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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牢內,穿透黑衣女子雙肩的鉤子還不曾取下,長長的鐵鏈兀自垂落在地上,鮮血就那麼順著鳳夙的肩胛湧出來,地上瞬間濡溼一片。愛咣玒児
此情此景,圍觀的獄卒早就嚇得雙腿發顫,一股寒氣直逼腦門,可鳳夙歷經穿骨酷刑,哼都沒哼一聲,好像被穿骨的是別人,而不是她。
齊天佑皺眉,將視線移到一旁。
那樣殘酷的刑罰,縱使是男人都承受不了,更何況是區區一個弱女子。但就是這樣一位渾身散發出冷意的女子,雙肩穿骨時竟然面無絲毫暗沉,鎮定的彷彿仙人一般。如果是因為性情倔強不肯痛呼求饒,至少也會因為撕心裂肺的痛苦悶哼出聲!但她沒有,非但沒有,獄卒穿骨的時候,她甚至眸光邪肆大膽的看著那人是怎麼把鉤子扎進了她的肩胛之內。
她在笑,笑容如同湖水漣漪,一層層的舒展開來,明媚的好比天際雲霞崢。
她說:“你手這麼抖,鐵鉤都拿不穩還怎麼給我穿骨?”女子竟勸慰起手指發顫的獄卒:“你怕什麼,我縱使有一日變成厲鬼前來尋仇,也不會先找你。”這是鳳夙字面上的話語,這句話其實還有潛臺詞,她不會先殺獄卒,但是會把獄卒放在最後去殺。
這話還是有作用的,就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獄卒深吸一口氣,掄起鐵鉤下手是前所未有的快、狠、準……
“還是不肯說嗎?”齊天佑在同鳳夙說話,卻將視線移到一旁,之所以不看,終究是太過不忍。女子遭受此刑,終究是太重了客。
鳳夙發出幽幽的笑聲:“一百零八種刑罰,我好像還有九十八種沒試過。”
齊天佑心裡忽然升起一股怒氣來,他從未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女人,面前有活路她不走,偏要一步步踏進鬼門關。
一百零八種刑罰,她只怕沒命去試。
一方小孔內卻是別有洞天,春日暖室,檀香嫋嫋,八王爺燕子墨湊到小孔前,一邊觀看鳳夙受審現狀,一邊輕聲言語。
——原本以為李恪在說笑,現如今看到真人,此女容貌倒是跟太傅一模一樣。
——還真別說,除了容貌相似之外,性情倒也越看越像。如果不是知曉內幕,此女和太傅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六哥,刑罰是不是太重了?別誤會,我倒不是憐香惜玉,萬一她不小心斷了氣,那天香豆蔻豈不是再也找不到了嗎?
東宮太子坐在桌案旁翻看著文書,將八王爺的話悉數充當耳旁風,沒有多加理會的意思。
李恪在一旁低聲說道:“殿下,這位叫阿七的姑娘著實詭異,穿骨之事落在她身上,就跟沒事人一樣。接下來再動刑的話,怕是也不會有什麼收穫。”
“沒有人能捱過所有刑罰還固若金湯、守口如瓶,她也不例外。”
“她若一直不說,屆時又該如何?太傅屍體一直存在東宮也不是長久之計。”
李恪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到原本還氣息沉穩的燕簫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快把太醫傳喚到合歡殿。”八王爺狠狠瞪了李恪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燕簫最忌旁人提及顧紅妝已死之事,這李恪倒好,開口就是太傅屍體,這不明擺著找事嗎?
“奴才這就去。”李恪這時候已經開始後悔了。
“回來。”
李恪剛行兩步,就被八王爺喚了回來。
“記住,進了太醫院,太子犯病無需遮掩,最好指明李太醫前來看診。”
李恪眼眸一閃,瞬間就明白了八王爺的意思,點頭凝聲道:“奴才明白。”
李恪離去,室內濃香暮靄,八王爺扶燕簫起身。
“六哥,我算是看出來了,顧紅妝就是你的命。”
燕簫輕聲咳嗽:“所以呢?”
八王爺輕拍燕簫後背,沉聲道:“太傅必須活,要不然縱使有朝一日我們奪下這大燕天下,但六哥的心卻是千瘡百孔,無從歡欣,如此一來之前辛苦籌謀又有什麼意義?”
燕簫聞言輕笑,那笑宛如清水滴落深湖,淺淡而悠長,沉默許久,似是自語道:“……也許,她就此這麼沉睡著也未嘗不好。”
八王爺微愣,皺眉道:“六哥,你在說什麼呢?帝王路,荊棘生,刀劍暗算防不勝防,你之前給太傅服用的天香豆蔻得來不易,原本是為防不測留給你的救命藥,可你卻一聲不吭的給了太傅。事已至此,我也不好說什麼,於私,太傅是你恩師,更是你……”
八王爺說到這裡,清了清嗓子,最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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