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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愚蠢的可以。”沈書怡拂袖就離開了，有時候，她真的不清楚施馥的想法究竟是怎麼來的。

“喂，不用這麼損我吧。”施馥馬上追上去，“等等我。”

“我沒時間了，你趕緊自己想辦法。”沈書怡無暇與施馥爭論什麼，現在所有的事情迫在眉睫。已經沒有時間跟施馥瞎扯以及瞎鬧。

“我馬上想還不行嗎？”催催催。催得她頭都大了，都不幫點忙，寄人籬下的悲哀就是這樣。

顧慕為何非要逼她呢，害得她只是想混出城都那麼難。不都說了解她嗎，那麼就應該知道她此刻的心情。

只是，才跑了幾步，施馥忽然感覺右腹有點痛，絞痛地厲害，可能是剛吃完就運動的關係，她伸出手想要呼喊，可發不出一個字，眼看著沈書怡頭也不回地走掉，越走越遠，逐漸消失在人海里。

施馥捂著右腹，心裡一驚，剛吃完就翻滾，該不會是得闌尾炎了吧？

施馥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疼得有些受不了，她趕緊往人家屋外的臺階上一座，捂著右腹彎著腰，想等緩過這陣子疼痛再去追趕沈書怡。

沈書怡走了一會兒，見施馥沒有囉嗦了，不覺有點奇怪，回過頭，哪還有施馥的影子，她站在那裡，猶豫再三，要麼直接走掉，不用帶著拖油瓶，要麼回去找，繼續帶著個麻煩上路。

然而，她一想起顧然，就無法不去管施馥，只能沿著來時的路再回去尋找。

幸好沈書怡走的還不遠，發現的也快，回頭走了有段距離，終於在人家屋簷下找到蜷著身體的施馥。

臺階上還有幾個乞丐，施馥的這身老太婆的裝扮，配合著她的表情，倒是惹了不少人同情，有幾個婦人走過，還會投個銅板給她。

“我不是……”施馥本要解釋，可一說話，就有氣無力，惹來更多同情的目光。

其他乞丐看著眼紅，可施馥心裡火了，她就那麼像乞丐嗎，現在居然到了施捨的地步，簡直……

不對，乞丐？

這不是上天開了眼，給她指了條明路嗎？

“喂，你怎麼回事？”沈書怡走到施馥身邊，踢了踢她的腳，問道。

已經坐了有一會兒，疼痛也緩解了不少，施馥抬起頭，臉色還有點蒼白：“剛剛右腹有點絞痛，現在好多了。”

“你怎麼也不喊一聲？”沈書怡看著施馥也不像裝出來，好心扶了一把。

“我也得喊得出來才行啊，它痛的那麼突然，也沒跟我打招呼，你要是稍微回頭看我一眼，就會及時發現我的。”施馥心裡還有點責怪沈書怡的無情無義。

“那你現在應該沒事了吧。”沈書怡馬上放開施馥的手，才顯露一會兒的好心已經消失不見了。

施馥現在也不想計較，把地上的幾個銅板舀起來，分給臺階上的幾個乞丐，乞丐個個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施馥，紛紛懷疑施馥是不是已經傻了還是瘋了。

“各位同道，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老太婆家尤其命苦，家裡兩個娃，一個娃參了軍，終年沒有回來過，另一個娃上山採藥，五天了，都沒有訊息，老太婆只能帶著二媳婦出來尋人，俺老太婆不懂規矩，得罪了守門的小哥，小哥不放行，你們能不能行行好，幫幫老太婆，只要過了城，你們的大恩大德，俺來生……”

“得得得，讓你一個老人家給我們下跪，我們消受不起，看在你也過得不是很好的份上，我們幾個幫你過城就是了。”倚在角落裡的一個乞丐，舀著棍子和破碗就起來了。

“那老太婆先謝過幾位了。”施馥跟在幾人的後邊，一邊打散頭髮，一邊把衣服撕得破爛些。

沈書怡在幾人後邊，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你真的要……”

施馥輕聲地打斷沈書怡的話：“我們分開走，這樣目標就小一些，你先出城，出城後不要走遠，我隨後就到。”

沈書怡將信將疑，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先走幾步。

幾個乞丐召集了一些人，很快，隊伍已經擴充套件到十來人，十個乞丐打頭陣，混在城門口向進出城門的人行乞。

沒過一會兒，城門口就混亂起來，一些乞丐堵在門口，很快，守門的官兵就上來趕人，幾人拉拉扯扯間，施馥已經趁著混亂摸出了城外。

官兵經過整頓，也不敢打人，只能進行強制趕人，幾個乞丐見施馥已經混出去了，也不敢真的繼續鬧事，便罷手回去了。

“你真是到了哪裡都有人幫你。”沈書怡見施馥全身而退，不得不佩服起來，人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