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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朦朧中只見宇文驁正怔怔地望著她裸露在外的背部,那瘦弱的背脊上面全是交錯的鞭痕,整個背部幾乎沒有完好的面板,傷口已經結滿了血痂,一塊塊的烏黑色,看起來十分恐怖,那猙獰的背部和肩頭那白嫩細滑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十足驚心。
高高舉起的手忘了落下,宇文驁眼眸深了深,手指緩緩捏攏,驀地垂下,掀起一陣冷風,讓沈元熙止不住地一顫。
隨手拉起一旁的被子將她蓋住,回身,宇文驁身子有些僵硬地走到曲晟的面前,冷冷地看著他,“曲少將軍,還要本王再提醒你一次麼?沈元熙,是她跪著求她爹要嫁給本王的,她是生是死都是本王的人,你三更半夜打暈王府的護衛潛進來與她私會,你說這傳出去她該怎樣?浸豬籠?自盡?呵呵,聽起來似乎很有趣。”他眼裡一抹陰鷙閃過,出口的話似乎很輕鬆,但不知怎的,她背上慘不忍睹的傷口始終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讓他心神有些恍惚,宇文驁凝了凝神,忍不住低咒一聲:該死,她還真他孃的命大!
第二十章:表白
“你這個窩囊廢,你不配擁有她!”曲晟怒目圓瞪,那兇狠的模樣,恨不得將宇文驁撕碎。
宇文驁抬手,輕輕擦掉濺到他臉上的一絲唾沫星子,滿臉微笑地用一方乾淨的手帕仔細擦拭了多遍,這才冷聲道:“你不是窩囊廢她怎麼不嫁給你?說話之前先看清自己身份。讓本王想想,是現在將你綁在王府門前讓曲大將軍來領呢……還是明日讓人將你扭送到朝堂請皇上定奪?”說著,宇文驁邪邪地勾了勾唇角,很滿意地看著曲晟目眥欲裂的模樣還有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
“宇文驁,你卑鄙!我總算明白了,今日之事本就是你設下的圈套,你利用熙兒誘我前來,只是想在皇上面前害我曲家,你意圖不軌,其心可誅!”曲晟憤怒不已,要不是被點了穴道,沈元熙絲毫不懷疑,他會撲將上去狠狠撕裂宇文驁充滿溫吞笑意的臉頰。
“是與不是,還是待皇上評說吧,來人啊,將……”他話還未完,那邊沈元熙依舊匆匆地拾掇好衣服跪到了他的面前,以額抵地,哽咽道:“王爺,請您高抬貴手放了他,一切罪過妾身願意一人承擔!”
宇文驁臉上的笑意一滯,他目光幽幽地望著沈元熙那微微戰慄的背影,隨即朗笑出聲,在旁邊緩緩地踱著步子。沈元熙聽著那腳步聲,只覺心裡倍受煎熬,她不笨,以當今的形勢來看,宇文驁大可以將曲晟送到皇上跟前去,但是曲晟要是有事,那曲大將軍怎會放過他?皇上又會怎樣看待宇文驁?更別說自己名譽受損,爹爹更是會和姨夫聯手,想方設法地為自己報仇吧。
她雖然不信宇文驁會把這件事鬧大,但是此事已然被他發現,不管他愛不愛自己,與男人半夜私會總是讓他難堪的,他要的不過是一個臺階,而自己不給他這個臺階他又要如何收尾?
沈元熙一面氣他一面心疼他,她還是瞭解他一些的,從他那次醉酒吐露的話就知他必然不甘心永遠被這樣落魄地囚禁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在這盛京中處處兇險,他必然小心不去犯險,就如那日他以自己開刀逼退了五皇子一般,雖然她不懂他具體用意是什麼,但她知道,這次之事,必然也是他有所目的安排的,但是這目的卻將曲晟和自己算計進來了,她自己無所謂,但曲晟她不能不救!
“王爺,請念在曲將軍的面上原諒元熙這一次,表哥只是擔憂妾身傷勢才會忘了規矩半夜前來送藥,王爺若要責罰,請責罰妾身!”見宇文驁遲遲不開口,她低著頭看不見他神色,便不得不再次出聲,並特意提了“曲將軍”,希望他為大局著想。
她一心為了他,殊不知這番話到了宇文驁耳裡又是另一番理解。他終於在她面前停下了腳步,冰涼的手指倏地攫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來,沈元熙緊咬紅唇一臉堅毅地模樣正撞入了他的眼,他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氣,讓她吃痛微微蹙起了眉。
“好,甚好!你這是在威脅本王麼?也對……本王是個窩囊廢,無權無勢,的確得罪不起手握兵權的曲大將軍,你當初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舍了你旁邊這個又痴情有有權有勢的少將軍不嫁,要嫁給我這個落魄王爺呢?哼哼,我謙王府還沒窮到連那點藥都買不起,還是說你嫌這座小廟供不起你這尊大佛!”宇文驁臉上的笑意依舊盎然,讓他本就俊美的臉愈發奪人心魄,沈元熙不禁看得痴了,直到他的手更加收緊,她才痛得回過神來。
她心中苦笑,沈元熙,你真是沒救了,在這種時候都能被他迷惑了去,果真是色令智昏!細細品味他剛才的話,沈元熙不難聽出一股子酸味兒,原來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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