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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同,兩人積怨很深,是誰都不服誰的,只不過表面上過得去罷了,見皇上發問,乘機說:“尚書》裡有五子之歌》,是說太康貪圖享樂,在外打獵長期不歸,國都被后羿侵佔。太康的五個弟弟和母親被趕到洛河邊,追述大禹的告誡而作。蘇威這是在影射陛下啊!”皇上大怒,“啪!”一聲把書扔在了前面的書案上,這正是皇上現在的心病啊!怎麼都擺脫不了的煩惱。
到了和宇文述、蘇威等人一起議政的時候皇上的氣稍平了些,一眼看到蘇威,便問道:“朕要再次東征,你認為應該如何用兵?”
蘇威說:“以現在的狀況,臣以為不必調動正規軍,只要赦免天下盜匪,便可湊齊數十萬人。派關內奴賊及山東歷城張金稱等頭別為一軍,出遼西道;河南賊王薄、孟讓等十餘頭分給作戰舟船出海道,兵分兩路徵遼東,這些人必喜於免罪,爭先立功,高麗自可在一年之間平定。”
皇上不以為然的說:“朕親自帶兵尚且不能攻克,這些鼠輩豈能攻克?”也懶得聽他再說了。蘇威見皇上沒在意,便以頭疼之名告退了。裴蘊連忙說:“蘇威此言大為不遜,天下哪有那麼多盜賊,明明是在糊弄皇上。”
皇上幡然醒悟,想到自己這一向為反賊的事寢食難安,恨恨的說:“這老東西素來奸詐,拿反賊來嚇唬朕,真恨不得殺了他。”想想又說:“為這麼點兒小事又不值什麼,只好自己忍了,卻又有些咽不下去這口氣。”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旁邊的裴蘊在心裡打起了小算盤,他對蘇威一直是欲除之而後快,難得遇到這樣的機會怎能放棄。
第六章 痛失山河 第十七節 蘇威之罪
夜半,皇上再次被噩夢驚醒,卻遲遲不能入睡,不由的有些發脾氣的說:“都說了是蘇威嚇唬朕的,怎麼還是擺脫不了這個噩夢?”說著狠狠地捶了幾下子床。幾個聽到動靜的宮女早立到床前,見皇上在發脾氣都不敢說話。蕭後靜靜地看了皇上一會兒,突然把皇上擁在懷裡,像哄南陽公主小時候一樣一邊搖晃著一邊輕輕拍著他的身上。皇上的情緒漸漸平息下去,閉了眼,睡著了。蕭後示意宮女退下,慢慢的想要把皇上放下。皇上的手在空中劃拉了兩下,似乎又要醒來,蕭後又連忙抱緊了他,皇上平靜了。
蕭後就這樣晃著,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皇上睜眼一看,蕭後黑著眼圈,一臉的疲倦,在看這情形,知她是一宿未眠,內疚的說:“這幾天辛苦你了,以後朕到景華宮去住幾天,你也好休息休息。”
蕭後也明白這樣下去自己支援不了多長時間,也不推辭什麼,點點頭說:“也好。”皇上更衣沐洗完畢上朝去了,蕭後想再睡一會兒,卻因走了困,怎麼也睡不著,只是閉了眼養養精神。起床後想想皇上住在景華宮還是不放心,便叫來陳公公說:“你去叫人把景華宮的床換一張大的,能睡好幾個人的。皇上現在睡覺需要有人不停的搖晃才睡的著,一個人侍奉不了,以後安排眾夫人分成幾班,每晚四個人換著來。”陳公公答應著下去了,蕭後這才感覺到自己渾身都是痠痛的。
這時的皇上正在看奏摺,喝了一口袁寶兒遞上來的參茶,又拿起一本來看,是張行本上的本。皇上好奇的想他又是上奏的什麼事情?想著開啟了摺子,不看則已,一看火冒三丈,摔了奏摺,站起來一邊來回的走一邊說:“又是蘇威,這個蘇威還有多少事情朕不知道?”說完站定了對下面的人說道:“去!速去宣裴蘊來見!”
裴蘊一接到皇上的旨意,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這張行本本來就是他授的意才上的彈劾蘇威的奏摺,若沒有他的指使,那張行本再有膽量也不敢輕易去撼動蘇威這棵大樹,連彈劾的內容都是裴蘊教的。
裴蘊來見皇上,行過跪拜禮以後,還沒等他開口,皇上已經命公公把張行本的奏摺遞到他面前。皇上說:“你看看,這彈劾蘇威的奏章。”
裴蘊裝模作樣看了一番說:“這蘇大人也是,高祖在時就因為他和主持選舉的吏部官員結為朋黨,任用私人,遂被免除官爵。這回在高陽選官怎麼又故病重犯呢?他明明知道陛下讓他去選拔官員是希望他唯才是舉的。還有這第二條,說他在雁門關回來時請求聖駕回西都長安是因為他懼怕突厥,以現在他對高句麗的態度來看,恐怕也是真的。這是臣的愚見,不知陛下怎樣認為?”
皇上一聽更生氣了,也不仔細推敲,“哼——!”一聲說:“你速去查驗一下此事的真偽,若是屬實,立刻逮捕入獄,再看他有沒有別的罪狀,一併查來!”
裴蘊陰陰一笑,說:“臣——遵旨!”退下。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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