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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加審問,勢必得從她口中掏出幕後主使才行,不然無法交差啊。”
嚴加審問?幕後主使?
娉婷冷厲地笑了一下:“你們都知道拂曉是我的貼身侍女,你口口聲聲說她下毒謀害幽王,還要揪出幕後主使,那是不是意味著也要將我綁在這裡鞭打一番,逼我說出幕後主使?或者,乾脆就讓我承認,我是下毒謀害幽王的主使?”
海寧的臉色一變,囁喏道:“這……這……”
“本王說過,見娉婷猶如本王親臨,娉婷說的話就是本王說的話,還不照做!”娉婷的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娉婷回頭一看,他披了一件狐裘大氅朝著她走過來。一張清俊的臉因臉色蒼白而顯得清減了不少,不過步履倒是穩健地很。
景容止走到娉婷身旁停了下來,見海寧還呆愣在原地,不悅地一挑眉:“還愣著幹什麼?連本王也使喚不動你了嗎?”
海寧這才反應過來,慌慌張張地應了一聲,親自上前去解開拂曉身上的繩索。
娉婷皺著眉看了一會兒景容止:“你才醒怎麼就下床走動了?”景容止與自己不一樣,娉婷被百里長空逼著用了不少時日的各種各樣的解毒湯藥,對尋常的毒藥早就有了抵抗。
“我沒事,多虧了素日喝了不少你熬製的湯藥,而且這毒雖烈,但很尋常,早就被你的那解毒湯藥解得七七八八了。”景容止說著。
娉婷看他氣息沉穩,確實不假,點了點頭。正巧海寧將拂曉解開,帶到了娉婷跟前,娉婷急忙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拂曉,回頭對景容止說:“景容止,拂曉不可能害你的。”16022305
點了點頭,景容止意味深長地看了娉婷一眼:“我信你。”
娉婷心中記掛著拂曉的傷勢,還盤算著揪出下毒之人,沒有察覺到景容止的異常。甚至於,娉婷聽到景容止的那句“我信你”還覺得頗為感動,他被人下毒,人人都懷疑是她的貼身侍婢拂曉,他卻還是讓她將拂曉帶走了。
“好,我先帶拂曉回去上藥,這下毒的兇手我一定會揪出來。”娉婷說完就要扶著拂曉離開,走了幾步發現景容止沒有一道兒,回過頭來對看著她背影的景容止說,“不一起回去嗎?”
景容止看了她一眼,緩步走了上去,和娉婷一起出了王府地牢。
回到方才歇息的臥房裡,拂曉躺在床榻上,疼得連話也說不出口。娉婷命人取來上好的金創藥,將拂曉已被抽打地破破爛爛的衣裳一點點掀開,將白色的粉末輕輕撒上去。
“啊——”拂曉像是被開水淋了一般,傷口處火辣辣地疼著,恨不得在床榻上滾個來回。
娉婷一手摁住她,免得她亂動,一手繼續將藥粉撒在傷口處,拂曉哀嚎了幾聲,漸漸也就沒了力氣。
好在拂曉的傷勢都是些皮肉之傷,王府地牢的獄卒很會鞭打人,將人打的皮開肉綻,看起來觸目驚心,卻都沒有傷到筋骨。
“說吧,那碗湯藥是怎麼一回事?熬藥送藥的時候誰碰過?”娉婷替拂曉上好了藥,待她恢復了一些,就立即詢問起這湯藥的來路,在這其中拂曉一定假手了誰,否則不可能讓人有機會下毒。
拂曉見娉婷沒有懷疑她,一陣感動,立即凝神回想起來,然後“哦”地一聲,瞪大了眼睛對娉婷說:“姐姐,我奉了姐姐的令去廚房拿了些甜口的蜜餞,正好在那裡遇著一個極醜陋的伙伕,他幫著我端了片刻的藥碗。”
極醜陋的伙伕?
娉婷聽到拂曉這麼說,柳眉一揚。
“你確定這中途只有他一人碰過藥碗?”娉婷再與拂曉確認了一遍,畢竟這事情已經驚動了宮中,如海寧所說處理不當,勢必引起軒然大波,娉婷務必得一次拿著兇手,以免連累了其他無辜的人。
“我確定!”拂曉定定地點頭,“而且那伙伕……我總覺得面熟,可是他又生得極醜,臉上盡是些刀刻的疤,而且灰頭土臉的,我愣是想不起來了。”
娉婷凝眉想了一想,安撫拂曉好生歇著,自己則出了屋子,將此事一五一十告訴景容止,他命人將王府的伙伕都召集了起來。
景容止坐在庭院中的藤椅上,娉婷挨著他站著,凌厲的視線掃過面前不遠處站成一排的伙伕,根本就沒有拂曉所說的相貌十分醜陋,臉上盡是刀痕的男子。15e8h。
“似乎沒有拂曉所言的那個伙伕。”娉婷低頭同景容止道。
景容止微微抬頭掃了一遍拘謹站著的伙伕,沉聲道:“殺人謀害怎麼會以真面目示人,只怕是易容換貌煞費了一番苦心的。娉婷,你去準備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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