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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生活在一起了。”沈鳳朝輕柔地撫摸著沈元熙的頭頂,目光中有著濃濃的疼惜。
聞言,沈元熙死水般的眸子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她猛地起身下床重重地磕在沈父的腳下,瘦弱的身子雖然努力緊繃著,卻還是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爹,請你允許我去送他最後一程。”沈元熙開口,聲音沙啞而破碎。她已經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了,從“聽說”宇文驁的死訊開始。
她知道她無法從她爹那幾個武功高強的手下手裡逃脫,所以她盡力地偽裝著,而為了演得逼真,她便悲傷得不吃不喝,期望用苦肉計博得她爹爹的同情,會准許她去看宇文驁最後一眼。
果然,她自虐般的狀態讓沈鳳朝甚至是所有人都沒有懷疑宇文驁的死,而她也達到了目的,獲得了沈鳳朝的許可,准許她去城門口接宇文驁的靈柩。
沈元熙瘦小的身子裹著一身雪白的長裙,讓她本就蒼白的臉更顯憔悴,但是她坐在馬車時身子卻是挺得筆直的。她沒那麼傻,雖然為了效果逼真,她表面上沒有吃東西,但是她私下裡有悄悄地喝少許的糖水補充體力,不然她撐不到現在的,之後她還有很重要的一場戲要演,所以她不允許自己真的那般虛弱,即使她現在的狀態也不怎麼好。
她一直抿著唇不說話,也不哭不鬧,在外人看來,她這副模樣更讓人心疼,也讓人以為她是在強撐著,而實際上她也確實在硬撐著,誰來試試三天只喝少量的糖水?
沈府到城門口的距離不算遠,沈元熙卻早早地就到了,她筆直地站在風中,白色長裙隨風而舞,看著她單薄的身子,讓人以為她隨時會乘風而去,圍觀的百姓也在悄悄地對著她指手畫腳。
“她就是那怪物小姐啊?看她那悲傷的樣子,果然對謙王一往情深呢!”
“就是,你看看,除了她,謙王府的其他人都還沒到,這就是世態炎涼啊……”
……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沈元熙在心中苦笑,其實她才不想來出這個風頭呢,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司馬柔和劉雨晴站在這裡等他,可是現在宇文驁結局這般“悽慘”,劉宰相和司馬將軍那麼精於算計的人,敢冒著得罪皇帝的風險,讓自家的女兒來麼?她不知道,但是屬於她的戲碼卻是一定要做足。
終於,宇文驁的靈柩在木頭車嘎吱嘎吱的聲音中緩緩向她駛來,城門口不少官員前來迎接,但是可以看得出,這些人都是來走個形式罷了,因為他們都心知肚明,這謙王是因何而死,這一日是遲早要來的,皇帝能忍這麼十多年才動手,也確實不容易了。
而就在此時,城門口卻是一陣騷亂,遠處一身金色太子蟒袍的宇文玦和一身白袍的宇文琰駕馬款款而來,兩人俱是丰神俊朗的模樣,而且同為京城三公子,相貌皆是京中極俊美的,平時一個都難得一見,更別說兩人一起前來。
剛才被沈元熙營造起來的淡淡的哀傷而悲壯的氣氛立即被破壞了,所有百姓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兩人身上,期間還不時有女子的尖叫和驚歎聲,讓這肅穆的迎接靈柩的儀式變得不倫不類。
沈元熙心中懊惱,這皇帝也太過不知羞恥了,明明做了這等卑劣之事,還要讓他的兩個兒子來看笑話,真是過分!但是她也無法去與他們計較,而且她現在很緊張,她知道,這城門處一定佈下了許多大內高手和精兵,試想宇文驁活著進城門,一定會死無全屍的,但是幸好他此刻已經是個“死人”。與皇帝相比,他的智謀不輸於前者,但是畢竟現在他的羽翼還沒豐滿,是以不得不用這樣危險的方法與之搏鬥。
接下來,事情的成敗與否,馬上就要見分曉了,而這一切的關鍵,都在她沈元熙身上。
靈柩緩緩靠近了,太子帶來的一千禁衛軍位列兩旁,悲涼的號角聲沖天而起,這是迎接陣亡的將士最悲壯的音樂,也是最隆重的告別。
沈元熙站在一眾人的身後,她表情木然,眼神空洞。那一瞬間她突然有一個錯覺,她是一個妻子,在等待丈夫亡靈的歸來,就如成親時丈夫靜靜站著,微笑著等待著從喜娘手裡接過新娘的手一般。只可惜成親時她沒體會過被宇文驁等待的喜悅,而此刻她卻感受到了那徹骨的痛。她安慰自己,假的,明明知道是假的,別難過。
只怪此時的氣氛太過凝重。
終於,靈柩行到城門前,太子和五皇子下馬迎接,從先行官那裡接過宇文驁的“遺物”,然後宇文太子當眾宣讀皇帝的聖旨。聖旨的內容沈元熙沒有聽清,但大意無外乎就那些,說是謙王因公殉職,皇帝大開恩典,準其戴罪之身葬入皇陵,追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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