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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垂首稟訴著自個兒探聽到的關於蕭子墨的訊息。
“果真,是……無可救藥了。”
瀲吟閉上眼,沉沉的吸了口氣,室內幾絲清風擦過耳際,驀地心中竟然泛起陡絲的涼意。
“這永溢的天,怕就是要亂了。”
她的眸子黯沉了幾分,是一片朦朧的霧靄,蕭子墨一死,藩王必定拉起戰亂,對這永溢無疑是一大打擊;折損了一元大將,蕭子彥斷了一臂是賠:
“接著,要看你的了。”瀲吟轉首,望向一旁一目瞭然的素墨,纖指輕輕揚揚的自袖間抽出來一個小巧的翠綠色瓶子;遞於素墨的眼前:
“這,是給良妃的。”
她揚了揚手掌,示意素墨接過;素墨沒有片刻的遲疑,終,還是奪過了瀲吟手中的小瓷瓶,至於衣袖中,垂首立於一旁,已然恭謹的唯命是從,從未有疑問與疑惑,只因為她遵循主子的命令就是聖旨。
“本宮答應的事兒就一定回做到;這,也算是給蕭子墨安息吧!”
瀲吟扯開唇角輕輕的笑著,隨而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連她自個兒也覺得自個兒喜愛好管閒事兒了。明明是可以不用管良妃與蕭子墨的死活的,可她那顆心中似乎覺得欠了些他們什麼?或許這樣做能讓它平靜些吧!
屋子裡靜靜的,視線循著望去,殿外一片漆黑;原來,不知不覺又一天過去了;門外垂首佇立著幾個宮娥,看不清神色,風吹著她們的宮裝擺動著;外邊,似乎起了大風吧!
“陪本宮出殿走走吧!”她回頭,望著素墨。
“是。”素墨欠了禮,緊隨在瀲吟的身後。
兩人一徑的出了賢恩殿的大門,門口的宮娥輕輕的見了禮,正欲跟上之時卻被素墨揚手給阻了下來。她知道,瀲吟現在需要安靜。
穿過碎石鋪砌而成的甬道,一旁的水池泛著銀色的瀲光,折射著清幽的水波;今晚的月有絲絲的黯淡了;那彎新月被沉沉的黑雲遮去了大半,仰首望去,只剩下一彎殘弓般,濁暗的掛著。
風吹的甬道旁的樹葉沙沙作響,駐足於那珊瑚砌成的假山畔,隱隱的她瞧見了一旁的迴廊上那簇閃爍不定的光亮,腳步聲漸進,不急不紊的傳入了她的耳中。循著視線,她望見了前方迴廊上那抹輕然的白,夜風吹起他的衣襟,他左手覆背,邁著沉著的步子跟在內侍的身後,走過廊道一路而去,瀲吟知道,那條是通往蕭子彥御書房的路。
“洛名辰……進宮了……”
纖指輕揚起一抹弧度,覆上身前那株蔥鬱的植株之上,若有所思的輕吟出聲。
蕭子墨一死,蕭子彥便連夜召了洛名辰進宮,或是,洛名辰自個兒進的宮?她無心猜測,只是知道,現在洛名辰,進宮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素墨。”
瀲吟摘下一片綠葉輕聲喚著:“跟著他,然後,回來告訴我。”
“是。”素墨始料未及瀲吟此時的一反常態,懶散惆悵之意頓消,有時,她試著懷疑蘇瀲吟是否不止一個人;只因變化太大了……
夜風緩緩的吹著,素墨早已經消失不見蹤影,瀲吟輕吐口蘭氣吹落了纖掌上的那片綠葉,輕垂下手;她抬起頭一雙明澈如星子般的雙眸望著那彎早已僅剩下細線般光亮的殘月;其實,她根本就不懂洛名辰吧!這一刻,她竟然發自內心的笑了,卻不知為何?
洛名辰這一進宮便是十日,十天來他與蕭子彥兩人始終關在御書房中,在洛名辰入宮的第二日,嵐鴻便帶著兵馬浩浩湯湯的出了景都;而梁毅則率領著另一批大軍前往南邊;以往蕭子墨的舊部也都紛紛的解散而去;整個景都城只剩下零星散亂的幾個卒役,防衛尤為的薄弱。
現在的景都城脆弱的不堪一擊,若有人北上奪宮,必定能將宮中的人生擒軟禁,而蕭子彥與洛名辰竟然還能這般的相安無事的關在御書房中,不動聲色。
幾次,素墨都想飛鴿傳書到南朝,讓南朝的大軍揮軍而上,可,都被瀲吟給一一的阻了下來。
且,不管景都與南朝相隔甚遠的路程,怕是大軍還未到達景都邊境,嵐鴻的大軍便已經回來朝;再者,南朝的殘兵弱將,根本不宜開戰;最後便是她所瞭解的洛名辰與蕭子彥,這兩個男人絕對不會這般的糊塗,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因而,她選擇了靜觀其變。
果不其然,臨近的諸侯趁著空隙襲擊景都國城,欲趁著這優勢挾天子以令諸侯;可始料未及的是,原以為只有零星散碎的幾處兵役的景都,此時卻是被城外的大軍包圍著,一一拿下;原來嵐鴻的大軍並未有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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