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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譁然,有史以來,何曾見過御史大夫有兩人並任的?這讓原來的程大人情何以堪?他如今已經是花甲年紀,世家更是代代忠良,才能有如今的官職,這範澤秋何德何能,年紀輕輕,就身負重任?!說句不好聽的,你有工作經驗嗎?
當事人範澤秋卻十分坦然,坐在那裡,面帶微笑,坦然面對所有人的審視。那泰然處之的模樣,竟然在這喧譁的宴席之中,綻放出了素雅的花來。
就在大家期待程大人給範澤秋一個下馬威的時候,範澤秋已經於其幾句耳語,將老頭子說得心花怒放,兩人相聊甚歡,簡直成了忘年交,差點就當著皇上的面磕頭認作兄弟了。
眾人皆驚,只有些許人暗暗覺得,其實皇上看重的人,並非是範澤秋,而是範澤秋背後的神子。很多人都知曉,皇上曾經親自下過四次詔書,邀請神子入朝為官,最後一次神子賜予了太尉的官職,神子都拒絕了。如今範澤秋是神子推薦,並且有神子暗示皇上,他會一直指點範澤秋,皇上大可將範澤秋當成他來用。這才使得皇上一下子就給了範澤秋這麼重的一個官職。
皇上也是經歷過大風大雨的人,知曉神子對範澤秋“特別”照顧,又瞧著範澤秋是個俊朗的男兒,當即一副瞭然的姿態,對二人的“關係”表示理解,還表明,大家都是自己人。於是乎,範澤秋就這樣成了舉足輕重的官職。
有神子幫助的人,怎麼會連一個程大人都擺平不了?
明明這一日皇后才是主角,可是因為男女不能同席,皇后並不在場,竟然使得範澤秋間接性的成為了主角。就連範澤秋的外祖父楊大都督,祖父太常少卿,甚至是姚家眾人都成了風口浪尖上的人物,道喜之聲不斷。
範澤秋這邊接受了百官的敬酒,起初還能聊幾句,舉手投足之間還有優雅可言,酒過三巡之後也有些醉了,甚至是有些發懵,直往姚家這邊躲,讓姚家的男人們幫他擋酒。
待許採文敬酒之時,範澤秋已經躺在桌面上,醉成了一團泥。
“範大人,恭喜。”帶著一絲冷漠的聲音,就好似水中孤寂的水草,在水中沉睡了多年,帶著孤獨與冰冷,引得範澤秋努力的抬頭看他,抬頭紋都擠了出來。
眼前站著一名男子,不大的年紀,看上去年齡與明錚相仿,卻沒有明錚的嬌氣,有的只有一種近乎於冷漠的沉穩。他眉眼端正,濃眉,細長的鳳眼,上下雙眼皮,讓他的眸子看起來更為深邃。他的鼻子很挺,鼻頭有些尖,顯出一絲凌厲。他的唇有些薄,毫無血色。此時好似心情不佳,或者是身體不適,他看著範澤秋樣子沉穩,眸光暗淡。
範澤秋努力的扯出笑容來,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姚文海。
姚文海這才開口介紹道:“這是狀元郎許採文。”
聽到這個名字,範澤秋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手有些不穩的斟酒,然後舉起酒杯來說道:“從小就尊敬大才之人,尤其狀元,我敬你一杯。”
“您過獎了。”許採文微笑著說道,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他抬袖擋住自己的嘴,將酒飲下,隨即轉身離去,一句多餘的客套都沒有,帶著書生的傲骨,似乎對於範澤秋這樣走後門的人十分不屑,如今過來,不過是為了看他爛醉的模樣。
範澤秋見過來的人大多被姚家的幾位長輩攔住了,終於抽空從袖中取出君子眠給他的丹藥,吃了一粒,頓時精神了不少,只是藥力有些猛,刺激得他直流眼淚,使得姚文海側頭看他,恐怕是在想範澤秋酒後的酒品尚可,就是愛哭。
“你可覺得他有何奇怪?”姚文海不動聲色的扶了扶他的手臂,然後小聲問範澤秋。
範澤秋微微搖頭,隨即說道:“無懈可擊。”
隱藏得無懈可擊……
君子眠也曾經注意到了他,努力去計算他的命運,然後發現,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他都是按照正常的軌道走的,至於他成為狀元這件事情,竟然是外力使然,最後,君子眠只是這樣說,要麼是許採文隱藏得極好,他破天之術都算之不得。要麼就是有人控制了許採文,幫助他成為了狀元,然後進一步利用他,掩人耳目,畢竟此時的許採文不足畏懼。那名重生者,恐怕隱藏在暗處,小心翼翼的操控著大局。
姚文海點了點頭,他不知曉重生這件事情,只是警惕許採文罷了,對於這個間接調戲過自己女兒的狀元郎,他沒有好感。隨便看了許採文幾眼,便繼續與周圍的人客套應酬。
範澤秋則是到一邊去醒酒。
他雖是商人,經歷過許多生意場上的酒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