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頁)
他明明就是無名吶,那眉眼那眼神,她不可能認錯的。
所謂的十三皇子她明明見過,雖然與無名極為相似,但他遠沒有無名的丰神俊逸,氣度風流。她決計不會將這兩人混淆不清的。
求助地回頭看向百里長空,他也見過無名和幽王景容止,他一定不會認錯的。
百里長空憐憫地看著向他求助地娉婷,開口卻只能給她一個不想要的答案:“他確實是十三皇子,御封幽王殿下。”
“怎麼可能!”娉婷舉手直指面前的景容止,“他明明就是無名,那個什麼十三皇子根本就不值得一哂,他怎麼配與我的無名相提並論,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景容止聽她這麼評論自己,不怒反笑,是真的笑的十分開懷。
“還算你有一雙慧眼,那個假冒了本王一十七年的混賬東西自然是不能與本王相提並論,他那一張假臉皮還是照著本王的樣子繪製而成的。可惜,只得其形貌,不得其神韻。”
他……到底在說什麼?
娉婷定定地看著笑著的景容止,抓著書桌的手緊了緊。
“娉婷,幽王說的沒錯,他就是你在鍾離府靜園遇到的無名,幽王就是無名,無名就是幽王。”百里長空不忍心看著幽王這樣對待娉婷,索性直截了當地告訴了娉婷真相。
什麼!
被幽禁了一十七年不見天日的無名,竟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竟然是十三皇子幽王殿下!
娉婷皺了皺臉,想笑卻沒笑出聲兒來。
“既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你當日為何同我說不記得自己姓甚名誰?還要讓我不知輕重地為你取了那麼一個無稽的稱呼?”
景容止如何記得當初的事情,而且他也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思謀自己當初的心境,揚了揚眉,他笑:“不記得了,也許是出於……無趣,亦或是尋個樂子,本王不記得了。”
出於無趣?尋樂子?
娉婷眼前一白,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到了頭頂,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朝著面前的景容止衝了過去。
“你要做什麼?”景容止反應敏捷地抓住娉婷朝他揮來的手,然後一轉頭,漆黑如寒潭的眸子盯著正要出手的百里長空,“長空,我與她的事情你最好別插手。”
百里長空剛要開口,娉婷卻也制止了他:“侯爺,你別插手,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處理。”
生生停下動作,百里長空掃視了一遍對峙的兩人:“臣遵命。”轉身即走,邁步出了屋子。
景容止看著百里長空走後回頭對娉婷陰陰一笑:“我差點兒忘記了,你原來還是長空未過門的娘子。那為何最後卻沒有與他成親呢?”
娉婷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戲耍,憤恨地瞪著他,被他制住的手腕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來:“你放開我!”
景容止捏了捏娉婷細瘦的手腕兒,問:“放開你?放開你好讓你揮本王一個耳光嗎?”
“我叫你放開我!”娉婷奮力地掙扎,甚至朝著景容止的膝蓋就是狠狠的一腳。
“嘶——”景容止沒料到娉婷如此潑辣,膝頭上被不偏不倚地踹了一腳,長眉一揚,揮手就將娉婷給撞了出去。
“呃。”
娉婷站立不穩,直直地朝後倒去,脊背筆直地撞上了書桌尖銳的一角。她伸手想去扶住身後的桌子,卻沒料到手中一滑,連帶著書桌上的擺設也傾倒下來,一股腦都砸在了她的身上。
裡不沒日有。驟然散發出的筆墨清香,景容止冷漠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娉婷,她鵝黃的衣裳上盡是漆黑的墨汁,就連臉上也濺滿了墨點。
“狼狽至極!”景容止看了她一眼,只管從她身邊走過,連片刻停留都沒有。
是啊,狼狽至極。
娉婷忍著身上的劇痛慢慢坐起來,額角被撞得銳疼,火辣辣地燒灼著。隨手摸了一把,低頭一看,竟是鮮紅刺目的血。
呵呵,流血了。
坐了好一陣兒,才撐著牆壁慢慢站起來,娉婷搖搖晃晃地走出了空無一人的屋子。一開門,就是一陣冷寂的北風,吹得她全身顫抖了一下。
幽王和百里長空都已不在,想必是先離開了。
張口就呵出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娉婷看著隨著北風洋洋灑灑而下的雪花,悽然笑了一下:下雪了吶。
慢慢地走在雪地裡,一步一步伴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音慢慢走出了幽王府,不知道是不是景容止吩咐過,這裡巡邏的侍衛都沒有攔著她,任由她十分暢通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