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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
“這雨就快停了吧”端起桌上那盞冷茶又呷了一小口,扔下幾個銅板,站起身,走出客棧。
抬頭看了看天,范文程自言自語完,撐起傘慢慢的晃進雨裡,客棧裡某一桌的椅子上,一把油紙傘靜靜的躺在那,青灰的身影在雨霧中飄遠。
是不是他上輩子做盡了缺德事兒,所以老天爺瞧他格外的不順眼?不然怎麼會一再打碎他的美夢,溼淋淋躺在床上的人疲憊的閉起眼睛,唉,分開也不過幾刻鐘而已,他已經想她不知幾千遍了,那雙受傷的眼睛,讓他的太陽穴隱隱作痛。
“怎麼,捨不得榮華富貴,又回來跟爺我搖尾乞憐嗎”熟悉的味道忽然充斥鼻端,猛然睜開眼睛,一張咧著大嘴的笑臉近在咫尺,互相瞪視了半晌後,懶懶的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嘲諷的說道。
“裝,你接著給我裝”直起身,站好三七步,哼笑道,既然大家都這麼熟了,我會看不懂你剛才睜眼時一剎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這樣不好吧,說謊的孩子容易尿床哦,都這麼大的人了,再畫地圖的話,會把福伯僅存的兩顆大板兒牙也給笑掉的。
“滾出去”翻了個身,背對著她,淡淡的語氣,就好象對底下的奴才們一樣,床上的人看都沒看她一眼,他剛剛平躺著的地方溼了一大片,看吧,她說什麼來著。
“想讓我滾?嘿嘿,我今兒還就狗皮膏藥粘住了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一腳踹向那邊裝酷的人。
沒有大冰山的氣質,就別給她玩兒什麼南極氣功,怎麼樣,我不僅要粘死你,我還要報仇,你煽我的臉,我就踹你屁股,那個,因為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讓她實在下不去手,所以換個地方好了。
“好大的膽子啊,當真以為爺我不會要你的腦袋嗎?”這小妮子可真是腳下沒留情,床上的人被踹得差點貼到牆上。
慢慢轉回身,慢慢起床,下地,慢慢站到她眼前,那雙眼睛始終不曾看向她,負手而立,剛好遮住屁股上面那個大腳印。
“愛新覺羅。多爾滾,你給我聽好了,兩條路讓你選,要麼給我上表請辭,要麼我現在死在這兒”
嘿嘿一笑,一翻手,一把雪亮的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雖然武器遜了點,誰叫她一時也找不到什麼刀啊劍啊的,將就湊合一下吧,但是這效果是一樣的,一滴血沿著刀刃滾動著。
“怎麼,以為爺我”四下游移的視線刷得集中到那滴還在滾來滾去的血上。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完全呼吸不到空氣,腦袋裡一片空白,無意識的嘴巴開開合合,說出不知道演練了多少遍的絕情的話,但是隻說了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腦袋裡斷掉的那根弦連上了。
“哈哈,以為你怎麼樣?甭跟我來這套,我數三聲,給我個明確的答案,不然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就憑他一下子褪淨血色的臉,她確定自己是勝券在握了,揚起下巴,笑的那叫一個囂張,不過這說出的話,怎麼聽怎麼不象是要抹自己的脖子,反倒是象要把多爾滾給一刀劈了一樣。
“我上表請辭”喊什麼一二三,零點五都不讓你喊,趕快把那把礙眼的菜刀給我扔了!
不等她把話說完,這邊感覺手腳都已經冰涼的人,趕緊搶著說道,隱約可以看見,他的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沒人比他更瞭解她,說的出,就一定做得到!
“卑鄙,無恥,小人!”菜刀在脖子上晃來晃去,某人指著對面男人的鼻子尖兒罵道,至於罵出來的話是不是與事實相符,無須考證,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看他敢說半個不字兒給她聽聽。
“是是是,娘子教訓的是”知道所有計劃宣告破滅,他也就用不著再演什麼戲,當務之急,是把她手裡那把菜刀弄下來。
早在看到那滴血的時候,他的所有偽裝都已經被她敲個稀巴爛了,做那樣的事兒,不就是為了讓她能好好的活著,鬧成如今這樣,他都是白忙和了,暗暗嘆了口氣,陪上笑臉,多爾滾連連點頭稱是,不著痕跡的向那個抓狂的女人靠近再靠近。
“退後,你給我發誓,從今往後,再不對我做這種無聊的算計!”開玩笑,她要是一點警覺性都沒有,早八百年前就被條子抓去蹲單間了。
雖說過了這麼些年安逸的生活,但是溶到骨子裡的東西,怎麼能連渣都不剩呢,就在多爾滾測好距離,準備來個餓虎撲食,搶下她手裡的菜刀時,某人眼珠子一轉,向後猛退了三大步,不好意思,請跟我保持一定距離。
“我發誓,以後絕不對娘子你用心計”慌忙把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