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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重兵六千人,晝夜巡邏,燈火不滅。
鳳夙入住的牢房陰暗潮溼不說,窗戶也小的可憐,那窗子別指望是欣賞月光的。地牢裡哪有什麼月光可以欣賞,主要是用來犯人通氣呼吸的,免得在牢裡窒息憋死。
更別指望有床了,破席子都沒有,不過老鼠倒有很多。
黑暗對於鳳夙來說並不可怕,雖說寂寞能夠殺死一個人,但有人卻能在寂寞裡給自己找點事情來做,比如說鳳夙。
一隻老鼠尋著血腥味飛快的溜到了她的肩胛處,她躺在地上沒動,就在老鼠靠近她血肉的那一瞬間,她忽然抓著老鼠的身體,鐵鏈嘩啦聲響裡,驀然將手中的老鼠甩到了石壁上。
伴隨著老鼠的尖銳哀嚎聲,小小的鼠身滑落在地,抽搐了幾下,身下很快暈染出一小灘鮮血,立時喪命。
閒來無事的時候,她會用指腹蘸著肩胛處的鮮血在石壁上寫字。
她寫的很認真,比那時候教燕蕭文韜武略還認真。
“燕蕭,你這個白眼狼。”
“白眼狼”三個字寫的真是太盡興了,就跟練字一樣,每天寫一遍,每一遍都變換著形體寫,竟然寫出樂趣來,停都停不下來。
於是短短几天而已,牆上面已經寫了整整一百多個白眼狼。鮮紅的血,刺目的字,真是大快人心。
這天夜裡,鳳夙好學,藉著小窗戶透進來的光在寫字,忽然手勢驟停。
陰暗的地牢走廊裡,有一陣腳步聲傳來,那腳步不是獄卒的腳步聲,極其緩慢,透出絲絲縷縷的詭異感。
鳳夙眼眸微眯,眸光落在石門上。
地牢這一層只關押著她一人,直覺告訴她,來人不尋常。
是來殺她的嗎?
入了夜,獄卒端來了晚膳,那晚膳其實就是一碗白米飯,幾片爛菜葉,窮酸的連個湯都沒有。
她暗罵燕簫小摳,扒了扒米飯,這一扒太好了,她眉開眼笑的用鐵鏈子敲了敲石壁,只聽見裡面一群老鼠震盪四散逃竄。
瞧把它們嚇得!將米飯撥到老鼠洞口,很快就有老鼠試探的鑽出頭,先是看了看鳳夙,然後又看了看米飯,似乎在猶豫吃還是不吃。
鳳夙做了個“請用餐”的手勢,那群老鼠像是得了特赦令,頓時圍著米飯爭先恐後的大快朵頤,吃得不亦樂乎。
鳳夙盤腿坐在對面,靜靜的看著,那些老鼠的眼睛由最初的晶亮變成最後的黯淡無光,斃命速度特別快,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真可憐。
“阿彌陀佛!”鳳夙手握佛珠,聲息似是含著無限的悲憫。
鳳夙知道,那人晚膳沒有毒死她,深夜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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