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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現在這樣要怎麼辦啊,霜寧現在攔在外面不讓他們進來,恐怕也是堅持不了多久,要不然奴婢先替你更衣,再找人幫你請大夫,來,奴婢扶您起來。”
霜清自說自話,也不見沈元熙應一聲,只得紅著眼先替她整理好衣服,而這時外面的吵鬧聲也越來越大,霜清正不知該怎麼辦時,卻見雙眼血紅的沈元熙一把扶開了她,徑自走了出去。
門外,姜公公正指揮了兩個婆子將霜寧架開,那樣子似乎要闖進屋子來。
末等丫鬟?那不是命比王府的狗還賤麼?自然也沒人顧忌她是主子,房間也是想闖就闖。
沈元熙靜靜立著,她背上的傷才剛開始癒合,行動還有些不便,所以站著也有些費力,她不動聲色地扶著門框,朝著姜公公勉力一笑,一出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嘶啞:“姜公公,王爺有何吩咐?”其實她剛才已經聽霜寧說了,但是她還想聽姜公公親自再說一次,她才敢信。
姜公公人不高,但是依舊微微揚著下巴,做出一副居高臨下之態,臉上的表情有些幸災樂禍,“沈元熙,王爺說你犯了錯,自今日起便貶為這王府裡的末等丫鬟,什麼時候改好了再搬回凝霜殿,咱家今個兒是來分配你任務的,你就先在這後院幹著吧,王管事,這丫頭現在就交給你了,可不要辜負王爺的期望,得好好管教管教啊!”姜公公特意將“管教”二字咬得特別清晰,那王管事陪著笑臉,連連稱是,一臉諂媚地恭送姜公公離開。
不久,霜寧霜清兩個丫鬟都被支回凝霜殿了,而寅時也哭著叫著還是被人拉走了,如今她真成了一個丫鬟,孤身一人。
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她自嘲般地低喃:沈元熙啊沈元熙,你還說有一天終會站在他的身邊,卻不曾想將他推得越來越遠。
末等丫鬟,那真是連他的面也見不著了;原來這就是昨夜他對她說的“懲罰”。要說心裡恨不恨他,那自然是恨的,她的期望從側妃落到妾,現在他連妾都不讓自己當了,要當丫鬟,還是命最賤的丫鬟,可她有什麼辦法?沒有,但是心中唯一篤定的便是,不管自己站在哪裡,都有儘自己的一份綿力去幫助他,哪怕讓她掃地種花,她也要做好,讓他就算無意間見了哪怕心情變好也成。他是個有抱負的人,不該讓人恥笑一輩子的。
自己是不是太軟弱、太賤了一點?就算是吧,但是對他的愛還沒到耗盡的那一刻,她就不會對他死心。
第二十二章:如此折磨1
王管事是個面相和善的中年女人,姜公公走後便將她領到了後院,沈元熙雖然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必定不會好過,但是在看到後院那一根根有她腰那麼粗的柴火時還是止不住驚訝。
這便是王管事對自己的“關照”麼?雖然看過不少話本里面小妾如何如何受正妻虐待,倒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只不過虐待她的人變成了她的夫君。都說男人不會這般小心眼,可為何宇文驁就是這般小心眼,因為昨夜之事,真的變著法的來折磨她。
她看了看袖中沒帶手套的左手,昨夜他的話還如此清晰“從現在起,不要逃避,正視別人的目光,這便是本王對你的懲罰”,不過是要她正視自己“怪物”的身份接受所有人的嘲笑麼?
是的,這確實可以傷到她,但是她還得感謝沈元嘉,從小到大被她如此嘲笑,她已經變得十分堅強了。
在後院所有人或詫異或嫌棄的目光中,她伸出從未見天日的左手,拿起那把沉重的鐵斧開始劈柴,宇文驁只是想要折磨她的精神,而姜公公的意思還要折磨她的肉體,至於是誰暗中授意姜公公這麼做,她心中自是有數。
她今日的任務便是要將院中囤積的木頭都劈了,嬌嫩的手掌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候就磨出了血泡,血泡爛掉,鮮血浸潤了整個斧頭木柄,將其染成深紅色,沈元熙看也沒多看一眼,在手掌上簡單地纏了一圈布,神情木然地繼續劈柴。她正在發高燒,頭重腳輕,但她好歹身子骨不弱,奇蹟的是出了一身汗後反而還舒服了許多。
後院的下人都等著看她的笑話,想她一個閨閣千金居然來做這些男子做的粗活,必定要大哭大鬧一番,但是沒想到她那般安靜,對於他們的嘲笑或諷刺都充耳不聞,只是忍著痛,默默地折騰那些木頭。
第一天,眾人看稀奇一般來觀摩她這個“怪物”劈柴,看她那長著六指的手有多恐怖,又看著她如何將白嫩的手弄得慘不忍睹,但是看著看著也自然沒了意思,那些人嘲諷一般也就散了。
最終沈元熙折騰到熄燈都沒將柴火劈完,王管事罰她不許吃飯,沈元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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