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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相遇也是在街頭,她吹簫賣藝,侍婢綠蕪裝扮成小書童拿著托盤向圍觀眾人籌錢。
他在外圍見了,笑了笑,心裡卻有些失落,這般謫仙男子實在不該當街賣藝為生,但他錯了,因為散場之後,他一時好奇尾隨主僕二人身後,兩人越走越偏,最後竟是去了貧民巷,將手中所得全部銀兩悉數分給了眾人。
那一刻,縈繞在他內心最深處的竟是久違的激動。
轉身離開貧民巷,她看到了他,仍是淡淡的笑容,疏離而有禮,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忽然開口:“等等,我還欠你一樣東西。”
她微微皺眉,看著他並不說話。
“剛才你吹簫,我也聽了。”他示意侍從拿出一錠金子給鳳夙。
鳳夙並不看金子,而是看著他淡淡一笑:“多謝!公子出手這麼大方,時已正午,若公子不嫌棄的話,由我做東,一起前往臨仙樓用膳如何?”
臨仙樓飯菜極其昂貴,鳳夙毫無避諱,結賬的時候直接拿出他之前贈送的金子付賬……
“他”是如此的與眾不同,“他”能夠一語道破他的心思,隨著相處次數增多,他深深的意識到這樣的奇才若不為他所用,必殺之。
然後他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的女兒身,他開始設計納她為謀士。
那是一場天衣無縫的“陰差陽錯”,他救了她一命,置之死地而後生,險些丟了性命,但昏迷多日醒來,當他看到端著藥碗緩緩走進來的女子時,心裡瞬間開起了不知名的花朵。
白衣長衫,她總是那般出塵淡定。
她語出驚人:“簫兒,金鑾殿龍座如何?”
他算計她,殊不知卻在無形中算計了他自己。
當他病重,她守著他長達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時候,他便真正把她放在了心上,然而世事無常,他逼不得已對她狠下殺手。
那一刻,她笑的很美,但就是那樣的笑容卻像是插在他心口上的一把刀。
微不可聞的步履聲漸行漸近,紗簾後有女子身影緩緩浮現,芊芊玉手輕掀紗簾一角。
阿醜聲音暗啞:“殿下,剛剛截獲的飛鴿傳書,阿七姑娘已入沁陽城,再有幾日便會直抵燕都。”
娶親,流年情殤
夜微涼,書房內室暗格裡懸掛著一幅美人圖,女子身穿銀色盔甲,騎在汗血寶馬之上,手中長槍迸射出銳利的寒光。愛咣玒児
燕簫背手負立,凝視著畫中人,她是那般絕色的女子,雖然身處亂世卻心思豁達。
她用冷漠來面對塵世紛擾,卻對他悉心教導,一聲聲的“簫兒”彷彿能叫到他的骨血中。於是從此以後,在他的心裡隱隱存在著一份期盼,他渴望有朝一日他和她能夠擺脫師生的身份束縛永遠的廝守在一起。
然而,身在亂世註定沒有這樣的福分。所有人都在為前程奔波謀劃,燕都皇宮裡雷陣雨一場接著一場的下,他時常站在庭院屋簷下望著接連不停的雨幕失神,一顆心隨著磅礴大雨就那麼一點點的沉到了無底深淵裡。
他始終忘不了那一夜,寒意籠罩整個燕都,月色在天際散發出幽冷的波光。她站在月光下,傾城絕色的容顏朦朧中透著幾分悽豔。
她說:“有兩條路擺在你的面前,一條是安於現狀,要麼苟活一世,要麼死在父兄的手裡;另一條路……”似是話語有些難以啟齒,她低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漆黑的雙眸,但卻清冷開口道:“簫兒,是時候成親了。”
武寧二八年華,風華正茂。像武寧這樣的女子,青年才俊趨之若鶩,誰娶武寧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武寧之父乃兵馬大將武原。
“你讓我成親?”
他的反應很激動,眸光寒意深藏。
她神情冷淡:“先娶武寧,投其所好,假以時日迎娶白芷為正妃,武原心高氣傲,到時候定當為愛女抱屈,內心不服。自古以來後宮女子紛爭,代表的往往不是個人,而是關乎家族興衰命脈。武寧和白芷的紛爭一旦從後宮內院蔓延到朝堂上,屆時便是武原和白丞相鬥法之時。迎娶白芷能夠很好的籠絡白丞相,但怕就怕他勢力與日坐大,到時不好剷除,武原若能牽制住白丞相,只會對你將來有利無弊。”
“並非一定要成親……”他很想平靜下來,但有一種憤怒的激越情緒卻驚濤駭浪的拍打著心房,他那麼待她,可是她呢?
他手握成拳,指甲嵌進掌心裡,近乎咬牙切齒道:“您怎麼能讓我迎娶別人 ?'…3uww'”
“我說過,有兩條路供你選擇,要麼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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