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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琮不敢怠慢,帶家人、重臣北上入隋。臨行時,城中父老都流著淚相送,說:“我們的國君將一去不復返了!”蕭琮心裡十分難受,可是不這樣做又能怎樣呢?如果不去,那就是公然和大隋敵對,隋就更有藉口伐梁。以梁國的國力對隋,那明擺著是以卵擊石。只有去一條路可走,還可以在心裡存一點點的僥倖。那天天氣霧靄靄的,像是壓人的心上,讓人看不清前面的路。果然,蕭琮一入朝,拜大將軍,留住京城扣作人質。隋帝又派崔弘度率兵前往戍守,蕭巖、蕭讞聽了訊息,不甘心就這樣亡國,又沒有實力和隋對抗,驅梁朝文武百官、男女十萬人投奔陳朝。隋文帝聽說蕭巖、蕭獻叛降,九月十五日下詔廢除梁國。並派遣尚書左僕射高穎安撫後梁遺民,拜蕭琮上柱國,賜爵莒公。南梁共經三帝,歷時三十三年。
第二章 晉王王妃 第九節 餘震蕭妃
訊息傳到晉王府(公元586年,楊廣轉任淮南道臺尚書令,並徵拜雍州牧、內史令;入長安行政),蕭妃大慟,又無計可施,一個人立在窗前欲哭無淚。簡兒、樸兒也覺悲哀,站在一邊悄悄落淚。晉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老遠就喊道:“幸兒,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父皇賜的秋梨,看上去很好,我專門拿進來和你一起分享。”蕭妃扭過頭,只見晉王和舉著一盤梨子的小太監張德已經到了面前。蕭妃黯然,說:“我不想吃。”
晉王看著她的樣子,明白她已知道南梁的事,又不好提,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讓你這麼不開心?說出來我聽聽。”
蕭妃說:“其實我知道你很明白我為什麼不高興,可是你能為我分擔嗎?如果你願意替我分擔,那現在就陪我去大興求父皇,求他放過樑國。當初先父回去時他還對先父承諾過要幫梁國收回失地的,現在他竟先平了梁國。”
晉王說:“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父皇統一天下的決心一定,我們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蕭妃痛心的說:“我現在故國已亡,沒有了依託,形式像是到了鍋燒熱的時候,我的心卻像掉到冰窖一樣寒冷。”
晉王說:“怎麼沒有依託?我就是你的依託呀!”
蕭妃冷笑道:“你是我的依託?我現在就是一個亡國之人,你們的階下囚,砧板上的魚肉。”
晉王說:“你這樣說就是偏激了,你是我的妻,大隋的王妃,地位尊貴,誰敢把你怎麼樣?你口口聲聲說你是亡國之人,那是在咒大隋亡國嗎?”蕭妃不語。
晉王又說:“你飽讀史書,應該明白,天下分裂了那麼長時間,是該到統一的時候了。如果我們大隋沒有這個雄心壯志,別人也會有的。如果那樣,我們才會真做了亡國之人。就像當初秦國沒有滅六國統一天下,遲早也會被其他的國家所滅。”
蕭妃無話,只是低著頭。晉王抱著她的肩笑道:“好了,我知道你對故國的感情還沒滅,現在對這一事實現在還無法接受,慢慢習慣了就好了。再說了,以你的緣故,父皇一定會善待梁國舊人。你哥哥蕭琮拜上柱國,賜爵莒公,已是不差了。”
蕭妃靠在晉王肩上,心裡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晉王臉上笑容那麼輕鬆。她想起了詩經》裡的載馳》,以前雖懂詩了的意思,卻沒有那麼深的感受。而今天聽說故國已亡,才明白這簡單詩句背後傷痛。許穆夫人還有復國的機會和勇氣,自己什麼都沒有,何況導致故國滅亡的正是自己的夫家。此刻,她突然懂了隋帝的女兒、晉王的大姐、前朝的皇后、現在的公主——楊麗華,為什麼父皇要她改嫁,她死都不肯。她那複雜的心情,大概只有此時的蕭妃能體諒。
第二章 晉王王妃 第十節 皇上來訪
正在這時,小太監慌忙進來報告:“隋帝和獨孤皇后駕到。”晉王連忙出迎,心裡還在忐忑:父皇母后突然來臨為的是什麼事?蕭妃哪敢再做出一副苦相?立刻用手(www。87book。com)整 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就跟著晉王出去迎接。
晉王和蕭妃還未走到門口,迎面已經進來了隋文帝和獨孤皇后,晉王、蕭妃跪向塵埃,說:“兒臣拜見父皇母后,望父皇、母后恕兒臣接駕來遲之罪!”生性簡樸的隋帝、獨孤皇后看後面的僕從衣飾平常,又都是一臉的樸實十分高興,連忙呼喚:“平身!”獨孤皇后一邊去扶蕭妃起來,一邊說:“也沒什麼,我和你們的父皇閒來無事,就想到你們這裡來走走,看看你們小日子過的怎樣。”晉王和蕭妃及眾僕從平身擁著隋帝、後向裡走。所行之處,都是樸素自然的風格,帝后一邊看一邊點頭。
到了內室,裡面陳設都很簡單,沒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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