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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不過,前段時間,聽說蘭溪王就住那裡,一直住到七八日前離都。”
採兒心裡默默地一落,原來他走了嗎?回去北林了?
唐玉環對這事兒來了興趣,奇怪道:“蘭溪王是男子,怎能宿宮中呢?”
“仙樂公主是皇上的姑姑呢!而且啊,說蘭溪王和皇上比親兄弟還親,一般比不得的!”雙兒解釋著。
唐玉環心有所思地“哦”一聲,又看了看遠處青碧色的小山,沒什麼興趣,是以不再多問。
走了幾步,遇著一處涼亭,兩攜著隨身的宮女進去歇息一番,涼亭邊上,梔子樹隨風搖曳。
還是早夏,梔子尚未起骨朵兒,可那綠油油的葉子卻也是馨香宜的。
唐玉環誇張地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嘆道:“這股子香味真是宜神醉,不過啊,比起娘娘的忘憂香,卻是差了一些!”
家如此昭然的試探,她哪兒能不應著?
採兒嫣然微笑:“那是當然,本宮的忘憂香,集了四十九種花卉的精華,自然是最上乘的。”
唐玉環訝然地睜大了眼睛,緊接著繼續奉承:“懂草本藥理就是好,娘娘手中的美顏修身方子,只怕連太醫院的醫女官見了,都要汗顏呢!”
江採兒擺弄著適才隨手摺的一隻近凋零的桃花,含笑不語。
唐玉環目視遠方,彷彿陷入美好回憶:“說起來,以前還受過娘娘的恩惠呢,不然,之前那副上不得檯面的樣子,只怕是……”
果然是為了這個,才苦心孤詣地來與她套近乎。也罷,
“們兩個都是宮女出身,比不得其他娘娘的孃家顯赫,好歹們過去有過宮女的姐妹情誼,現身處後宮,更應互相幫襯才是!”江採兒眸光閃閃,十分真摯,
“所以,若是有什麼想要的,儘管開口對說。只不過,現不像以前那般親手調製了,恐怕不能盡數讓滿意。”
唐玉環沒想到江採兒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一面糾結一面歡喜,嘴巴上剛要說感謝的話,卻被一聲譏誚刺耳的女聲打斷:
“唐才果然懂得望高處走啊!”
原是花美,後邊跟著一個貼身的宮女。
那日,惠妃娘娘聽了唐玉環的小報告之後,略加分析,斷定花美就是皇后的,當夜就把花闌趕出了蕙心宮。
可憐內務府並未給花闌單獨的住處,其他主宮也沒有空餘的位置,她就只得臨時住秀女的住處。
當然,惠妃娘娘趕花美出宮的時候,整好花黎來報,說唐玉環被皇上帶走了。於是,惠妃娘娘索性告訴花美,是唐玉環揭發的她。
結果……
花美雖然記恨唐玉環,但也顧忌梅妃場,過來給江採兒請了安,一屁股坐下,與唐玉環電光火石地瞪眼。
花美哼哧一聲,輕笑道:“才昨夜裡花了那麼多的心思,怎的卻留不住皇上,成了整個後宮的笑柄了?”
這句話正戳中唐玉環軟肋,後者辯駁不能,憤憤咬牙。
拉陣營就是這種時刻了!
江採兒瞥了花美一眼,淡淡道:“因為才勸皇上來本宮這兒了,如此寬宏的情誼,怎會懂?”
花美一愣,俏麗的臉僵了好半晌,暗恨唐玉環好本事,知道吸引不住皇上的長情,索性賣情給梅妃,找了這麼穩的靠山。
花美手心狠狠扯著帕子,嘴上卻得裝著恭敬:“是嬪妾忘了規矩了,還請娘娘莫怪!”
唐玉環亦感激地看了採兒一眼,心裡卻是晦暗難名,神緒複雜——如果哪天她能爬到這個地位,該有多好啊!
“梅妃跟前,們這些不懂規矩的確實應該多學學!”身後傳來熟悉的溫柔聲。
落入江採兒耳朵裡,怎麼聽都像是諷刺,她無奈地閉了閉眼,孃的,今日出門該看黃曆的?還是唐玉環天生帶招屎的功能?
眾齊齊起身,朝那恭恭敬敬福禮:“皇后娘娘金安!”
皇后娘娘走過來,笑得和煦,叫了各位平身,才施施然坐下。
還未坐穩,她便笑容滿面地誇起了江採兒:“倒沒想過梅妃妹妹是這般良善之,升了高位,還不忘幫扶昔日的姐妹一把,這份真情,果真難得!”
唐玉環想起那日本應是皇上皇后宮裡留宿的日子,結果她半路攪了局,只怕江採兒適才那句“唐玉環的勸導”也被皇后聽見了,心裡頓時惶惶不安,慌忙深深低下頭,只恨不得立刻隱匿到樹叢背後去。
江採兒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緊張的唐玉環,然後抬起晶晶亮的眸子,望著皇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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