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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戀地看著她微微冒汗的臉頰,靈動而神采奕奕的雙眸。
忽然間,只見她直起身子,重重地吁了一口氣,隨意地用衣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然後走到他面前,笑著道:“土松好了,等一下,便可以將茶花的種子撒上去了。”
齊宥胤朝著一笑,點點頭,伸手將石桌上的那盞茶遞到她面前。夏子都接過,三兩口便將杯中的茶喝了個乾淨。
她喝完茶,抬眸欣賞起這院子的景緻。
她在心中暗暗唏噓,不得不承認,這齊宥胤的品味是絕佳的。整個院子裡,既沒有讓人覺得壓抑的假山,也沒有做作的亭臺樓閣,只有一大排綠竹和一片開闊的淺草地。
夏子都不由地開口讚歎道:“你這裡藍天白雲,青草綠竹,實在舒服。還有你上次帶我去的那個小院,亦是愜意的很。”
“平常人來本王這裡,卻都覺得孤清了一些。”
夏子都瞭然一笑,忽然開口道:“是吧,世人總是愛熱鬧多一些,而你卻彷彿愛花花草草多一些。”
齊宥胤只覺得每一次與夏子都一起,總會有一些意外的驚喜,他深望著她,“難得你倒生了顆玲瓏剔透的心。”
夏子都微微避開他深邃的注視,拿起石桌上的茶花種子,看著齊宥胤,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開口對著他道:“這麼多種子,我們一起撒吧?”
話音未落,甚至還未等齊宥胤反應過來,夏子都便抓起一把花籽朝著他身上撒了過去。
夏子都望著他淺白色的衣袍瞬間佈滿了深色的種子,不由地大笑了起來,開懷道:“其實吧,這麼好的種子就應該撒在你這樣好的土壤上才不顯得可惜。哈哈……”
齊宥胤看著她開朗明媚的笑顏,聽到她如此放肆不羈的話,不由地覺得無奈又好笑,她竟然將他比作了土壤!
這女人,永遠有讓人意想不到的奇怪思想。
齊宥胤這時順手也拿起另外一碗種子,揮手散在了夏子都的髮絲上。原本是應該要撒花種的兩個人就這樣在院子裡大玩了起來。
一直到兩人手中的種子都撒得一乾二淨,一直到兩人玩得都微微出汗,他們才停住了手,看著彼此身上佈滿種子的狼狽模樣,不禁大笑了起來。
秋日午後的王府院子中,清風徐徐,輕拂在兩人的臉上,輕拂上他們的笑臉。
齊宥胤忽然私心的覺得,就算只是這樣看著她美好的笑顏,就算這一刻就這樣死去,他也覺得值得。
四王府中的其他角落裡,除了內院中的那兩個當事人,上到齊宥胤的小妾,下到府中的管家小廝,都被這一陣陣地笑聲所震驚。
“剛才是王爺的笑聲嗎?”
“我進府這麼久,還從未聽過王爺這般的笑過呢。”
而四王府一隅的屋子中,桑其芸呆呆地坐在屋子裡,聽到內院傳來的陣陣笑聲,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四王爺,你一定很喜歡太子妃吧,從小到大,芸兒都不曾聽到過你如此開懷的大笑,若是能讓你開心,芸兒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的……
而此刻的夏子都看著齊宥胤開朗的笑臉,不由地開聲道:“你長得這麼好看,就該這樣多笑笑,說不定你常笑笑,這一身病就不藥而癒了呢。”
“那照你這麼說,這世上還需要有大夫嗎?”齊宥胤對她源源不斷的奇思妙想彷彿已經漸漸習慣。
“額 ̄這個 ̄”夏子都無語,話說這齊家人,嘴上功夫都是極厲害的。
她望了望兩人身上的種子,不由地苦著小臉道:“這些種子都被我們浪費了,這下還拿什麼種啊?”
齊宥胤望著她的可愛模樣,不由地笑道:“無妨。總會有些種子落入土中,到時候自然便會開花。”
夏子都聽他這話,倒也有理,便點了點頭。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忽然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齊宥胤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同樣地抬頭望了望,然後道:“大約快過未時了。”
夏子都一聽,慌忙道,“完了完了,我得趕緊回宮了。”
齊宥胤望著她一臉焦急地模樣,忍住心頭的失落,輕輕開口道:“我派馬車送你回宮。”
皇后宮中
婉清正坐在皇后的身邊,哭得梨花帶淚,十分地傷心欲絕。
皇后疼惜地為她擦拭著眼淚,安慰道:“好了,不哭了。哀家知道你這幾天受委屈了,可是宇兒還是顧念你幾分的不是?不然也不會帶你回麒麟了,是不是?”
“姑母,我自小便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