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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國,千人殉國
寒涼夜,鳳夙陷入沉沉昏睡中,她知道她被送往了龍鷲宮,她知道床榻邊衣影綽綽,奈何魂魄彷彿受制一般,身體和她的魂魄幾欲生生剝離。愛咣玒児
她盤腿在身體內坐下,閉目捻動佛珠,默唸回生經,試圖身魂合二為一。
她想起鳳國天啟三十八年深秋。
這一年,鳳燕相爭正式拉開序幕。同年隆冬,燕國大將孫馳、吳勇會師青峰關,包圍了鳳國皇宮。
此時的鳳國在久候不見援軍的情況下,兵少糧盡,皇宮被層層包圍,儼然大勢已去。
那一夜,孫馳抓了千名民間音律高手,命令他們在皇宮外集體吹奏鳳歌。瑟瑟寒風中,這些樂人忍受著屈辱把鳳歌傳遞進皇宮裡的每一個角落。
音調憂傷,字字悲慼,飢寒交迫的鳳國宮人聽聞音律,心裡似是被火焚燒一般。
那一夜,父皇召集將士,意欲突圍做最後的困獸之鬥,不成功便成仁,換言之,父皇早就做好了殉國的準備。
那一夜,父皇破釜沉舟,斬殺燕國大將近十名,砍倒軍旗,就連母后也與夫並肩作戰,巾幗不讓鬚眉,揮動手中長槍,殺敵近千名。
也就是那一夜,燕國損兵折將,而鳳國的最後一擊,卻已註定氣數已盡。
深夜時分的鳳宮,燈火通明,父皇命令宮人聚集金鑾殿。
昔日百官朝拜的神聖之地,那夜卻成為殉國之所,殉葬者多達千人。
當死之夜,哭聲震殿閣。哀哀慼戚,悽悽慘慘。
母后姜姬牽著她的手前去覲見父皇鳳曄。
母后問她:“夙兒,亡國在即,你可害怕?”
她側頭看母后,搖曳宮燈下,母后臉龐絕美傾城,眼神雖然悲痛但卻綻放出堅定的光芒。
她緊了緊母后的手:“寧做亡國鬼,不做亡國奴。”那一刻,她相信她的雙眸是閃閃發亮的,那裡面絕對沒有怯弱和恐懼。
也就是那一夜,父皇試圖讓母后帶她一起離開,但母后卻握著父皇的手,貼在她佈滿血汙的臉上,她淡淡的笑,笑容美麗。
父皇感受著掌心的溫暖,明白了母后的心意,眼眶一酸,卻是再也說不出讓母后離開的話了。
她不肯走,淚流滿面間父皇抱著她,悲痛道:“夙兒聽話,去找你皇爺爺,父皇只盼你一世安好,永遠不要心存復國之念。”
她知道這一走就註定了永別,註定了永世難見,宮內有密道可通宮牆之外,她和小宮女綠蕪行至中途,又折返回來,而回來目睹的卻是父皇母后壯烈殉國。
那夜,父皇用滿是血汙的手輕撫母后鬢髮,“姜兒,來世可還願意嫁我為妻?”
母后眼眶含淚,對他微笑,燦如春花:“來世臣妾還做鳳家鬼。”
“有妻如此,值了!”父皇朗聲大笑,牽著母后的手,揮劍間,緊握的男女手指垂落在地,鮮血凝膠在一起,再也難捨難棄。
鳳夙雙眸寒光迸射,手中佛珠發出刺目光芒,一陣強光之後,身魂合一,耳邊響起宮人驚喜的聲音:“快去稟告皇上,就說人醒了。”
東宮,恩愛繾綣
同一時間,燕國太子東宮。愛咣玒児
月色皎潔,轉眼間已是三更天,燕簫從噩夢中驚醒,周身澈寒,側目望去,身邊曼妙女子猶在熟睡中。
掀被下床,卻有柔軟手臂從身後圈住身體,蓁首親密的貼著他的後背,輕輕的廝磨著。
“太子,這就要離開了嗎?”聲音清雅,含著絲絲縷縷的不捨。
燕簫眉目低斂,落在胸前的手臂上,笑容纏綿,“你說呢?”
修長手指覆住女子蔥蔥玉指,轉身時,已將女子壓在床榻之上。女子嬌呼一聲,烏黑髮絲散亂鋪在錦被間,眸子宛如流動的水美豔絕倫,含羞帶怯的望著燕簫。
燭火之下,淺黃的光暈灑在女子潮紅的臉色上,燕簫眸色轉深,薄唇微勾,手指斜斜探進她交襟領口,隱隱露出一片膩光白玉。
女子氣息紊急,胸口起伏,雖情動,但仍不忘提醒燕簫:“太子,再過不久您就要上早朝了。”
見她青絲繚繞,媚顏如毒,燕簫眸色越發深沉,氣息漸漸緊促,“不急,我有分寸。”
女子還待說話,燕簫已將薄唇壓在她的紅唇之上,萎靡喘息聲在情yù深海里顛簸,在暗夜中緩緩飄散……
五更天,女子經受不起歡愛,終於沉沉睡去,燕簫褪去適才的溫柔,眼眸冷漠深沉,挪開胸前的白皙手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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