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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不類。
“前些日子我一直在幫父皇處理與逐鹿來往使臣之事,沒有顧得上你的毒傷,今日見著了特意來問問你身子復原的如何了?”
景容止稍稍一抬眼,看到二皇子的眼神看似真摯,但內裡卻暗藏著一抹狡黠的光芒,微微揚了一下長眉,恭順道:“謝皇兄關懷,只是我這毒傷窮太醫院所有太醫之力仍舊無法復原,身子到如今還是十分虛弱,稍一不注意就……咳咳咳,咳咳——”話還沒說完,景容止就捂著胸口咳嗽起來,而且是越咳越急,停也停不下來。
“十三弟,慢點慢點。”景容仁趕忙走近了扶住景容止,讓他在迴廊的欄杆處坐下,好不容易景容止才止住了咳,喘著氣鬆手一瞧,掌心裡是一灘奪目的殷紅。
景容仁一驚,看著景容止道:“十三弟,你……這可如何是好,我必須得稟報父皇,好好懲治一下替十三弟你醫治的那些不中用的東西。”
景容止擺了擺手,嘆道:“人各有命,富貴在天,太醫也都盡力了,我如今偷得一日是一日,就不要讓父皇為我掛懷了。”
景容仁聽他這麼說也點了點頭,然後又遲疑了一下問:“十三弟,你同父皇說毒傷太過兇險,你已忘卻了所有的記憶?我府中正好有個享譽民間的大夫,不妨請他給你瞧上一瞧?”
三言兩語之後,景容仁的試探之心已經昭然若揭,景容止在心裡哂笑一聲,但面子上還要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來:“謝謝二皇兄為我考慮周全,但是能忘卻前塵實則是好事一樁,我可以藉此重生一次,解下以前的包袱,未嘗不是好事一件。”
景容仁還要繼續勸他,就看到一個宦官兒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在景容仁和景容止的跟前一跪:“二皇子,十三皇子,不好了!”
景容止動了下眼珠,料想是鍾離澤進貢的那批酒被發現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宦官兒仔仔細細地將方才筵席之上斟出美酒佳釀時,一股酸臭氣撲鼻,杯盞中竟然全都是烏黑的汙水!
“這鐘離澤簡直膽大包天,皇上要求二皇子親自查辦。”宦官兒傳達了景帝的旨意,速速返回去覆命。
景容仁面色凝重地沉思了一下,然後看向景容止:“十三弟,不如這事交給你來辦吧?”
還想試探他?
景容止“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我自然願意代勞,但是我卻不識得這所謂的鐘離澤,萬一出了紕漏……”
景容仁緊緊盯著他,看來看去也在他臉上找不到一絲破綻:“也罷,十三弟你毒傷未愈,還是我親自跑一趟吧。”
景容止微微欠身送別了景容仁,想必娉婷那邊的大戲也要開演了,他伸舌舔了一下被自己咬破的唇,舉步往宮外走去。
鍾離澤惴惴不安,鍾離府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前日因為害怕景容止的報復,將十三皇子逃脫的訊息稟報了二皇子,吃了二皇子好一頓責罰,臨走二皇子給了他最後一個機會。
摸了摸藏在腰間的那柄火槍,二皇子交給他時說:要麼見到景容止的屍體,要麼就見到他鐘離府上下百口人的屍體。
即使二皇子不說,他也是要尋個機會絕了景容止這個後患的,他活著,自己就不能安生。但是,鍾離澤吩咐大夫人莊氏清點了府中的金銀細軟,他也做好了一旦事情不能成功就舉家南逃的打算。
“老爺,你當真要去那風波樓主所設的滿月宴嗎?”莊氏擔憂地看著放置在案几上的大紅色請帖,這風波樓主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近來常常與鍾離家過不去,不知搶了鍾離家多少生意,如今忽然又送宴帖來,“宴無好宴吶。”
鍾離澤豈能不知道“宴無好宴”的道理,但是這場滿月宴他卻不能不去,二皇子一定不放心暗中盯梢,如今為風波樓主的景容止也不會給他逃避的機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且聽我安排,到時實在不成,我們就舉家南逃。”鍾離澤鄭重地囑咐著大夫人莊氏,這個女人他雖然不是極為喜歡,但是在主持大局上,她一向讓他十分信任。月宵為深正。
生死成敗,在此一舉!
鍾離澤捏著那過分奢華的宴帖走出鍾離府的大門,就看到風波樓的迎賓少年笑吟吟地站在那裡,低頭看了一眼鍾離澤手中的宴帖,道:“鍾離老爺,我們樓主恭候多時了,請——”
滿月宴的場地十分近,就在鍾離府對面的宅子裡。迎賓少年將他引到了筵席上,天上滿月為燈,地上明珠為燭,鍾離澤看著亮如白晝的庭院,慨嘆景容止竟然有如此經商之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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