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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錚抬頭看著範澤秋輕車熟路的在院中張羅著網兜等事務,又熟悉的叫出了姚芷煙、姚芷珊幾個侍女的名字進行吩咐,儼然半個主子的模樣,而這些侍女嬤嬤好似也不覺得範澤秋命令有何不妥,也都照辦了,就連範澤秋伸手摸姚芷煙的頭頂,貝嬤嬤也沒過來提醒規矩,這才眯了眯眼睛。
“範大人如今很閒嘛。”明錚翹著二郎腿玩世不恭的問道。
明明今日在姚家他是客人,偏生他沒有任何的自覺,坐在那裡也是一副悠哉的模樣,愜意非常,完全沒有任何避難的覺悟。
範澤秋瞧了明錚一眼,溫和的一笑,他進來之時本來是見過姚文海與姚千棟的,聽聞明錚在這裡,他才故意過來瞧瞧,本是不想現身的,誰知一來就看到了明錚與姚芷煙鬧成一團,姚芷煙也難得露出了小孩的模樣,這讓他很是驚奇,竟然也走了出來。
他手中擺弄工具的動作不停,人卻溫和的說道:“啊咧,明少爺也在啊。”沒有任何驚訝的語調,那平靜的樣子分明是已經早已知曉了,卻明知故問。
“是啊,剛巧是在的。”明錚並不否認自己的存在,這是不爭的事實。
“聽聞今日跨刀郡主還曾去了明府,看來你們二人未能相見呢。”範澤秋好似無意的提起,卻引得明錚一陣不悅。
誰要與那彪悍的女子相見?與之姚芷煙相比,姚芷煙至少是極為漂亮的,辛詩棋那廝呢!除了個子比姚芷煙高些,身材魁梧些,長得與嬤嬤無異之外,還有什麼?
他當即翹起二郎腿,單手拄著下巴,探著身子去瞧範澤秋,忍不住又問:“你每隔幾日去見一次神子?”
提到這個人,場面一靜。範澤秋扭過身看向明錚,先是錯愕,隨即又是溫和的笑,不知為何,嘴角揚起的弧度要比之前詭異了幾分。他知曉明錚的意思,如今都城之中都在傳範澤秋與神子乃是龍陽之癖,明錚這般提,便是對範澤秋進行數落。
姚芷煙則是在意神子這個人,她下意識的看向姚芷珊,發現她此時捕蝶的動作也是慢了些許。
明錚看著範澤秋沉默,突然揚眉,似乎是挑釁成功。
“莫要胡說,我與他之所以這般拖延著,只是因為心上人如今不適合議親罷了。”範澤秋說著,手中拿起網兜,走向姚芷珊,似乎是要與她一同捕蝶。
明錚則是快速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追上了範澤秋,粗魯的拉住了他的手腕,低吼道:“我警告過你!”
這兩個人突然的劍拔弩張嚇住了另外幾個人,都有些呆愣的看著他們兩個。
範澤秋要比明錚平靜許多,就算被明錚不友好的拽著轉過身,身體都是一個趔趄,卻是十分淡定,用一種平緩如水的聲音回答:“我也警告過你!”
“你沒腦子嗎,總重複我的話很有趣嗎?”
“聰明人都是利用別人的資源,得到自己的利益,你如今年少,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明錚眯了眯眸子,突然安靜了下來,自嘲的笑了笑,這才又說道:“我居然要給你留顏面,當真是蠢……我且問你,君子眠如何還能在我遼國容身呢,他的母親當年將我遼國攪得一團亂,真當我遼國就此姑息了嗎?”
範澤秋一向是沉穩的,好似一切事宜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沒成想,明錚看似無所謂的一句話,竟然讓他心頭一沉,臉色也陰黑了幾分。
君子眠的身份的確敏感,且如果身份曝光,在遼國會很危險!偏偏他要守著長大的人在遼國,他不願意離開。
為何……明錚會知曉?!難道太皇太后也知曉了?
“範大人,你當真以後你那些礦場是乾淨的嗎?你畢竟太忙了,奔走了這麼多年,回去瞧瞧你的那些忠奴們都做了什麼喪盡天良,滅絕良心的事情,那時再來這裡雲淡風輕可好?”明錚再次開口,語氣依舊是嘲諷的。範澤秋知曉他意有所指,忍不住皺眉,原本的紈絝子弟,此時竟然讓他有幾分擔憂起來。
“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而汝等不仁不義,不倫不類,真真敗類也!”明錚依舊在罵,罵完便是張揚的笑,這模樣讓姚芷煙錯愕,此時明錚的模樣已經有了些許日後奸臣的風範,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一群忠臣說得啞口無言,最後讓皇上覺得身邊忠於他的,就只有明錚那群人而已。
君信奸者,天下之悲!
姚芷煙突然走過去,拉住明錚的手腕往後拽他,將他單薄的身體拽得踉蹌後退,然後狼狽的看她。
四目相對,劍拔弩張。姚芷煙當即問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