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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一怔,咬了咬唇。
“上一次是同朔夜,這一次是同我的父皇,你就那麼偉大?還是你就那麼篤信我就是生生離不開你了?”景容止看著娉婷臉上一點點兒消失的平靜,看著她臉上慢慢爬上的慌亂,心中竟然隱隱升起名為“報復”的塊感,“我多想對你好一點再好一點,然後你就捨不得,不忍心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在我的心口捅刀子,可是我錯了。我的愛太淺薄,你的愛太深厚,我如何追趕也追趕不上,總是被你狠狠踢開。”
娉婷就那麼看著他,訥訥地開口:“我沒有想踢開你……”她只是想守住自己的諾言,她想保護他,她不能容忍自己再次成為他的拖累。她害怕小元宵夜的悲劇再次在她眼前發生,景容止以生命為代價的愛,她受不了,也受不起了。
沒有想踢開?
景容止心底笑得歡暢,就連狹長的鳳目裡都沾染上了這略帶瘋狂的笑意,娉婷吃驚地看著他面無表情卻眼睛裡瘋狂地笑著。
半晌,一滴清淚終於是被他給生生笑了出來,順著他清俊已極的臉頰滾落下來,混進瀟瀟雨中,景容止伸手劃去那行淚痕,笑說:“對,你沒有想踢開我,你是為了我好,不得不踢開我。我都懂得,鍾離娉婷你對我情深意重,我如何捨得你難過,捨得你一番苦心化作流水,所以這顆丹藥我一定會服用的。”
還說沒有怪她,他明明就在怪她。娉婷的心抽痛了幾下,痛得狠了,痛得她不得不深呼吸了幾口來緩解這一陣強過一陣地疼。她太難過,難過得想喊想哭:“那你就服了它啊!”
景容止將手裡的丹藥狠狠地握了握,終於放棄了什麼似得,開口慢慢地說:“鍾離娉婷,你真的愛我嗎?”
娉婷沒有料到他忽然這麼問,呆了一下,正要點頭,卻被景容止抬手製止了。
“我知道你愛我,但你更愛你自己吧。說到底,你為我顧慮了這麼多,怕我終究會因你而受到傷害,不過是因為你害怕!你害怕我就像無名一樣,為了你死在你面前!你怕你以後會日日夜夜受到這樣的煎熬!”景容止一陣見血地說出了娉婷真正所擔心所害怕的事情,“你怕了?所以你就想逃了?是嗎?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們可以一起去面對那些磨難嗎?”
娉婷看著景容止,終於順從了自己的內心搖了搖頭。景容止說對了,她怕了,她不敢……
所以,景容止才說她是天性涼薄!
她膽小吝嗇到連一個嘗試的機會都不肯給他,即便他將話說的這麼明白,她還是不肯鬆口給他,給她自己,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
“你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我?”景容止問,但隨即他就擺了擺手,累極了的樣子,“算了,我不想問了,問了又能怎麼樣?你放心,我既然說了我會服用,就一定會服的。只是,在這之前,你能跟我去漪瀾一趟嗎?”
漪瀾?
漪瀾郡,在皇朝的洛水以南,曾是上一個朝代的都城,那裡的景色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的美。可是,景容止為何忽然要去那裡?
“景容仁上奏父皇,漪瀾郡的一座廢棄了多年的王府裡似乎發現了前朝的玉璽。”景容止慢慢道來,“景容仁希望由我出面,親自下漪瀾郡一趟,將那玉璽取回來,父皇他答應了。”
娉婷點了點頭,玉璽是一個朝代至高無上的皇權象徵,只有將前朝的玉璽收回才能稱得上是真正覆滅了它,這也是一個新的皇權建立的象徵。景元帝將這個機會給了景容止,也是希望他藉此在朝堂和民間樹立一定的威望。但是,這事由景容仁提出來就……蹊蹺的多。
“小心有詐,”
景容止看著娉婷輕笑了一下,娉婷的心頭一跳,他好像真的在一瞬間就抹平了方才那麼激烈的情緒,平靜地就好像在和一個得力臂膀談論著正事。
“這我知道。”
“你準備帶誰一起去?”以防萬一,忠心得力的武將和見多識廣的太醫都是決計不能少的,娉婷擔心景容止這次出行沒有那麼簡單,人手務必要細細挑選。
這些景容止自然也想到了:“除了隨身的影衛,還有百里長空和你。長空武藝高強而且身經百戰,尤其是他的身邊也會隨身跟著一批忠心的影衛,有他在安全可以保證;至於你,總要比其他的太醫來的可靠。”
其實他還有另外一番用意,他還沒有同娉婷遊山玩水過,雖然她執意要分開,但是他總是想留下一些什麼。他日想起來,他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