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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石樹木絕,樓閣亭臺修。
身懷屠龍技,手把功名文。
藏書近高樓,樓中不藏愁。
危而不持好,顛而不扶謀。
萬箭赴國難,千刀建功籌。
往者不可鑑,來者尤可諏。
蔡襄忙喝彩道:“好詩,詩如畫,畫在詩。相處這許久不曾知道方賢弟如此才情,真是讓蔡某大長見識!”
詩中調侃的將張柳二人的境況說了一番,因此柳永張先笑而不言,所謂往者不可鑑,難道不是說的張柳孫三人嗎?白冰玉細細品來,不過敷衍的說了幾句,並不曾切中詩的要害。
大家也都議論了一番,都稱讚說好。
這時輪到歐陽修只見他挽著衣袖,煞有介事的起身,先到那還在彈著琵琶的玉蝴蝶身邊說了聲:“姑娘彈了這許久,不知道可累了?若是累了請歇息會不妨。”
那玉蝴蝶何等聰明人物,忙停了琵琶,面帶微笑乖乖的坐著。
歐陽修這才一本正經的開始作詩說道:
一叢哀草出唇間,
鬚髮連鬢耳杏然;
口角兒回無覓處,
忽聞毛裡有聲傳。
歐陽修說完不再說話,正正經經立在中間,/炫/書/網/整理著衣袖,一副等待評判的樣子。
“該打!永叔你實在該打!”那王拱壽一邊笑一邊走到中間推搡歐陽修。
眾人本來一愣,忽然反應過來就各笑各的,就連白冰玉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不小心將酒杯嘩啦啦都碰下了桌子,落地之聲清脆悅耳卻掩不住眾人笑聲。
就連端端正正坐著的玉蝴蝶也掩面笑著還說道:“歐秀才,真真是你這張嘴!讓人受不了!”
待眾人笑聲漸停,那王拱壽方才說道“永叔,叫我說你什麼好呢?不是今日詩詞論志向,你看看你做的是什麼詩?難不成這就是賢弟你的志向不成?”
“叫我說該罰,罰酒一杯!”柳永那張清瘦的臉笑的擰到一起了,卻還不忘記數落歐陽修。
“哎,這就是我的志向,難道不可嗎?”歐陽修一直表現的非常自然,沒有任何不適的樣子,見眾人舒暢的笑完,這才接話。
“這算哪門子志向?”孫復此時興致也非常好,忙接著問道。
“這樣的詩詞若是爛在在下的肚子裡,就在下一個人開心,那叫獨樂樂;如今說出來博大家一笑,大家都笑這叫眾樂樂。難道以眾人之樂為志向不算志向嗎?”歐陽修說的振振有辭。
誰知道大家聽了這句話又都笑了,白冰玉在心中說有你的,這樣也可以。可是她知道歐陽修是故意這樣的,他猜測白冰玉這樣行走的江湖的人肯定不擅詩詞,前面幾個人的或詩或詞都是警句已出,若是大家都文采斐然那白冰玉必定臉上掛不住……
“狡辯,罰酒一杯!”王拱壽雖然明白歐陽修的意圖,卻不好做的太明瞭,怕傷了白玉的自尊。
那歐陽修一飲而盡。
這是王拱壽忙說:“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推辭了,我也獻醜了!”
說完念道:
登科
人生舊友貴倫輩,
情親意接心相知。
它日登仕荷天寵,
尊君報國當百為。
“你看看你,是不是今日見了白公子舌頭都打轉了,我當你有多好的詩,不過也是如此罷了!”歐陽修聽完還不等眾人反應就笑著奚落王拱壽。
“既然說的是志,關鍵就在這個志上,只要志氣表達的不錯就罷了。又不是寫大卷子。”那王拱壽並不在意歐陽修的言語自我解釋一番。
當然白冰玉自然明白此刻這些人原是為了顧全自己的面子,故而身藏不漏。心中唯有感激之情,想來書生卻是較之自己要細心許多。
眾人不過略微議論評點一番王拱壽的詩,那琵琶聲剛要起,卻被蔡襄制止了,他放下筆墨說道:“既然大家差不多都作了詩,在下不才不過略改了一首古人的詩來充數,望在座的各位海涵!”
只見他也走到中間復又說道:“歐陽兄說眾樂樂是他的志向,那麼在下就歐陽兄的故事改了一首古人之詩供大家來品賞一番!”
“那裡那麼多廢話,快說吧!大家都等著聽呢!”歐陽修不耐煩的催到。
那蔡襄念道:
日照香爐生紫煙,
“這不是李青蓮的詩嗎?不是說改,怎麼原句唸了出來?”歐陽修故意接話說道。
誰知道蔡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