驚喜,看著千辛萬苦得來的人,留戀的不想放開。
綰絮忽然就怯了,最近她已很少感到這種感覺,又有一點發慌。君清羽來到他面前,他的面容還能維持平靜,但眼中的波濤顯示著他也在極力壓抑。她不大敢看他眼睛。
君清羽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他雙手抱著綰絮的肩膀,半晌輕輕嘆了一聲,說道:“不管怎樣,你回來了,我很高興。”
他用我,不用朕,無論如何都代表了他心底某種隱晦的東西。
綰絮閉了閉眼,忽然也疲憊,不想再留:“是,皇叔,現在局勢這麼緊迫,我不打擾你,先去睡一會。”
君清羽也低聲道:“也好,你先休息吧,有什麼事以後慢慢再說。”
綰絮退出營帳,因為確然是身心疲憊,便在小桃的扶持下去休息了。睡完覺之後,又與有些期艾的展記在房中談天談了一整下午,君清羽人已經到邊陲的事,絕大多數的人都還不知道。就連自己軍中的,也僅僅限於這一支親衛人馬而已。這次君清羽帶來了朝中的大將,曾在西域和他並肩作戰多時的歐陽老將。
綰絮看著展記,他與以前比起來沉默了不少,儘管和她在一起時,他並不少言寡語,但她不難從他的雙眼中,看到一些經過歷練之後的風霜。到了晚上,展記幾乎將全軍上下都介紹了遍,就差沒把每個士兵的身世都介紹一遍了。說完了就在桌邊坐著,沉默卻也不肯走。綰絮笑著,總算開口說話,將他送去休息。
回過頭一看,小桃已經歪在榻上睡著了。這丫頭從黃昏時就坐在榻上等綰絮,聽展記口若懸河地和綰絮說話,也不插嘴。等到晚上,終於熬不住自己先睡了。
綰絮不禁搖頭一笑,看著鋪好的床榻,卻並沒有想睡的念頭。
走出房門,幾乎下一刻就聽到頭頂有破空之聲,一抹淡藍色的身影就飄落在她面前,那身段,簡直如天外飛花般美妙。綰絮抬頭看去,“沈相”的眼睛如深海寧靜:“公主似乎心情並不好。”
綰絮退了一步,笑笑說:“讓我猜猜你是誰。碧落黃泉,幻影無形,你是碧落?”
面前的人看了看她,慢慢閉起眼:“公主慧眼獨具,碧落這些拙劣伎倆,委實獻醜了。”只見藍衫在眼前驟然翻飛,碧海波濤浪,露出一張臉上,額頭鑲嵌湛藍一顆寶石,照耀的臉孔光彩如玉。
綰絮歪著頭望了他半晌,忽地笑出聲:“其實一開始,我委實沒看出來,你扮的沈相,本應該沒有瑕疵。可是我沒回看見你的眼睛,總感到裡面沒有沈相該有的感情,它太平淡了。”
碧落緩緩頷首:“我的太元真氣已經練到了第十層,沒法流露過多的感情,這點上,確實是我做的不夠。”
太元真氣?綰絮怔了一下,起初聽到這個名字她感覺耳熟,凝神再一想,不得不驚訝起來。她流落江湖那一年,皇叔君清羽到江南尋她,時候他說,到江南的目的也是為了尋找一本失落的秘籍,叫太元真經。說是這本秘籍是修仙的法門,凡人得之能一飛得道。
而今反觀碧落種種形跡,竟然與所說修仙者並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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