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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地板上正對她的那處地方，大片的血液已經凝結，她髮絲散亂，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是不甘極了。怨恨極了……身體飄蕩時，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而地板裡側還有月兒的屍體，她的模樣，比羅玉珍還要猙獰幾分，眼前恐怖的一幕，令梁芷瑤倒退幾步，險些叫出聲音。

“夫，夫人……”若離吞吞口水。“還愣著做什麼，趕快把人給我放下來！”

“若離姑娘，這……”家奴們為難。

“廢什麼話。”若離瞪眼。“難道要等我回稟將軍麼？”

聽著這話，幾個人撞著膽子進門，把羅玉珍的屍體放下來。

嘭！由於太害怕，幾個人手一抖，屍體重重地摔下來。

“祖宗，奴才們不是有有心的，您可千萬不要怪罪我們。”幾個奴才跪下不斷地磕頭，然後逃命般的奔出屋子。

“夫人，您也回去吧！”若離有些後悔拉著梁芷瑤過來。珍夫人的死相，卻是恐怖極了。

“沒，沒事。”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然後撇過臉。羅玉珍雖然可惡，但是罪不至死啊！以她的性子，怎麼會自殺呢？她還沒得到夢寐以求的位子，何況，還懷有身孕……

身孕！梁芷瑤看著地上的血。在低頭，她此刻正站得位置，也是大片血跡，這正是昨夜羅玉珍被灌藥流產的位置……

梁芷瑤受驚地後退幾步，過大的動作，撕裂傷口，她緊緊地捂著。指縫中，露出點點血跡。她是因為流產才自殺的？可是……好好地怎麼會流產的，就算流產了，也不至於自殺啊！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太絕望，一個就是……他殺。

“小姐，怎，怎麼辦……”流蘇早就沒了主意。“我們先回去吧！”

“這件事不能隱瞞，也不許下人隨便議論，今天府裡謝客，還有……”梁芷瑤吞吞口水。“將軍回來前，不許任何人在靠近這間屋子。聽見沒，”

“明白！”若離點頭。

“她又家人嗎？有的話，趕快派人報喪……”

“將軍回來了……”隨著聲音傳來，慕容楚已經進門，此時他身穿鎧甲。有一種說不出的英武不凡。

慕容楚踏進屋裡。便聞見刺鼻的血腥味，當看見地上的屍體時，他的心猛地縮了一下。地上的是羅玉珍嗎？他慢慢的走過去，看著那張臉，他伸出去的手竟有些發抖。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紫色的淚痕，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隨時都會冒出來一般。她死了？昨晚明明還好好的，怎麼就會死了！伸出手，緩緩地合上他的眼睛。

“怎麼回事！”慕容楚冷喝一聲。

“回，回將軍，奴才們也不清楚，今天一開門就，就這樣了……”

怎麼，怎麼可能，即便自己說了幾句重話，他也不至於要去自殺吧！手不由得握起來，即便不喜歡她，即便恨她，他也沒想過要她死，至少……不想她死在自己的手裡。

“你怎麼在這？”他走到梁芷瑤的身邊。

“看熱鬧。”白了慕容楚一眼，梁芷瑤轉身卻被拉住。

“看過了，心裡有何感想？”他用不斷地用力掩飾自己的顫抖。

“沒感想。”她試圖抽揮手。但是幾次用力都失敗了。

“看來本將軍還真是小瞧了你的冷血，見珍兒慘死，你還能這麼冷靜！”

“那你是覺得，我應該抱著她痛哭流涕嗎？”梁芷瑤譏諷。“你拉著我做什麼？不會是又想說，事情是我做的吧！”她不痛不癢的一句，卻令慕容楚的胸口一一悶。“若是覺得是我，就說你想怎麼樣，要是覺不是我，那就放手。”

她眼中的冷漠和疏離似乎刺到了他，慕容楚倏地放手，梁芷瑤也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走出門她才收起臉上的鎮定，捂住傷口。

“小姐……”

“吵什麼！”梁芷瑤低喝。流蘇也乖乖的噤了聲。小姐的性子越來越倔強了，沒辦法，只能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看著梁芷瑤遠去，慕容楚深吸了口氣，剛剛他分明看見她的手心裡有血跡。

“孤星！馬上設立靈堂。”慕容楚道。“我寫封書信，你親自送進宮。”

孤星頷首。這件事若是處理有一點紕漏，定然活出大麻煩的。碧玉閣一下子就鬧開了，只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極為痛苦，因為進到屋裡，比死還要難受。

“小姐，您剛剛為什麼不和將軍解釋？”流蘇扶著梁芷瑤問。

“我為什麼要跟她解釋？”梁芷瑤不屑道。

“那您剛剛乾嘛去找那個麻煩呀。珍夫人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