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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凌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眉眼之間因為滿滿的自信而顯得更加耀眼，彷彿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那是當然，既然來了，我可不想只是看戲……至於比試，馬術，箭術，我倒是有點自信的。”

頓了頓，蘇亦凌挑釁地朝著葉景辰瞪一眼：“太子哥哥，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葉景辰低著頭，微微沉著眼睛，好久都不說話。

“喂，怎麼了？”蘇亦凌隱約察覺到什麼，卻也不點破，只是“呵呵”地輕笑兩聲，然後重重地伸手推了葉景辰一笑，語氣自然地開口，“太子哥哥，放心啦……我可沒你想的那麼脆弱，不會莫名其妙就弄傷了自己。”

“嗯。”好一會兒，葉景辰才慢慢地應了一聲，臉上卻依然是面無表情的，完全沒有順著蘇亦凌的意思。放下心來。

蘇亦凌破感無奈，卻也無可奈何。

“太子殿下，時辰快到了！”站在葉景辰旁邊，這會兒幫他牽馬的小太監，鼓了好久的勇氣，終於開口了。 葉景辰這才醒悟一般點點頭，然後轉頭朝著蘇亦凌開口：“凌凌，我先進去，你等一會兒再進去，不能讓人抓了弊病。不然，武科舉的時候，朝你對著幹的人一定更多。”

“呃……好。”這麼簡單的一層，蘇亦凌竟然沒有想到。皺眉思索了一陣，蘇亦凌才驚覺自己好像和葉景辰一路騎馬而來，居然是充滿安心的感覺。甚至只顧著欣賞道路兩旁的風景，還有策馬在自己右側的俊逸男子……總覺得，好像有太子哥哥在，好像便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思維，便真的退化成單純的小女孩一樣。

哎呀呀，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啊！蘇亦凌搖搖頭，對自己不知不覺之間對葉景辰產生的依賴非常的不滿意……卻又無可奈何。

看著葉景辰的背影，蘇亦凌除了搖頭，只能搖頭。

依賴便像是罌粟，一當沾上，像要戒掉，那就是難上加難了。

正這個時候，從西面吹來一陣狂風，頓時揚起陣陣輕沙。一些沙塵吹入蘇亦凌的眼睛，讓她忍不住“呃”了一聲，不舒服地連忙低頭揉著眼睛。

一會兒，風停了，沙塵卻還沒有讓蘇亦凌從自己的眼睛裡搗鼓出來！

該死的，真是難受……難受得她都想哭了！

“怎麼了？”一個溫柔的男音從上方傳來，彷彿一陣舒爽的清風，一瞬間讓蘇亦凌暴躁的心情安靜了下來。熟悉又陌生，明明只是分開一個月的時候，蘇亦凌這會兒再聽到這個聲音，卻覺得深埋在心底的思念一點一點地泛上來，清晰地映在她的心上。

沒見到便不會知道，原來自己是如此想念他的。

“嗯，眼睛疼，進沙子了。”蘇亦凌微嘟著嘴，努力想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自然平靜一些，吐出聲音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不受自己控制的，帶上撒嬌和埋怨的意味。

真是討厭的人，離開也不和自己道別。

現在又忽然出現，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好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緣，怎麼每一次，他都能看到狼狽的自己。

“讓我看看？”男子點點頭，說話的聲音很溫柔，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彷彿山間最清澈的山泉，讓人聽著忍不住覺得全身舒爽。

“好。”蘇亦凌也不扭捏，放了自己越揉眼睛越疼的手，往前湊近了身體，然後很大方地抬起頭，面朝著男子。

男子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蘇亦凌已經泛起血絲的右眼。藉著秋日金色的陽光，他第一次如此細緻地打量眼前一身男裝的女孩——白皙的面板，紅撲撲的臉頰充滿生氣，長長的睫毛隨著輕風一顫一顫的，紅潤的嘴唇隨意地嘟起，沒有一點防備，好像等待著什麼靠近它。

他知道眼前的女孩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便會變得更加耀眼，讓人移不開視線。

“紫奴，怎麼了？”蘇亦凌難受地閉著眼睛，能感受一個溫柔的身體靠得很近，自從中了寒冰毒之後，她對溫度很敏Gan。可是，她等了好一會兒，卻遲遲沒有感覺到紫奴有什麼動作，便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對不起，”紫奴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只是看著她，遲遲沒有動作，連忙焦急地道歉了幾聲，然後伸手，小心地抓著蘇亦凌的眼皮，輕輕地翻下來一些。

很快，紫奴便找到了那顆只有一點兒大的沙子，粘在蘇亦凌的眼底。

“別怕……”紫奴溫柔地輕喃一聲。

蘇亦凌身體微微一顫，竟覺得時間又回到了那時候……那時候，他將自己從湖水裡救上來的時候，也是這樣輕輕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