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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戾氣的眸子虎視眈眈的瞪著鳳夙。
霧氣稍散,於是紅池一角在鳳夙面前顯露無遺。池裡瞬間冒出大大小小的頭顱,全都飄浮在池面上,一雙雙宛如濃墨一般的眼睛盯著鳳夙。
那些目光是死屍的眼神,死寂,帶著腐臭感。
鳳夙眼神宛如不起波瀾的死水,極度漠然的看著他們,內力傳音,沒有絲毫情緒:“若不犯我,彼此相安無事,若敢惹我,我必萬倍奉還。”
鳳夙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戾氣陰冷,可見行事狠辣,此話一出眾鬼竟是紛紛將頭又往池水下沉了沉,無人不怕她。
白霧茫茫,紅池陰寒淒冷,蘇三娘疑惑不解道:“姑娘,紅池這麼大,我們如何才能找到楚國國君沐浴之地?”
“楮墨乃真龍天子,孤魂野鬼如果不附體的話,根本就無法近其身側,哪裡沒有鬼,哪裡就是他的棲身所在。”
被濃霧遮擋的月光照在紅池池面上,一路延伸到假山群花深處,在銀色光斑交錯下,突兀砸落的一滴水珠,珠落如泓。
水裡響起的聲音讓鳳夙驀然止步。
她並沒有邁步前行,而是維持姿勢不動,卻在濃霧中清晰的看到,有一道目光極其銳利,冷冷的注視著她。
那人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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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紅池不似適才所見,池水清澈,霧氣飄渺間,緩緩出現一道身影來。愛咣玒児
墨髮披散在肩頭,精壯的肌肉上佈滿了水珠,目光上移,涼薄的唇,挺直的鼻樑,雅色的鬢……陰鬱的雙眸,銳利中透出絲絲縷縷的寒意。
他就是楚國國君楮墨。
偌大的紅池中間,有一處天然圓臺,被水流常年沖刷,所以顯得尤為光滑,宛如明鏡一般,甚至可以照出影像來。
此刻,楮墨光裸上身,僅著褻褲,坐在那圓石之上,冷冷的看著她。
鳳夙和他目光相撞,面有驚慌,雙膝驀然一彎,倉惶下跪,聲音卻越發顯得嫵媚靈動:“奴婢叩見皇上,不知皇上在此沐浴,驚擾聖駕罪該萬死。”
楮墨任由她跪在冰涼的青石板面上,目光幽深,並不開口讓她起來。
鳳夙便一直跪在那裡,垂頭靜待。
蘇三娘看到這樣的楮墨,想起之前僖嬪斷腿之事,難免會心生畏懼,在鳳夙身體裡小聲嘀咕道:“姑娘,我有些害怕,你看看他的眼神,多陰霾,可見心裡定是扭曲到了極點,我只怕還沒近身側,他就直接一腳把我踹飛了!”
鳳夙皺眉:“他雙腿早已殘廢,又怎麼能夠踹飛你?”
“這倒也是,但即便他踹不死我,掐死我也挺嚇人的。”可能心知這話說出來,鳳夙會不高興,所以話語微不可聞,近乎呢喃。
鳳夙平靜無波道:“三娘,你這是想打退堂鼓嗎?”
蘇三娘囁嚅道:“倒是有心沒膽,攤上你這樣的主子,我自認倒黴了。”言罷,嘆了一口氣,似是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氣,“既然姑娘要我頂著你的皮囊……哦不,頂著你的花容月貌色yòu楮墨,我就情願做一回紅塵路上的憂鬱小石子,大不了不要這張臉了,豁出去了。”
鳳夙淡淡的提醒她:“這是我的臉,你不要臉的時候,多少給我留點臉面,我以後還要見人。”
鳳夙這話,無疑是跟蘇三娘之前在沙漠色yòu燕簫有關,蘇三娘聞言多少有些尷尬,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放心吧!我有分寸,你先在體內閉目小憩,我且試上一試。”
鳳夙將身體交給蘇三孃的那一刻,眸光原本凜冽如刀,但被蘇三娘掌控身體後,嘴角笑容瞬間溫煦如春光。
“哪個宮的賤婢,這般不知死活?紅池是你擅自闖入的嗎?”白霧茫茫中,楮墨聲音裡夾雜著密密麻麻的寒芒。
蘇三娘嚇得先是磕了一個頭,這才顫顫道:“皇上恕罪,奴婢並非宮中人,原是宮外長袖坊的頭牌舞姬,因幾日前太后娘娘聽聞坊間名號,起了興致,這才宣召長袖坊入宮給後宮各位娘娘跳舞解悶。今日,奴婢原本想早早歇下,卻聽好姐妹說起紅池,奴婢初入宮,不知紅池規矩,更不知聖上在此,只因好奇,便誤闖進來,還望皇上開恩。”
楮墨眼眸濃了幾分,揹著光的臉上忽明忽暗,喜怒難測。
好姐妹?後宮爭寵手段高明,每個人都是面善心毒,想來民間亦是。所謂好姐妹,殊不知這世上很多人最終都是毀在了好姐妹的身上。
“碧水。”楮墨驀然出聲,蘇三娘心一驚,只見霧氣中現身一名年輕女子來,眉目清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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