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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遷左御衛將軍。他現在的猶豫,不是良心突現,是怕引起李淵的不滿,認為他埋沒了李世民的功勞。象他這種人,一向是在意和有地位大臣之間的關係的。很快打定了主意,他現在李世民有他的父親李淵做靠山,將來何愁不興?他就不一樣了,自從他的靠山楊勇敗後,他就被罷了一切職位,只在少府打雜,似乎這一輩子都沒了希望,幸虧他透過賄賂拉攏巴結上了皇上極為信任的宇文述,才好不容易爬到眼前這個位置。現在有了救駕這一功,皇上自然不會虧待,說不定比他熬了半輩子得到的都多,憑什麼讓李世民那十幾歲才出茅廬的毛頭小夥給搶了先去?何況以他李世民的才能和靠山,以後有的是機會建功立業、青雲直上。再者,以他的處世經驗來看,像李淵這樣本來就很有地位的人,未必把這點功勞放在心上,說不定等到李世民功成名就之後早就忘了這檔子事兒。想到這裡,雲定興決定把李世民的事瞞的一字不露,心安理得的坐享一切功勞,說:“臣就是擔心怕來晚了不能令陛下早一天回京,所以顧不得等別的勤王軍隊來會合就先趕來了,又我軍兵力不足,不能戰勝敵軍,所以想了一個法子,大張旗鼓,做出一副兵力很足的樣子,以便嚇退突厥兵,也好早一天見到陛下。”
皇上聽了更覺高興,說:“雲將軍足智多謀,又有救駕奇功,特授左屯衛大將軍。”
雲定興跪拜說:“謝陛下隆恩!”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九節 回駕東都
皇上留下幾個大臣幫助當地太守做善後工作,因做御防工具而被拆毀房屋的平民還擠在臨時搭建的柴棚裡將就著生活,那地方怎麼抵擋的過北方冬天的嚴寒?還有這一個多月以來雁門的生活貿易等各方面都被打亂了,需要恢復。一起安排好了,皇上帶著其他人離開了這個曾經給他帶來恐懼的地方。
車駕啟動,蕭後掀開簾子,最後看一眼這個三十三天患難與共的地方,彷彿要把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印在心裡。曾經,她是多麼渴望能早一點兒離開這兒,可是真的要離開了,她的心底又有了一絲絲的留戀。這次遭遇,和上回的大斗拔谷之難不同,那次是事先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來的突然,所以大家的行動都出於求生的本能。把希望寄託給上天,希望天能早一點亮,希望風雪能早一點停,自己卻沒有一絲的能耐去對抗。所幸,這場災難只在一天就過去了,可這輩子都不願意再有同樣的經歷。可這一次呢?雖然是一時的寧靜,卻知道危險就在不遠的前方,無形的壓力讓人不能正常的呼吸,還要為明天謀一線生機。當所有的人心都擰成一股繩,共為一個目標去行動,心裡為之感動,卻無法放鬆,只有身臨其境,才能體會當時那種奇特的心理感受。今天要離開了,方知在重壓下所做出了一切努力,都是一種成長和歷練,所以回味。
九月十八日,皇上車駕回到太原,站在城樓上看著前方。蘇威說:“如今盜賊不息,而我們兵馬都已疲憊不堪,希望陛下下令回西京長安,那是我們的根本,需要加強守護,為江山社稷做長遠打算。”皇上沒說話,只是向前走了幾步,看看東邊,又看看西邊。呼嘯的北風吹過,竟吹散了他鬢角邊的幾縷頭髮,在臉旁撫掠,並沒有改變他一臉的沉靜。旁邊守著的人,都清楚的看見,皇上的臉滄桑了許多。
宇文述看皇上不語,猜度著皇上的心思說:“隨從官員的妻子家人多在東都,最好從潼關入東都洛陽。”皇上回頭看看他說:“準備問道洛陽。”
蘇威回西京的理由和宇文述回西京的理由放在一起,稍微長一點兒腦子的人都明白孰輕孰重,可皇上選了後者,不能說皇上愚蠢,只能說他是個注重感覺的人,不按常理出牌。剛出虎口的他,還沒有從驚嚇中走出來,需要找一個溫暖地方好好撫慰他那個受傷的靈魂。就像漂泊在外飽受滄桑的遊子,格外思念家鄉;就像飄》裡的斯嘉麗遇到挫折後總想撲進母親的懷抱一樣,他需要那份溫暖,因此他推理他的從官們也需要這份溫暖,於是他選擇回到有親人在等待的洛陽。說到底,他骨子裡就是一個文人,他最具有唐人風格的一句詩“寒鴉飛數點,流水繞孤村。斜陽欲落處,一望黯消魂。”似乎就在訴說著他的孤獨,所以他在特定的時候,放棄了一個帝王應對國家扛起的責任,而朝他嚮往的溫暖去了。所以格外理解後世的唐明皇雖然欣賞著詩仙李白,卻不肯給他一個機會去幹涉朝政。文人可以感性,可以儘可能的去誇張;而政治不行,政治必須理性,需要走務實穩妥之路。不管你在爭權奪利時多麼的投機取巧、用盡心機,想在政治上真正的有大作為就走不得一絲的捷徑。走捷徑的後果就是你發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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