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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迴廊裡,前後都湧著歡天喜地的丫鬟僕從,端木興的聲音壓得極低,只有耳畔的芸欣才能聽得清楚。
芸欣低頭望著地面,低低的回了一句:“沒見過,父親,出了什麼事?”
無緣無故,問她見沒見過未來的夫君!
她一直深出閨中,哪裡見過什麼七皇子?
“哦,沒什麼,以後,要好好相夫教子,做好王妃的本分,切不可亂生事端,辰王府不比將軍府,沒有人能罩著你,所以,世事都掂量著呢,不能耍小姐脾氣。”
☆、芸欣不傻,也不天真 5
端木興刻意轉移話題,做著為人父母的本分,細細的教導著。
他的女兒,秉性向來淡薄,不爭不搶,世事看得都很淡,想來,也不會有人為難她吧。
可是,七皇子他——
端木興想了想,決定告訴芸欣,然而就在此時,卻看見一身紅袍的南宮辰站在大門口,已然下馬,正向他們走來,終於還是閉了口。
大紅的嫁衣,豔麗的喜帕,新娘子被端木興親手交到南宮辰的手中。
芸欣能夠感受到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掌,緊緊的握著自己的玉手,一步一步走向花轎。
陣陣涼意從那手掌傳入手心,芸欣禁不住涼嗖的想抽回玉手,偏偏,她才用一分力,對方就回以十分力道,捏的她吃疼的皺起眉頭。
“等一下!”芸欣的一隻腳剛踏上花轎,便聽到父親沉重的話語聲。
南宮辰微微抽動了一下眉頭,眼眸犀利的望著端木興,不知道這老東西又想出什麼么蛾子。
卻聽見他高昂的嗓音迴盪在將軍府門口,圍觀的百姓紛紛投以目光。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今日,小女端木芸敏既然踏出了將軍府,從此,再不是我將軍府的人。從此,一切榮辱,在不相干。”
一切榮辱,在不相干!
南宮辰玩味著他的話,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妖冶的眸子深邃的看著端木興,散發著一股魅人的氣場。
手掌內,某個小女子經不住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幸好他及時扶了一把。
芸欣此刻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
一句一切榮辱,在不相干,生生割斷她與將軍府的一切。
那是她生長了十六載的將軍府,就被這八個字,生生的割斷。
父親,您這是,要保我,還是要保將軍府?
“進去。”身側,是她的夫君,低低的聲音,察覺不到一絲喜怒。
就在南宮辰放手的那一刻,一顆清淚,墜落在他節骨分明的手背上。
一入花轎,便是生離,她卻不知,亦是死別啊。
小小一個插曲後,鑼鼓喧天。
花轎內,淚流滿面;花轎外,喜氣滔天。
☆、芸欣不傻,也不天真 6
婚宴很繁瑣,也很隆重,一路被人牽著走進喜房,她幾乎已經累垮了半條命。
繁重的喜服,撐著她清冷的身子,滿屋的喜氣,也衝不走她心裡的悲痛。
紅燭下,是她顫抖的眉眼。
房間很安靜,安靜得只有她兮兮慘慘悽悽的心跳聲。
她一向風輕雲淡的臉上,今日卻怎麼也淡定不下去,喜妝早已化開,一併劃開的,還有她濃重的不安。
父親的舉止,太過詭異,從那日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讓父親如此絕情。
或許,不是絕情,而是深情!
只是,她真的不得而知,是將軍府會出事,還是辰王府即將出事?
就在她疑惑重重的時候,房門輕輕的被推開,芸欣收起復雜的情緒,安靜的等待著。
腦海裡,又想起他那雙冰涼的手掌,她未來的夫君,當今人人敬仰的七皇子,又是個怎麼樣的男子呢?
芸欣的手不斷的攥緊,靜靜的等待他的走進,接下來,應該是掀喜帕,入洞房,她的心有少許緊張。
可是等了很久,卻再也沒有聽到一丁點腳步聲,芸欣甚至懷疑,屋內除了她,到底還有沒有人。
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終於,安靜的屋內再次傳出腳步聲,
南宮辰緩緩的走向芸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嫁衣下單薄的身子。
一股撩人的香氣撲鼻而來,喜帕下,是她淺淺的呼吸聲。
南宮辰輕輕吹了一口氣,喜帕輕輕飄落,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張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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