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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吟誦起來:“獨坐幽篁裡,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摘自王維的《竹裡館》)”
“誰?”忽而,笛音驟停,卷地清風起,一個白影,瞬息間閃到她的眼前。
芸欣藉著月光看著那閃到她的面前一抹白影,木訥的看著他,他也直直的打量著她。
“王爺,原來您在這裡。”芸欣欠了欠身,沒想到,吹出如此清幽笛聲的竹仙子,居然是南宮辰。
他今晚顯得有些不同,從來只穿玄黑衣袍的南宮辰,換了一套衣服,一下子清純脫俗得就像竹中仙子,不染一絲紅塵俗物。
南宮辰面色淡淡,沒有往日的那股傲氣,卻顯得平和許多,就像他的笛音,清清淡淡,超凡脫俗。
☆、神秘的白衣仙子 3
“你剛才唸的什麼?我沒聽清,再念一遍給我聽。”南宮璇上下打量了一下貿然闖入竹林的女子,猜測著她的身份。
她將自己錯認為大哥了。
黑夜看不清芸欣的衣著,而南宮辰還沒有告訴過他,自己已經迎娶王妃的事,所以,南宮璇想當然的,將她看做誤闖進來的府上丫鬟了。
他和大哥長得極為相似,雖非孿生可是都酷似母妃,一般人很難辨認出他們倆,就連顏木,都只能憑藉衣著,才能辨認得出。
所以,他從來只著白衣,而大哥向來只穿黑衣。
“獨坐幽篁裡,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芸欣站在他的身邊,復又唸了一邊。
不過是隨口而作,只覺得適合他的笛音,高雅閒淡、超拔脫俗。
“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南宮璇喃喃的念著後兩句,冰釋的心慢慢劃開,自己的心境被人一語道破,一時間對芸欣似乎也親近了許多。
是啊,自己僻居深林之中,也並不為此感到孤獨,因為那一輪皎潔的月亮還在時時照耀自己。
辰和顏木不來與他作陪的日子,他早就將這一片竹林和銀輝當成心心相印的知己了。
南宮璇遙望著高空的一輪圓月,嘴角勾起最純淨無邪的笑容,那勾魂一笑,竟讓身邊的芸欣都失去了心智。
那一種純淨閒淡的美,是她往日在南宮辰的面前看不到的。
“王爺,您吹的笛子真好聽,能否再吹奏一曲?”她就是被這美妙的笛音吸引過來的,那一曲還未完,就被自己打斷了去。
“你愛聽?”南宮璇調皮一笑,芸欣當下就愣住了,從來不知道南宮辰還有如此萌的一面。
難得的,她也跟著俏皮一笑,點點頭:“愛聽。”
南宮璇似得到了鼓勵,誇張的一揮袖,抓著她的手道:“跟我來。”
不過知己難求,他心下歡喜得很,對於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也不在意,拉著她回來原來駐足的地方。
☆、神秘的白衣仙子 4
那是竹林深處的一塊巨石旁,低頭,是緩緩而流的小溪,抬頭,是皎潔的夜幕,坐在巨石上吹奏著笛子,意境格外悠遠。
他又朝芸欣咧嘴一笑,芸欣回眸,微微低下頭,今夜,南宮辰的笑容實在太**,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拖著裙襬,跟著他坐在巨石上。
兩個人都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月色,氣氛卻不顯得尷尬。
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自在。
稍一會,笛音再次響起,芸欣臉上的表情很淡,很淡。
她的心,隨著這一曲,卻異常平靜。
很靜,很靜。
“這是什麼曲子。”一曲落幕,芸欣才忍不住問了句。
南宮璇淺笑,“我還沒有給它取名呢,只是即興而作。”想了想,又道:“不如,你給取個名吧。”
“可以嗎?”芸欣躍躍欲試的歡騰起來。
南宮璇點頭,做了個請的動作。
她才拖著腮,苦苦冥思起來,才一會,就盈盈一笑道,“不如就叫‘似水流月’,如何?”
心裡那份與世無爭的閒淡,似溪水細流,如銀輝流淌,醉人,醉己。
南宮璇的眸底閃過一絲讚許,銀輝下的面容絕塵一笑:“好,就叫似水流月,我愛極了這名字。”
“你可會起舞,我給你伴奏,我們再似水流月一回。”不知道能不能陪著他雅興一會,想了想,一個丫鬟未必能跳出多美的舞姿,便加了句:“額,你隨意轉轉圈,揮揮袖子,隨心便好,你會嗎?”
芸欣略低螓首,含羞點頭。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