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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她也未見她哭得這麼傷心過。
沈元熙上前,還沒開口,那端正站著的男人卻突然對著她冷冷地一笑,尖著聲音道:“得,夫人終於回來了,可讓老奴好等啊,行了,既然主子回來了,那麼便開始行刑吧!”
他話音一落,那站得筆直的幾個婆子立即動了,不由分說,拿的拿凳子,拖人的拖人,整個安靜的凝霜殿突然沸騰起來。
沈元熙只見三個婆子分別扭著霜寧霜清和寅時往擺在院中的凳子而去,而早有其他幾個婆子拿來了繩子和鞭子,那陣勢,像是要鞭打這三個丫鬟!
沈元熙就近拉住了一個開始捆綁霜清的婆子的手,大喝道:“住手!姜公公,你們這是幹什麼?”如果說剛才她還不知道那發號施令的男人是誰,這下便明白了,那不是個男人,而是這謙王府的管家姜公公,一直貼身服侍宇文驁,因為他來王府之前在皇宮內當差,所以府裡的人都對他又敬又怕。可是此時他既然出現在她的凝霜殿,那必是宇文驁授意的了。
想到這兒,沈元熙心下一黯,疾步上前向姜公公施了個禮,她雖是宇文驁的妾,但對於這位大權在握的總管也得罪不起。
“姜公公,不知這三個婢子犯了什麼錯,竟然要公公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親自監督行刑?”沈元熙微笑著,頗為禮貌地問道。
那姜公公個子不高,但此時卻站在臺階上,沈元熙站在臺階下,他還藉此頗為不屑居高臨下地將沈元熙打量了一番,明明看出來沈元熙急得不行,他還故意拖長了尾音,一字一句慢慢地道:“喲~沈夫人,這得要問你自己了,出門兒怎麼不帶個人跟著呢?你如今可比不得以前了,你現在是在謙王府的人,出去了可代表的是謙王府,您這要是在外面有個好歹,那叫咱們謙王府的面子往哪兒擱?”說著,他頭一晃,竟抬起手看起指甲來。
沈元熙好不容易忍著聽他說了一番無關緊要的話,卻還不見他說到正題,但也聽出來了,這三個丫頭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要被罰,她蹙了蹙眉,隨即迎上去兩步,盈盈再施禮,道:“公公辛苦了,不知王爺找妾身有何事?”既然這姜公公逮著這三個丫鬟沒跟著自己為由要責罰,他不可能無緣無故跑來這凝霜殿找自己的麻煩,那必然是宇文驁讓他過來的。
果然,一提到宇文驁,那姜公公瞪了她一眼,還是收起了手,道:“今兒個府上來了貴客,專門衝著沈夫人而來,王爺留了貴客用晚膳,差奴才過來請夫人前去,可誰知夫人不在,問你的幾個丫鬟居然都說不知道,你說,這樣連主子的去處都不知道的奴才該不該罰?老奴請示過王爺了,王爺說這凝霜殿的奴才必須得罰,王爺還交待了,說這凝霜殿是不是太大了點,婢子們連個主子都看不住,今晚就讓夫人你遷去北苑住著。”等姜公公幸災樂禍地講完了這一堆,果見沈元熙的臉色變得極其蒼白,但是她依舊很鎮定,明明是個小姑娘,但有著不屬於她年齡的成熟,是以不見一絲慌亂。
她低頭應了,隨即看了看那三個丫鬟,朗聲道:“既然貴客在此,元熙自當遵王爺吩咐前去拜會,還請公公帶路!”
她知道,要想救這三個丫頭,求這怪聲怪氣的閹人是沒用的,問題的關鍵在宇文驁,她現在要即刻見到他,求他放了她們!
姜公公眼神頗為怪異地瞥了她一眼,似不屑,似輕蔑,還帶著點看好戲的幸災樂禍。他蘭花指一翹,指著那些個婆子吩咐道:“你們給我好好行刑,沒人二十鞭,一下都不能少,聽到沒有!”
話音一落,那些婆子立刻恭恭敬敬地應答。
沈元熙站到臺階上去,朗聲道:“慢著!既然要行刑,早行晚行都差不離,請公公容元熙先去見過王爺再說。”她對著那婆子們喊了一聲,轉回頭眼帶祈求地看向姜公公,那老太監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竟然也應了,帶著她便往前院走去。
沈元熙走之前給了被綁在凳子上還在啜泣的寅時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小跑著前去見宇文驁。
前殿燈火輝煌,很是熱鬧,絲竹之聲和一女子空靈的聲音傳來,唱的正是一江南小調,婉轉美妙,想必正是那蘇夫人在唱。
沈元熙垂首進得殿去,餘光瞥見偌大的殿中只有兩人坐著在飲酒,其餘便只有幾名舞姬和那正在彈琵琶的高夫人和正在唱小曲兒的蘇夫人,沈側妃陪侍一邊,而宇文驁懷裡還抱著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娃,她剛進去屈身行禮,門外環佩輕響,又來了幾人,人未到,先聞得一聲嬌笑,接著便是一陣香風撲面,來人高聲道:“五皇子殿下大駕光臨,柔兒來遲了,還請殿下恕罪!”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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