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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鳳夙前去沉香榭毀屍的同時,醜奴因事前去驚鴻殿找齊天佑,正說起阿七長相甚似顧紅妝時,宮女倉惶來報,阿七在房間裡憑空消失了。
阿七一個大活人自然不可能憑空消失,房頂懸空一洞可望陰雲密佈,可見是從那裡遁逃而出。
醜奴便和齊天佑一起在東宮必經之路埋下了陷阱,設陷阱的人自然是精通奇門遁甲之術的阿醜。
那暗洞深不見底,忘憂湖近在洞旁,湖水浸入到了洞底,長此以往暗洞可直通偌大的忘憂湖。
那夜若不是燕簫匆匆救下阿七,她只怕早已死了,她死事小,若是天香豆蔻下落不明,豈非因小失大?
如此,醜奴擅自做主,險些釀成大禍,這才被燕簫罰跪庭院之中靜思己過。
三娘雖不明事情經過,但見醜奴雨中罰跪,心裡卻有說不出來的暢快。
春雷陣陣,醜奴身後,蘇三娘朦朧的身形漸漸清晰起來,紅衣墨髮,尖長的指甲一點點的伸向醜奴纖細的脖頸……
驚悚,厲鬼復仇
帝都雨夜,驚雷乍起,陰沉沉的夜空彷彿被閃電撕開了一道口子。愛咣玒児
雨水無情的砸落在醜奴的身上,雨中罰跪多時,她早已渾身溼透,伴隨寒風吹襲,身體冷的近乎麻木。
背後颳起一陣陰嗖嗖的寒風,這股風明顯跟適才的寒風不同,醜奴緩緩回頭,霎時雙眸圓睜。
漆黑的夜,電閃雷鳴。有一位紅衣女子突兀的站在她的身後,披頭散髮,兩眼突出,七竅流血,最可怖的是舌頭耷拉在血唇之外,模樣猙獰。
醜奴驚懼之下跌坐在地,她想尖叫,但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般,身體只能無助的向後縮退著。
蘇三娘冷笑一聲,故意將步子放的很慢,陰測測的聲音彷彿從地府裡傳來,“黃泉寂寞,渡河陰冷,妹妹可願把命借給我……”
聽到那樣的聲音,醜奴打了個寒戰,她想雙手遮面不去看蘇三娘,她想逃跑,但手腳彷彿不是她的一般,手腳無力,根本就抬不動。
“妹妹為何青銅覆面,是否也跟我一般相貌醜陋,不敢輕易示人 ?'…3uww'”蘇三娘聲音拖得很長,話音剛落,寒風過,髮絲四散撩開,一張血肉模糊的臉赫然出現在醜奴面前。
那張慘不忍睹的容顏上,可見腐肉白骨,兩顆尚且能靈活轉動的眼珠子忽然“啪嗒”一聲從眼眶裡滾落下來,直接砸落在醜奴的面前。
“啊——”
這一次,醜奴放開嗓子尖聲慘叫起來,那般驚天動地,那般地動山搖。
雨幕裡,有嘈雜之音響起,蘇三娘也不急,步履無比緩慢的移向醜奴,醜奴踉蹌後退,驚惶的看著蘇三娘蹲下身體,瘦如枯骨的雙手在空氣裡揮舞著:“我的眼睛呢?妹妹看到我眼睛了嗎?”
蘇三娘雖在找眼睛,但雙手卻好像有意識一般準確無誤的向醜奴摸去。
空洞洞的眼眶,逼迫出醜奴內心最深處的恐懼,看著一點點朝她逼近的蘇三娘,更多慘叫驚撥出聲的同時,醜奴幾欲發瘋。
眾人聞訊趕來,李恪和齊天佑快速奔到醜奴身邊,疑惑道:“阿醜,你這是怎麼了?”
兩人原本要扶醜奴起身,但還沒有觸及醜奴的手臂,就被醜奴失控的拂開:“鬼……有鬼……”
李恪和齊天佑相視對望,掃了一眼四周,鬼?哪裡有鬼?
“阿醜,你再好好看看,哪裡有鬼?”李恪懷疑醜奴是不是在雨裡罰跪時間太久,生病燒糊塗所以才會出現了幻覺。
聽了李恪的話,醜奴睜大驚懼的雙眸,四周站滿了東宮侍衛,根本就沒有鬼魂,難道離開了?剛要鬆口氣時,一張沒有雙眸的眼睛忽然出現在眼前,跟醜奴近在咫尺,近到她甚至能夠聞到上面的血腥味。
蘇三娘鮮血淋淋的手心裡赫然放著兩顆眼珠子,可就是這樣可怖的蘇三娘驀然呲牙咧嘴的笑了笑,話語歡欣:“妹妹,我終於找到我的眼睛了。”
於是剛剛情緒才平復下來的醜奴尖叫一聲,胡亂揮舞著雙手想要把蘇三娘拂開,起身驀然抽出一旁侍衛手中的長劍,雙手緊握,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朝蘇三娘吼道:“是誰在裝神弄鬼?告訴你,我不怕。”
蘇三娘翹著蘭花指,嬌笑不已:“如果不怕,妹妹握劍的手又為什麼在發抖呢?”
蘇三娘得出一個結論來,再冷漠無情的女人也怕鬼,當然鳳夙除外,因為她半人半鬼。
“我要殺了你。”醜奴暴喝出聲,揮動長劍,直直將蘇三娘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