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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就見真水站在她身後,一臉的不耐。
“喂,你、你怎麼可以過來,他、他沒穿衣服!”沈元熙立即站起身來將宇文驁擋在身後,他現在可是一絲不掛,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看男子的身體呢?真是道德敗壞!她才不要她佔她家王爺的便宜呢!
真水看著沈元熙鼓著腮幫子一臉氣呼呼的表情,頓時忍不住勾唇一笑,饒有興味地將目光越過她看向她身後的宇文驁,嘴裡還輕佻地道:“他全身上下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你至於這麼大驚小怪麼?”
第六十九章:狼狽逃跑
“什、什麼?!”沈元熙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氣暈,面前這個還是一個女子麼?她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恬不知恥的話!
真水見沈元熙又氣又急的模樣,準備再刺激刺激她,“你該知道,他是一個防備心很重的人,若不是熟悉的人,想靠近他都很難,而我可以和他這麼近,說明什麼?呵呵,自然是他信任我,而且……我們的關係不一般。”說完,真水也不看沈元熙瞬間傻掉的表情,越過她,伸手輕易地將宇文驁扶起讓他平躺到床上,然後隨手扯過一個被單蓋住他的關鍵部位便開始一絲不苟地施針,而此時她臉上的戲謔早已不見,換成了滿臉的嚴肅和認真。
沈元熙許久才從真水的話中回過神來,她知道真水說得沒錯,宇文驁確實是一個特別謹慎的人,他從不輕易相信任何人,就算她嫁給了他,不也沒獲得他一絲信任麼?連那次他將命交到她手裡,她也是後來才知道是因為他中了毒確實撐不下去的原因,她想,就算當時在他身邊的不是她而是別人,他也沒得選擇會將命交到對方手上吧。
思及此,沈元熙的心情瞬間變得無比失落。她抬眸看向燈光下一躺一立的二人,只見女子額頭滲出一層汗珠,眼神專注地看著手下的銀針,十分專注地為他排毒,而男人緊緊蹙著的眉頭隨著銀針的扎入時而舒展時而蹙得更深,遠遠看來,兩人之間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讓沈元熙無法融入。
她覺得在這悶熱的密室裡,被汗水浸透的衣服瞬間變得冰涼,緊緊地貼著她的身體,讓她止不住輕輕顫抖。
宇文驁懷中那塊娟帕她還未確定主人,此時又多出一個又會醫術又一心為了宇文驁著想的美貌年輕女子,這要她怎麼想?
她發現,確實是她高估自己了,原來宇文驁的內心不是緊閉的,至少那個“晴”和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他信任的,而她們可以輕易地靠近他,但是她沈元熙呢?還離他的心多遠呢?
她慢慢捏緊了自己的袖袍,一種無力感瞬間蔓延全身,這時她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個念頭:愛情,不是一個人單方面的努力就能獲得的……
默默轉身,沈元熙退出了密室,留下兩人和一室的熱氣蒸騰。
宇文驁終於被移出了密室,由弒天和真水照顧著,沈元熙再沒有去看過他,無聊時便找淨心大師下下棋,或是聽他講講佛法,在淨心大師口中,往往很複雜的一件事可以被他一語破,道出真諦,這讓沈元熙這幾日紛繁的內心稍稍平靜了一點。
此時,沈元熙和淨心大師正在院子裡對弈,淨心大師一粒黑子落下,整個棋局輸贏已定,沈元熙悻悻地放下手中的白子,輕聲道:“是我學藝不精,讓大師見笑了。”
淨心大師轉著手裡的佛珠,對著她和藹一笑,“這盤棋其實很精彩,如果你不這麼步步緊逼,也許會走得更遠,小施主,凡事不如放開一些,說不定會看得更清楚呢,不如你試試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來看這盤棋,那麼你一定會後悔剛才落下的那一子的。”
沈元熙將信將疑,站起身來走到一邊,俯瞰下來,整個棋局頓時豁然開朗,她剛才確實是心急了一點。她微笑,道:“謝謝大師指點,元熙明白了。”
這時,一個穿著青衫長裙的窈窕身影從遠處走來,明明未在尼姑庵出家,卻偏偏一身類似於尼姑的長袍,她人未到聲先起:“老頭,好久沒和你切磋了,讓我來一局怎麼樣?”
沈元熙轉臉,就見一臉冰冷倨傲的真水身後是已經清醒了、此刻正神清氣爽走在真水身後的宇文驁,沈元熙看到他的臉色雖然還有些不正常的蠟黃,但整個人似乎已經恢復,她放心了不少,但是自從有了那日在密室裡的事情,她覺得她無法再以平靜的心情去面對真水,特別是在她和宇文驁那麼近地走在一起的時候,所以她還不等兩人走近,便對淨心大師道:“我去替你們泡茶”,然後匆匆地走開了。
宇文驁微眯了眼,默默注視著沈元熙消失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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