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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思尋之際,江採兒感激地衝華妃娘娘一笑,她卻仍是淡淡的,沒什麼回應。就在這時,
“可不是?身子輕如鴻毛才能跳那驚鴻舞,勾了皇上的魂啊!”熟悉的狠魅鼻音,採兒眉心一動,回頭望去,就見惠妃娘娘已然出現在了門口。
皇甫德儀等人見怪不怪了,這段時間,惠妃娘娘倒是規規矩矩地過來請安!
一想也是,皇上半個多月不去她那兒,她總不能再借口腰疼了吧!
若是說心疼,只怕就成為整個宮中的笑話了!
“採兒,哦,不,我身邊的那個小宮女,現在可是皇上疼到心尖兒上的,江,婉,儀,了!”她盯著江採兒,一字一句地念出“江婉儀”那四個字,每個字滿滿地都是怨恨和憤怒的味道。
殿內原本就不算融洽的氣氛瞬間給她降溫到了冰點。
江採兒不知怎麼接話,也不想接,就按規矩給她行了個禮,然後一聲不吭地把她撂在那兒,一副從容恬淡的嫻靜模樣。
外人看來,怎麼都覺得婉儀比惠妃的舉止要得體些。
惠妃沒料到這個宮女才翻身沒幾天,就儼然一副做了主子的傲嬌樣子,頓時氣得差點兒噴火。
她敷衍地給皇后娘娘請了安,便坐到採兒對面,陰森地揚起唇角,不懷好意道:“妹妹真是好福氣,原本只是身份低下的小宮女,不想得了皇上寵愛,這麼快就封了妃。想當初,劉妹妹晉封為華妃都是伺候皇上三四年之後的事呢!”
江採兒眉心抖了抖,惠妃娘娘真是氣瘋了,意在挑起眾人對江採兒的嫉妒不滿。可如此這般的口不擇言,只怕要惹眾怒了,果然,下一刻……
原比小宮女地位還卑賤的麗妃立時就哼哧了一聲:“各人自有各人的福氣,不是每個人都像惠妃妹妹這般有孃家仗著,身份高貴。不過,之前種種又如何,如今還不同樣都是後宮平起平坐的?”
原是小宮女的皇甫德儀有了麗妃的壯膽,也沒好氣地摻和了一句:“宮女又怎樣,只要皇上喜歡,那就是比天仙兒還金貴!”
反倒是被點名道姓了的劉華妃很沉得住氣,只是不冷不熱地笑笑,什麼話也沒說。
惠妃看著之前還勾心鬥角的幾位現下都齊齊同心指向自己,這才幡然醒悟,在江採兒之前,這樣一個討眾人忌恨的角色正是她自己。
她現在頹勢了,大家都是看笑話都來不及的,還哪會中她的套子還指責江採兒呢!
惠妃大怒,一口氣順不下來,只覺頭暈氣虛,幾欲乾嘔。
皇后似乎瞧出了她的不適,頓時心驚膽戰,怕她又想要嫁禍自己,再說她也駕馭不住此刻堂下的這麼多人,慌忙稱累叫葉青送客了。
江採兒不想與眾人糾纏,特意慢吞吞地走在最後邊,與所有人拉開了距離,才怡然自得地散步回去。
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卻突然聽見惠妃娘娘的一聲怒吼:“是哪個該死的小蹄子?”接下來,便是兇猛的踩踏聲和竹篾斷裂的劈啪聲。
再過一會兒,又是一個小男孩兒哇哇的哭聲:“你還我的竹球,你還我的竹球!”
江採兒好奇,靠近灌木叢,往吵鬧聲那邊看,就見三個十一二歲的皇子正憤怒地跟惠妃娘娘理論,而後者更為光火,本就火氣無處發,現在逮到了出氣的機會,不僅把三個孩子狠狠訓斥了一通,還把他們每人的頭狠狠敲了幾下。
江採兒努力回想了一下,年長的那個,是華妃娘娘所生的皇長子李琬,剩下那兩個是麗妃娘娘所生的太子李瑛,和皇甫德儀的鄂王李瑤。
採兒想著這三人畢竟是皇子,惠妃娘娘出出氣便無事了,再說她要明哲保身,不願惹事,於是轉身要走。不想,卻聽見太子李瑛惡狠狠的一句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日我做了皇上,第一個就殺了你!”
江採兒愕然,重新轉頭,那邊那個瘋狂發洩的惠妃卻頃刻間沒了動靜,估計是被太子的這句話給嚇到了。
這幾日的失寵之恨,惠妃已經嘗夠了,現在又聽見太子公然的仇恨,還不知她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採兒閉了閉眼,希望這幾個少年不要再說話了。但是,
“父王原本很疼愛母妃的,就是有了你,害得我們的母妃天天以淚洗面!”太子恨恨道,“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壞人就是你!”
“對,她就是最壞的!”這是鄂王李瑤稚嫩的聲音,“她嫌棄我們的出生,太子哥哥,她還罵過你的麗母妃呢!”
“哼!她自己的兒子卻全都是些不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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