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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採兒沒搭理她的請安,直接淡淡道:“你要看惠妃娘娘,在另一頭呢!怎的走到這邊來了?在蕙心宮裡當差那麼久,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惠妃娘娘的寢殿在哪兒了吧?”
玉環扯扯嘴角,有些尷尬:“奴妾適才想了想,惠妃娘娘不喜歡我,我還是不要過去給她添堵了,免得她見了我,更加生氣呢!”
“說什麼惠妃娘娘不好了的話,是你放出去讓高公公聽到的吧?”採兒語氣不是很好。
玉環笑了笑,也毫不遮攔:“奴妾是心疼惠妃娘娘啊,娘娘那麼想見皇上,我便成人之美,讓皇上過來見她一面!”
江採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暗歎玉環果真是出手夠狠毒,不僅想要害死惠妃,更想要毀她容顏,讓惠妃在皇上心中的形象一舉坍塌。
更聰明的是,她居然還能借著這個機會跑來蕙心宮,在皇上跟前上演一出主僕情深的戲碼,既沾了惠妃的光,又提升了她善良的形象。
玉環美人,不容小覷啊!
“太醫說她活不了多久了!”江採兒低聲道,“你動手也太快了點!”
“不快啊!”玉環有些訝異地抬了抬眉,倏然一笑,“奴妾還在做奴婢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現在算來,好幾個月過去了呢!娘娘怎麼能說快呢?”
江採兒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頓時只覺遍體生寒。
原來,之前她們兩人的幾次交易,對付惠妃,並不是江採兒開出的條件,而是,而是玉環她自己的計劃。
她老早就想要除掉惠妃了,一面周密地計劃部署,一面卻拿著此事在採兒面前邀功。雖然江採兒早料到她對惠妃有敵意,卻怎麼也沒想到她那麼早之前,便已經動手了!
玉環早就計劃著要除掉惠妃,這就說明,她想要的不僅是受寵,而是專寵。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她,江採兒。
江採兒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旋即起身,道:“既然你不是來看惠妃的,皇上的面也見著了,便早些回去吧!本宮就不跟你敘舊了!”
說罷,便徑自走去前廳。
心情不是很好,去了,就見皇上正在閉目養神。
許是採兒的步履聲驚動了他,他睜開眼,看了她,問:“她怎麼樣了?”
“姐姐與臣妾說了會兒話,雖是氣色仍是不好,但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江採兒溫柔笑道,“姐姐有些累,先睡下了。說是明早起來了,再向皇上請安!”
皇上微微落了一口氣,嘆道:“她能放寬心,便是了!真傻,朕怎會嫌棄她的容顏?”
江採兒對這句話不予置評,心裡又擔心著惠妃娘娘只怕時日無多,便說:“皇上這幾日要不多陪陪惠妃姐姐吧!”
皇上靜靜看了她半晌,伸手將她拉到懷裡坐下,也不說話,只是緊緊摟著,下頜貼著她的臉頰。
良久,他微微一嘆:“今日的事,太多了!”
江採兒不語,只默默地任他抱著。
這時,高公公再次進來,雙手捧著一塊金玉的令牌,恭恭敬敬地遞到皇上跟前,低聲道:“皇上,這是蘭溪王託齊王家丁送過來的宮牌!”
江採兒目光落在那令牌上,稍稍一愣,這和惠妃那個可以隨意進出宮門的令牌極為相似,看上去似乎還更高階一些!
難怪了柏原羲可以在宮裡自由走動的。可現在……
江採兒感覺身旁男人的面頰有些僵硬起來,末了,淡淡的聲音:“他人呢?”
“宴會一結束,蘭溪王便出宮了,齊王的家丁說,在王府收拾了東西,戌時動的身!”
江採兒又是一愣,這就走了?
皇上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罷了,你先下去吧!”
高公公放下令牌,而後退下。
江採兒覺得自己的心也快跟著飛走了,抬頭一看,皇上似乎陰晴不定的樣子,又忍不住謹慎地問:“蘭溪王可是沒給皇上打招呼便走了?皇上生氣了?”
“沒有,今日在宮裡,他就與我辭行了!”皇上拿起令牌,寬大的手掌不自覺地翻轉著那冰涼的玉,目光中似有費解,“只是,朕沒想到他會把這個特權還給朕。”
他沉默著,半晌之後,又說:“不過,也不算是意外的!”
江採兒不解:“為何?”
皇上閉了閉眼,緩緩道:“今日,他與朕說了一件事。他,居然……”
這樣緩慢而悠遠的語氣差點兒把江採兒的心給逼得跳出喉嚨來,終於,他幾乎無奈地笑了笑:“他說,他愛上一個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