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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接過她手裡的茶盅,在她身旁坐下來將茶盅遞到她的唇邊,慢慢地餵給她。夜姬也不再調笑,乖順地一口一口喝著。
一杯之後,夜姬終於覺得好受了些。她抿了抿唇,又道:“我餓了,你去吩咐廚房準備一點粥吧。”
景容止揚了揚眉:“你是不是覺得不舒服?”
夜姬搖了搖頭:“我已經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呢,他們都睡著,所以才讓你去的。快去吧。”
景容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將手裡的茶盅遞給夜姬,起身走到外面去。夜姬看著他走出屋子外面,終於再也忍不住雙手的顫抖,“砰”地一聲將手裡的茶盅摔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這一響動驚醒了睡得也不甚安穩的其餘三人,百里長空起身走到夜姬身邊,看了眼地上的渣滓,再看看夜姬不受控制一直在顫抖的雙手:“你怎麼了?是不是曼陀羅的藥性發作了?”
這是他們最害怕發生的事情,曼陀羅的藥性每發作一次,她就要忍受一次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一旦她的身子和精神抵擋不了,那便是她香消玉殞的時候了。
夜姬只覺得全身都在顫抖,不僅是頭,她全身的每一處都好像有千萬只蟲子在啃咬,她疼得幾乎都要死了。更讓她驚恐的是,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力氣在消失,就像剛剛拿不穩茶盅一樣,她連維持坐姿都很艱難,甚至於她將全部的力氣都用來與曼陀羅的藥性對抗,根本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來同百里長空說話。
“啊!”短促的痛苦叫聲,夜姬不等自己喊出來便立刻死死地咬住了唇,她將景容止支開,就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痛苦的樣子,她絕不能發出響動讓他聽到。
百里長空看她疼得汗如雨下,整張臉已經不是尋常的蒼白,而是有些淡淡的金色,面如金紙,宛如死人的臉色。他心中一驚,匆匆說道:“我去叫幽王。”
一轉身,就感覺身後被人抓住,夜姬喘著粗氣拽著他的衣裳,對著他艱難地搖了搖頭。
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她就能熬過去。曼陀羅的藥性是間歇性發作的,只要她能熬過去這一次,她就可以恢復平常了。
百里長空心疼得看著夜姬固執地堅持著不肯告訴景容止,終於沒有再抵擋住內心的衝動,一把將夜姬緊抱在懷裡。貼地緊了,夜姬的顫抖他就感受地更加清楚,那已經不是顫抖,而是藥物帶來的抽搐。她每每抽動一次,他的心也跟著抽痛一次。
“娉婷。”他輕輕地吻著她的發,烏黑亮澤的長髮已經被汗水溼透,溼漉漉地貼在她的脖頸上,百里長空抱緊她,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可以代替她承受一切的磨難。但是,百里長空心中也清楚地知道,不管是娉婷,還是夜姬,她們所期待的都是同一個人,都是景容止。
夜姬不停地抽搐著,她覺得自己的心臟也在不停地抽動,每一次抽動都牽連著全身的痛楚,她緊緊扣住百里長空的手道:“打……打暈……我……”
景容止去吩咐廚房不會太久,她不希望他為自己的毒性發作而難過。
百里長空緊握著拳,夜姬雙手死死地巴著他:“快!”
咬了咬牙,百里長空舉起手掌,閉起眼在夜姬的脖頸上狠狠一記。正在全身顫抖的夜姬猛地一頓,然後就軟下了身子,軟綿綿地倒在了他的懷裡。
就在此刻,景容止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夜姬,轉頭問百里長空:“她怎麼了?”
百里長空頓了一下,道:“她說她困了,就不等你了。”說完便不等景容止再多問什麼,徑自走出了屋子,他的心抽地太狠了,他需要靜一靜。
景容止的視線投注到楚夜暉和拂曉身上,拂曉一驚,拽起楚夜暉道:“我也餓了,跟我到廚房準備些吃的吧。”說完,兩人就逃也似的竄出了屋子。
他們有事瞞著他,景容止微微垂了下眉眼,看著安靜的夜姬:傻瓜,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在她剛剛撒嬌讓他喂她喝水的時候他就敏銳的覺察到了,她的手裡已經沒有力氣再端住小小的茶盅了。
她誆他走,他便走了。
因為太明白她的意圖,所以更加沒有辦法違揹她的心意。
俯下身子在夜姬如金紙一般的臉頰上深深印下一吻: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瓜。安心地睡吧,你不願讓我看到的聽到的,我便一樣也不會看到聽到。不管睡多久,我都在你身邊等著你醒過來。
因為我知道,你想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
拂曉拉著楚夜暉躲到了屋外,在大船的欄杆處看到了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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