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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蘇亦凌又忍不住輕喃一聲:“我不相信,我一點都不相信。”
葉景辰全身一僵,好一會兒卻是瞭然地點點頭:“凌凌,我知道了,我馬上命人叫他過來,你睡了這麼久,先吃點東西吧。”
蘇亦凌抬頭間看到葉景辰那一雙擔心的眼眸,終於重重地點了點頭。
迷迷糊糊之間,蘇亦凌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隱約覺得暖暖的食物進入食道,讓整個身體都溫暖起來。葉景辰的動作很小心,一口一口地喂著,等蘇亦凌臉色好了一些,這才鬆了一口氣似的,將碗筷隨意地放在一邊。
這會兒,記憶才從遙遠的地方跑回來一些。
“你……傷好了嗎?”蘇亦凌忍不住往門口抬了一下頭,又朝著葉景辰問一句。看他似乎不明白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背部的傷口。”
“嗯。”葉景辰隨意地應了一聲,看蘇亦凌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才加大聲音開口道,“本來便沒有多嚴重,放心吧。”
“哦……”蘇亦凌輕應著。
“參加皇上——”風輕揚冷漠的聲音傳來,彷彿初春的清風。
葉景辰的眉頭不能抑制地緊鎖著,低頭看著蘇亦凌蒼白的臉色,忍不住想嘆氣——有些痛苦,回憶起來只會更加錐心。
“風愛卿,是凌凌要找你。”葉景辰就著依然環著蘇亦凌的姿勢,不曾抬頭看風輕揚一眼,低低地開口。
風輕揚“嗯”了應了一聲,朝著蘇亦凌點點頭:“公主有什麼話,儘管問,微臣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依然是那樣平穩的語氣,不卑不亢,甚至沒有當日回到京都時候見到蘇亦凌時候那般隱痛的表情。
然而,也是他這般平穩清冷的聲音,讓蘇亦凌沒有在還未問話間,差點便哭出聲來。
“能和我說說當日的情況嗎?他……那時候受了很重的傷,多重的傷?”蘇亦凌的嘴唇有些發顫,好艱難才將這句話從嘴唇間吐出來。
“回公主,那時候晏狀元的背部被刺了一刀,肩膀也在流血……那一戰,魅靈派出了許多兵力,也正是如此,才會讓已經在民間已經暗暗成形的勢力奪了政權。那幾乎是以一抵三的戰鬥。晏將軍向微臣請了做前鋒,其實這之前他的大腿上已經受了些傷……”
風輕揚的語調不甚激動,只是平穩而認真地朝著蘇亦凌開口。
“不用說了,”蘇亦凌忽然朝著風輕揚一揮手,重重地衝著風輕揚嚷著話。一詞一句,那樣血腥的情景,幾乎清晰的浮現在蘇亦凌眼前,讓她不能自控地發顫著。明明是她問風輕揚的話,他如實回答了,卻又讓蘇亦凌覺得難以忍受——好吧,她矯情了。
但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是。”風輕揚低頭應著話,臉上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
蘇亦凌大口大口地呼著氣,感覺葉景辰環著自己的手又緊了緊,這才放鬆地舒了一口氣。
“風將軍……你又沒有看到紫奴的……屍體,怎麼可以這麼篤定說紫奴便是……沒有生還的可能。”蘇亦凌緊緊地咬了咬嘴唇,這些話她從她嘴巴里說出來,是如此的艱難。可是,蘇亦凌知道自己必須堅強,很多事情,也只能堅強。
葉景辰感覺環裡的身體猛然抖動一下,連忙伸手拍了拍她肩膀。
蘇亦凌微嘆一口氣,扯動嘴角示意自己沒事。
“回公主話,所謂北淵河高數千丈,十分兇險……而且兩岸幾乎沒有人煙,後來臣也暗暗派人仔細尋找過,確無任何發現。”風輕揚依然不亢不悲,說話的語調平穩得讓人厭惡,“最最可怕的是,北淵河裡,聽聞有食人魚出沒。”
“住嘴,住嘴……你憑什麼這般說,你只是聽說!憑什麼說這些!”蘇亦凌明明知道這便是風輕揚,風輕揚便是這個模樣的,這會兒卻好像發了狂似的,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地抓了旁邊地的碗筷,便重重地朝著蘇亦凌猛然砸過去。
“嘭!”的一聲響,那碗筷雖然被風輕揚接了一個牢靠,可是那碗裡剩下來的殘渣還是濺到了風輕揚的臉上,脖頸上,衣服上——那一張冰冷而純淨的臉,此刻顯得十分狼狽,粘稠的米粒,在上面凝結成一塊一塊,還有些水漬往下滴著。
蘇亦凌發洩了情緒,大口大口地喘氣,再看風輕揚這般狼狽的模樣,終於覺得一股愧疚湧上心頭。
“對不起……”一陣長長的沉默,蘇亦凌終於輕喃一聲,眼淚便洶湧而出了。
風輕揚淡淡地搖搖頭,隨意地伸手將臉上的汙漬摸去,終於搖搖頭,朝著蘇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