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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靜靜地站在那裡,手扶著門框,瘦了一大圈,有些弱不勝衣之感。他臉色蒼白,眸中帶淚,呆呆怔怔地望著自己,心裡就那樣柔軟成了一團。
視線交接,有些滄海過後的慌亂,卻又有些千帆過後的沉寂。千言萬語哽在哪裡,你不言,我也不知如何語。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有一種天荒地老的錯覺。左沐清笑笑打破這種沉寂,“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初雪這才反應過來,側身讓過,語氣有些慌亂,“哦,請,請進。”
左沐清進了屋尋了椅子坐下,初雪握著手裡的荷包,慢慢蹭到她面前,鼓著氣將荷包遞了過去。
左沐清看清他遞過來的東西,不知何意,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初雪抿著唇笑了笑,一如往常那般在她膝前蹲了下來,靠在她膝頭,仰著臉微笑著看著她道:“我想了好久好久,不知道拿什麼作賀禮,所以繡了這個。這個荷包是我親手繡的,第一次繡,繡的不是很好,你多擔待些。”
他的笑容乾淨而透明,若空谷幽蘭清新而明媚。左沐清下意識地接了過來。荷包是用石榴紅緞面做的,兩隻明黃色的交頸鴛鴦。細看,能隱隱看出初學者針法的稚嫩,卻也能看出繡得細緻而用心。
他當初自己的衣服破了都懶得自己縫,如今怎麼會有想法做一個這麼複雜的荷包?牽過他的手,蔥白的手指還依稀可見紅腫,左沐清有些心疼地從懷裡拿出初雪配給自己的化瘀膏抹上去,一邊摩挲著呵著氣,一邊埋怨道:“幹嘛做這個?”
初雪眨眨眼睛,將幾乎要決堤的眼淚憋了回去。小時候每次採藥受傷或是試藥受傷,她總就是這樣握著自己的手呵氣。每次看到她眼裡的心疼,聽著她埋怨自己的話,心裡就會很甜很甜。
左沐清還是注意到了他的異樣,眼眶都紅了,她心疼地問道:“很疼嗎?”
他搖搖頭,如小時候那般倚在她膝前,仰起頭朝著她微笑,輕聲細語地道:“我想讓你天天帶在身邊,這樣就會隨時想著我,就不會忘記我了。”語氣很甜,笑容滿滿,帶著水汽的眼神毫不掩飾那種神情,燦爛而熱烈,明媚而憂傷。
左沐清恍惚之間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夜晚,那個靠在自己懷裡的少年,那個被揉皺的衣角,那句毫無遮掩的“我喜歡你!”
不由地開口:“初雪,我……”
“想繡就繡了嘛,我磨碎了蕙蘭混了凝神的藥物進去,這樣你晚上就能睡得安穩些。”
他打斷她的話,她是在追憶她們相扶長大的那段歲月,還是回憶記憶中的少年?是憐惜?還是心疼?他辨不清。所以即使此時她會說什麼,他也不敢聽,也不敢信。
他看到了她的眼裡翻滾著掙扎和猶豫,疼惜和不捨,可悶在心底的那句“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我不可以?”還是沒敢問出口。
左沐清聽他這樣說湊到鼻子旁聞了聞,一股濃郁的蘭花香撲面而來。左沐清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笑容恬靜,“嗯,很香。”
她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片蘭花的海洋,淡黃的小花散發著誘人的芬芳,似乎有微風吹過,她突然發現自己身心陷入了一種無比放鬆的狀態,就連意識都飄忽起來。
雲初雪輕輕搖了搖她的手臂,“清兒?”
“嗯。”她的回答幾不可聞。
“是不是有點累?我扶你去床上歇一歇?”初雪問得小心翼翼,可是,左沐清似乎睡著了般再沒有一點回應。
初雪緊張地扶她起身,打橫抱起她走向自己的床。每走一步他都感覺自己更加緊張,也有些害怕和期待。
他輕輕將她放到已經鋪滿錦被的床上,坐在床邊看她,方才紛亂的情緒,緊張、害怕、期待都歸於了一種平靜。他的指尖劃過她的眉、眼、鼻、臉、唇,細細地描繪著她的唇形,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唇齒之間細細呢喃:“原諒我,我只求這一次,我不會再貪心了。”
手順著往下,劃過她漂亮的玉頸,解開第一顆釦子,第二顆,第三顆……腰帶被溫柔地扯落,褻衣也被緩緩退去。當她晶瑩如凝脂般的肌膚完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口乾舌燥,感覺到羞怯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
他走回桌邊,雖然太陽才剛剛偏西,他還是點起早已備好的紅燭,指尖輕彈過火焰,另一股清香傾瀉而出。他緩緩退下自己的衣服,轉眼間一具赤*裸而乾淨的男子身體就出現在溫暖的燭光中。
他走向床邊的時候,左沐清的眼睛已經睜開,那麼直愣愣地看著他。她的視線追著他,直到他微笑著側躺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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