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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您老實交出來,我絕對不傷您,可您執意不交,恐怕就……”聽霜說著,手腳利落的從賬房先生的手中抽出了一疊紙來,抖落開,大致瞧了一眼內容,便回身交給了範澤秋。
範澤秋也沒客氣,直接開啟看了起來。姚芷煙在一邊眼巴巴的看,怎奈,她個子沒有範澤秋高,他拿在手中她都看不到。不過她注意到,範澤秋一邊看,手指一邊動,竟然好似在敲算盤,隨即,他將清單給了姚芷煙,摸著她的頭髮說道:“表妹,你好生拿著,看仔細了,若是有人敢於你搶,你就打他。”
說完,他看著那些整理箱子的小廝,吩咐道:“全部給我開箱!”
第二十六章 一本清賬引風波(三)
陳管家當即皺眉,臉上露出不悅來。
他在府中也算是老資格了,對待家中成員都算客氣,可是苛刻下人,對奴才冷眼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他此時不過是一記冷眼,那些小廝就不敢輕舉妄動,竟然沒人理範澤秋的命令。
陳管家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接著看向範澤秋,說道:“範公子,這乃是我們姚府的事情,外人……不好管吧?”
範澤秋沒回答,姚芷煙首先開口:“聽霜,拿鞭子來,我要將這狗奴才打得皮開肉綻!我們姚府從來不分家,難不成孃親的親戚就是外人了?我娘還在呢,就這般的欺負人了不成?”她說完,再次罵那群小廝:“誰若是不動,我就打死他!”
她說完,還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盤著腿與陳管家叫囂:“這衣裳已經髒了,走不成了!”
撒潑耍賴什麼的,有的時候是最直接的方法。
範澤秋也沒去扶姚芷煙起來,而是對她偷偷比量了一個大拇指,小小的讚揚了一番。
接著,他徑直走向了那些還在外面的陪葬品,對照著自己之前看到的,去觀察這些東西。
他最先拿起的是一八角瓷碗,碗口用淡米色的陶瓷封口,十分罕見,乃是佳品。誰知,範澤秋僅僅是看了一眼,就直接將這碗丟在了地面上,“啪”的一聲摔得粉碎,驚了所有人的心。
小廝那邊一陣譁然,陳管家更是身子一顫。
範澤秋站在那裡回頭看向陳管家與賬房先生,冷哼了一聲:“南瓷八角碗乃是用兔毫紋為釉麵條狀結晶,偏生這碗上繪著‘歲寒三友圖案’,這是要鬧什麼?再者,南瓷窯的八角碗都是重九錢,亙古不變,怎得這就有十餘錢重?仿得略假了吧?南瓷窯的八角碗一口就有百兩價值,這仿品……可值十兩?”
姚芷煙賊兮兮的看著範澤秋,引得範澤秋走過去,疑惑的看著她。
“表哥平時掂量煤的時候,是用手拎的?”不然重量怎會估量的這般準?
“哼,我平日裡銀子都是用手拎的!”範澤秋不高興的回答。
對於這些東西,範澤秋是行家,他一眼就能看透,如果此時陳管家再辯解,就有些蒼白無力了,給他一倉庫的膽子,他也不敢說他是不識貨,才買了贗品,那他的地位就不保了。
他當即大罵:“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選了一個仿製品?”
“陳管家用人不慎啊……”範澤秋說著,走在那裡繼續去看。
姚芷煙則在這個時候掃了一眼清單,這上面物品足有三百多樣,瓷器、武器、飾物、雕塑等等,應有盡有,就連梳子、臉盆、衣服、盔甲都要陪葬。剛剛看到第六行,姚芷煙拿著紙的手就一抖。
“神子送來定顏珠一顆,已在亡者口中。”
定顏珠!
這種東西絕對是通神之物,可以讓死者含著,保持死者容顏不變,屍體不爛,聽聞早期的定顏珠僅僅問世了三顆而已,就連先帝駕崩都無緣得到一顆,沒成想,大哥去世,這個神子竟然送了一顆。
這個神子究竟是誰?他又是何許人也,這般世間罕見的定顏珠,竟然就這般送給了大哥,他與大哥又有著怎樣的關係?會讓他出手這般闊綽?為何珊兒總是不願意提起他?
這個人,自己當真是要見上一見了。
是神,是鬼,還是人,要見了才知曉。
在姚芷煙愣神了時候,範澤秋已經將陪葬品檢查了一番,分為了兩堆,一堆大一些,一堆小一些。
他這邊剛剛完畢,他的貼身小廝已經趕了過來,說道:“大夫人身體不適,來不了了,秦姨娘已經趕過來了,馬上就到。”
範澤秋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思量。扭頭看向認真看清單的姚芷煙,突然走過去,拎著她肩膀的衣服,將她拎起來,然後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