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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景容仁只覺得大快人心。
帝看腳下地。原本,他還要聯合逐鹿的朔夜去離間皇帝與景容止的感情,沒想到他只是小費周章就將目的達到了。
哼。
景容仁心底冷哼一聲,虧那朔夜還將皇帝與景容止,甚至那個臉上有一道長長刀疤的鐘離娉婷都說得心機深沉,不易對付。結果呢,還不是被他一個小小的計策就打得潰不成軍。
鍾離娉婷帶發出家,只能在靜心庵裡敲木魚度日。
景容止褫奪了王位封號,沒了皇帝的偏寵,以後在朝野就更無力與他對抗。
如此一來,他何需再借助朔夜的力量,對他客客氣氣的。今夜回府後便將以前對逐鹿的許諾一筆勾銷,朔夜人在皇朝,諒他也不敢胡來。
景容止的黑眸閃了一閃,點頭,當下便命人將那匾額給摘了下來。
送走了皇帝,景容止片刻未停快步趕到了娉婷歇息的臥房,她已包紮妥當,正坐在那兒等著他。
“景容止。”她看到景容止推門進來,笑了。
誰知,景容止卻沒有回應她,只是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裡,然後一道清寒的話語在她的頭頂響起來。
“娉婷,你叫我如何是好。”
娉婷環住景容止的長腰,輕笑道:“什麼?”
景容止低頭親吻她的發,說:“一切。”不管是與朔夜的交易,還是對皇帝的妥協,他都覺得娉婷為他想得太多,為自己想得太少。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娉婷卻好像都知道了似得:“你都知道了。”
攬著懷裡的嬌軀,景容止點點頭。
“不生我的氣?”她又問。
搖搖頭,景容止不說話。
“誆我。”娉婷笑了,“不生氣怎麼還半夜吐血,害的我也吐了好大一口血,明明知道我的身子也就比你好了那麼一點點。”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但正因為如此,才覺得相愛是那麼甜蜜又辛苦,但他們卻不辭辛勞,汲汲以求。
“我起初生氣是氣你私下與朔夜來往算計我,後來想通了,便氣你自作主張,什麼都不肯告訴我,惹我誤解。最後,這些對你的氣都最終變成對我自己的氣。娉婷,原本是該我來保護你。”景容止抱著娉婷,抬頭看著庭院裡的參天大樹,“我當如松柏,護你周全不懼風雨。”
娉婷被他一句“我當如松柏,護你周全不懼風雨”觸動了心緒,將這句話在心裡翻來覆去唸了數次,才心滿意足地微微笑道:“有你這句話足夠了。”
景容止攬著娉婷的手臂一僵:就真的這麼容易滿足嗎?單單是一句話,就足夠你用全部來回報嗎?
“不夠,娉婷,我想給你的更多。”
娉婷看著他宛如點墨的漆黑瞳仁,就好像要被他的一眼深情給吞沒了,嘴角彎起漂亮的弧度:“我願用我所有回報愛。”
景容止聽著她的一字一句,薄唇微微一勾,然後閉起眼去尋她的唇。娉婷也模仿著他的模樣,兩人在一片黑暗中互相追尋。
直到唇瓣相接,深深地交換了彼此的氣息。這樣的親吻,寧靜而又安逸,景容止吻得小心翼翼,他將畢生的溫柔都融化在這個吻裡。
半晌,糾纏在一起的兩條人影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景容止抱著娉婷,默默無語地看著窗外。
一片蕭索,萬物蒼涼。
“眼前之景如你我現下的處境。”景容止緩緩道,他一回來就受到景容仁不遺餘力地對付,後來又加入了逐鹿的朔夜,如今就連皇帝也被他們算計利用。
娉婷點點頭,她被勒令帶髮修行,景容止失去封號,看起來似乎是景容仁佔盡了風頭。
但——
想起皇帝那意味深長的目光,娉婷又覺得這次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也許,景容仁也是被人算計還不自知,白白沾沾自喜了。”她道。
景容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娉婷,你若為男子,必定可以經邦濟世。你的思維敏捷與心計,強過景容仁千百倍。”
冷不丁被誇獎,娉婷微微晃了晃頭,嬌俏可愛。
黃昏時分,娉婷已不得不離開幽王府,或者準確的說,是十三皇子的府邸,去往皇帝所說的靜心庵,拂曉執意要跟著娉婷,兩人便一道由馬車載著去了。
靜心庵果然極為偏僻,藏在兩座峻峰之間,甚是幽靜。
娉婷和拂曉下了馬車,帶著簡單的包袱往裡走,規規矩矩地叩了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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