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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娉婷焦急地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說著,就要喊人去請大夫。
娉婷深知自己的身體,她雖然因為毒傷常常清咳不已,咳地厲害了也會咳出駭人的血跡來。但是,她從未這樣毫無徵兆地吐血,而身體卻無任何不適的感覺。
就好像,這口血本不是她所吐的一般。
唯一的可能就是,景容止又妄動內勁,以至於吐血。將景容止與她的性命相連的那棵陰陽兩生草,藉由體內的蠱蟲,真實地傳遞著兩人的身體狀況。
伸手製止了慌亂不已的拂曉,娉婷淡淡道:“我沒事,派人去幽王府探詢一下,幽王的身體是否無恙?”
“這……”拂曉不明白,這突然吐血的人明明是娉婷自己,卻要派人去問幽王景容止的身子是否無恙,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嗎?
娉婷知道拂曉不明白,本來準備將她與景容止服食陰陽兩生草的事情告訴拂曉,但轉念一想,她不願拂曉參與到這些陰謀詭計中來,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少讓她知道一些事情。
“我身子無礙,許是這幾天飲食不大妥當,叫廚房多多注意便好了。只是,幽王的身子也不大好,我看自己這樣,便也有點兒擔心他罷了。”
拂曉狐疑地看了看娉婷,但還是照她說的命人去了幽王府。
片刻之後,派去的人還帶著一位景容止的影衛回報,說是幽王確實也身子不妥,方才吐了一口血。
容面灘私天。娉婷抿抿唇,問道:“幽王他……”
影衛已得到了景容止的吩咐,不敢提及幽王在幽夢亭外聽到的事情,只是說幽王只是一時不察,才使內勁震動,以至於吐血。
娉婷聽他說著,清眸眨了眨:這影衛口中沒有說實話,或者景容止沒有對她說實話。她日日熬製平復內勁,解毒化瘀的湯藥,時時盯著景容止按時服用,他決計不可能會突然內勁震動。
除非……發生了什麼使他十分震怒的事情。
娉婷覺察到不對,也沒有點破他,只是問他深夜前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王爺說,他不日就要前往霖南郡辦理皇帝交代下來的事情,臨別想與小姐再見一面。”
去霖南郡辦事?
娉婷想了想,發現景容止似乎從未與她提起過這麼一件事情:“什麼時候的事?幽王怎麼從未向我提起過?”
影衛搖了搖頭,他只是負責幽王的安全與聽候幽王的差遣,這等宮中的政務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行了,回去告訴幽王,就說我知道了,明日我便過去找他。”娉婷命人將影衛送走,自己坐到案几前皺緊了柳眉。
總覺得景容止有事瞞著她,娉婷為這個認知覺得不大自在了。但是轉念一想,今夜她偷偷應邀去見朔夜的事情,又覺得自己根本毫無立場去責怪景容止。
朔夜用心歹毒,想利用她和景容止的感情去離間皇帝對景容止的喜愛,這件事不需要細想也知道是二皇子與朔夜合謀。
二皇子有母妃柏貴妃的勢力,又拉攏了不少朝中大臣,現在又一力促成皇朝與逐鹿的交好,可謂是勢力滔天,幾乎可以說是儲君的不二人選。但是,皇帝對景容止的喜愛,一定使他十分擔心,於是才與朔夜合謀,一旦景容止在皇帝面前失去寵信,那麼他在諸位皇子中再無敵手了。
只是,這件事對朔夜有什麼好處,娉婷仍舊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辦法,就是假裝與他們合謀一氣,看朔夜和二皇子下一步怎麼辦。
而且,朔夜和二皇子將她和景容止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她的私宅中只有風波樓中人,個個對她都極為忠心;而景容止的幽王府則因為之前假幽王與二皇子交好的關係,極有可能安插了眼線。這對景容止來說,是大大的禍根,娉婷此次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揪出這個藏在幽王府的細作。
所以,朔夜的事情,她必須瞞著景容止,是希望能演一場真真兒的好戲給朔夜他們看。
否則,一旦景容止知道了真相,難保不會在感情流露上露出破綻。朔夜心機深沉,萬一被發覺了,豈不是功虧一簣。
想到景容止一旦步入自己的局中,不明真相的他或許會做出的反應,娉婷只能是長嘆一聲,到時候景容止痛心難過,自己便少不得傷情又傷心。
“聰明反被聰明誤,機關算盡太匆匆。”娉婷想起一位得道高僧曾經賜給自己的一句偈語,心頭震動,她和景容止都是所謂的聰明人,但願這次不是自己自作聰明。
“拂曉,你也累了一日,早點兒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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