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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可能膽小有顧忌,可桐兒卻知道,暗中有人留意著這邊,她不能勸,只有安分地等著。
午膳的時間早已過去,可院子裡還是依舊無國師府的人,二十幾個人已經是飢腸轆轆,矜貴的幾個乾脆坐在地上,這樣站著實在太累,腿都痠麻了,而本來和桐兒一起站著的幾個,也有幾人禁不住矜貴幾個的誘惑,紛紛坐在地上等著,只有兩三個和桐兒一樣,還是不敢貿然坐下。桐兒已經是過來人,站著的時候比躺著和坐著都要久,早已經適應過來。綠兒離桐兒有些距離,她也察覺到異常,所以不敢貿然上前搭話,只是跟其他人一樣,揉了揉腳,倒是並沒有一動不動地站著。
餓得實在有些怨氣的幾個矜貴的人,膽子稍大的便想出門看看情況。
“幾位是去哪裡?”正當幾人探出頭的時候,高舉正和吳管家一同過來,看到幾人,吳管家當先問道,臉色不是很客氣。
“吳管家恕罪。”幾人畢竟不是特別尊貴,既然來這裡應選丫鬟就知道,見到突然出現的人,頓時嚇得面如土色。
“來人,把這幾人請出去,國師府要的是丫鬟,不是主子,一個丫鬟就該有丫鬟的本分,若是逾越了,留下來還有什麼用處。”吳管家發了話,很快有人把這幾人給架了出去,任憑几人如何求饒,都是無濟於事,而高舉,一句話也沒有說,任由吳管家把人員裁減到十幾人。
等院子裡清靜一些之後,吳管家微微一躬身:“高將軍,請上座。”
“吳管家客氣了。”話雖如此說,但高舉還是順著吳管家的手勢,走到院子的亭子裡坐下。
待高舉坐定,吳管家面朝十幾人又開口說話了:“國師府已經選取美姬五人,所以,你們之中可留下五人。國師有事,不能前來,接下來,就由高將軍考核你們。”
高舉?難怪戰場人沒有人影,而逸王等人也在忖度他的蹤影,原來高舉就在國師府。
威名赫赫的將軍,不在戰場打戰,卻在這裡挑選丫鬟,這顯然奇怪至極,桐兒隱隱嗅出危險的氣息,只是,現在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吳管家說完之後,便讓到一旁坐下,留開廣闊的視線,讓高舉檢視底下的十幾人。
高舉拿著名單,一眼瀏覽過,便放下手裡的名單,彷彿已經將人名記在腦海裡。
“幾位都是百裡挑一留下來的,想來都有過人之處,從剛才處變不驚的這份氣度來看,這位桐兒姑娘倒是上上人選。”高舉一開口,就指明桐兒,令桐兒有些驚慌起來。
聽得誇獎,桐兒隱隱有些不安,彷彿哪裡出了錯誤。
“桐兒姑娘是哪裡人士?”高舉又重新問了一遍。
“奴婢流州正和縣小漁村人。”桐兒又重複了一遍編造的家庭背景,可說著說著,桐兒忽然冷汗淋淋,她知道錯在哪裡了。
“沒想到小漁村還有這麼知書達理的人,看來桐兒姑娘不是自小教養很好,便是在哪戶人家呆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有如此從容不迫的氣度,可本將軍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小漁村還有哪家是大戶人家。”高舉每說一個字,便彷彿一把利劍一樣,刺入桐兒的心臟,讓她倍感壓力,沒想到她的第一步就算錯了。
桐兒眼神四顧之間,發現四周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不少人,個個都是練家子,想來是有備而來。
“來人,還不把桐兒姑娘請上來。”高舉卻是很淡定,彷彿在看著垂死掙扎的魚兒一般,等著如何折磨人。
四周的人漸漸地圍了上來,其他應選丫鬟的人也慢慢發現異常,頓時個個渾身顫抖,驚恐不已,有幾個看到亮晃晃的刀劍,甚至尖叫著四處亂跑,已然跑出院子,可此刻已經沒有人去管她們了。
桐兒自知已經洩露了身份,可也不願把施馥的事情牽連在內,當下,她奪了比較靠近她的一個護衛的劍,直向高舉刺去。
“你害得我豫國國破家亡,拿命來。”
高舉不想桐兒的身手竟然如此快,當下拿起一個酒杯,擋住了桐兒的劍招。
桐兒並沒有想過一擊就中,藉著高舉的招式,她往後一退,踩著亭子就想翻身而起,可不想半空之中,忽然落下一張大網,彷彿早有預謀一樣,兜頭向桐兒蓋來。
桐兒無路可去,只能棄了劍,換成平日裡慣用的匕首,不退反進,破開漁網,從大網底下逃生。
正當生路有望,不想高舉已經追趕而來,一個翻身之間,已經擋去了桐兒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