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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盪之中,皇帝換的像走馬燈似地,西梁的國土江陵,不過彈丸之地,居然在夾縫裡生存了三十餘年,政權沒有旁落,蕭巋可謂功不可沒。
有這樣的父親教導,幸兒自然長益不少。在這期間,蕭巋為女兒的婚事派使臣來往梁、隋之間達四、五次之多,而蕭巋和隋文帝在歷史上都是出了名的節儉,可見雙方對這次婚事的重視。過了大半年,婚期將近,幸兒本來就是一個善於與人相處的人,何況又是自己的生身父母,血脈相連。到要出嫁的時候,幸兒已和父母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蕭巋又擔心女兒年幼就要遠嫁他鄉,身邊沒有一個親人陪伴感覺孤苦,特地安排他的第八個兒子蕭瑀跟著姐姐一起去長安。幸兒的這個弟弟年僅九歲,卻已非同一般,善解人意,舉止落落大方,從言語中絕對聽不出他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孩童。出嫁那天,幸兒與父母惜惜相別,張後幾乎就要哭出來了,蕭巋心裡也很黯然,畢竟是個飽經世事帝王,仍然面帶微笑的囑咐著幸兒,這個獲得父母愛憐最少的孩子,卻是他們最優秀的女兒,她的命運關係著西梁的未來。蕭巋說:“你這回嫁與的晉王,不是一個普通人,是一個鎮守的藩王,有待文治武功各方面的功業需要建立。所以你不能像一個普通人家的媳婦那樣只要有賢惠就夠了,更要有輔助心胸和智慧。”幸兒點頭答應著,含淚寬慰父母:“孩兒去了,以後不能在父母跟前盡孝了,望父母保重,切莫以女兒為念。”辭完後,深拜父母三次,轉身離去。張後靠在蕭巋肩上掩面哭泣,蕭巋也望著女兒的背影默默為她祈福。
第二章 晉王王妃 第二節 晉王大婚
經過日夜兼程,千里跋涉,幸兒到了長安,稍作調整,終於在這天與晉王楊廣大婚。婚禮在黃昏時分舉行,儘管以前母親曾經細細的把婚禮過程以及要注意的事項告訴過她,此刻,頭上沉重的頭飾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周圍喧鬧的環境使她進入一種真空的狀態,腦海裡一片空白,早把那些忘的一乾二淨。好在有人在旁邊指導,也不用擔心出錯。幸兒心裡還是蠻緊張的,現在只有用盡一切方法來克服這種不良情緒。
也不知道捱了多少時候,經過了各種繁瑣的禮儀,到拜天地的時候了。幸兒好奇的看著身邊的這個人,今天的新郎,自己日後的夫君——晉王,可是由於蓋頭當著,只能看到他下身著著紅衣。剛稍一走神,喜娘又來拉她進入下一個環節。幸兒連忙又集中了精力,怎麼說自己也是今天的主角,萬人矚目的中心,要是失了態,那可就丟大了。
幸兒只知道自己對新郎好奇,殊不知新郎對她更好奇。晉王楊廣少時飽讀詩書,對書裡描述的那種靈秀溫婉的女子十分嚮往。而自己身邊的女子,也不知是礙於母親的威嚴受約束太深還是自身的問題,總覺得少了一份靈氣。當婚史回來向他描述這位未來的新娘時,用盡了他嚮往的那種詞彙,更使他對這位新娘充滿了期待。今天新娘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那蓋頭遮住了她的真面目,他又不能因為他的好奇現在就去越禮掀開那蓋頭,只好把這份好奇深深地壓下去。但仍偷偷的打量著她,只覺得她身材妙曼,舉止婀娜。行步輕盈而不失端莊,書裡描寫西子走路時“迴風舞雪,影度迴廊”莫非就是這個模樣?
兩人一邊按喜娘的指導行事,一邊把心思都放在了對方身上,終於入了洞房,掀起了蓋頭。一剎那,楊廣感到自己想象力的匱乏,儘管他無數次在心裡拼湊新娘的樣貌,那也不過是他以前見過各種相對出眾女子優點的集合。可那樣的女子不是真正的出眾,眼前這個才是。細長眉兒彰顯靈秀,溫潤眼兒暗蘊深情,那含羞的笑臉,婉轉的神態一下子讓楊廣體驗的不是陌生,倒好象是等待了千年的知心愛人。幸兒也覺舒心,她心裡一直對楊廣的想象是藉著大哥的樣子。可這真正的楊廣立在自己面前,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更優秀的人,而這個人正是她的新郎,儒雅而有威儀,就是大哥二哥的優點合起來也遜他三分,上天怎麼對我這麼優待啊!幸兒見新郎看著她,不好意思了,低下了頭。
喝過合巹酒,一切禮盡後,眾人散去,宮女把床帳拾掇好也退下了,房裡只剩下晉王和蕭妃。晉王拉起蕭妃的手,經過大半年的養息,蕭妃手上的繭子早就褪去,變的白嫩細膩、柔若無骨。晉王摟過蕭妃的香肩,蕭妃順勢靠在他溫暖寬闊的胸膛。她少時的經歷讓她心底總有一絲隱隱的不安全感,此刻,這種感覺蕩然融化,只覺得自己低了下去,心甘情願的卑微下去,像是巍巍青山下的一彎逝水,不管青山如何綿延,水流總是隨著山勢前進,不看將來,也不管方向,只要一直依著他,可感覺又如此的甜蜜。窗外的明月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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