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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在你想到要怎麼懲罰我之前，我先回去了，這裡太冷了，真不是人待的地兒。”說完，夏微燻用雙手猛搓了幾下手臂，穿過忘塵，出了山洞。回到房間，夏微燻頓覺周身越發地冷了，不似從外界襲來的冷，這次是從體內向外擴散的刺骨寒意。

將自己從頭到腳裹進被窩，三四層的被子也沒法驅走那透心的冷。就在這時，從窗外閃身進來一個人，她欲轉頭的那刻，在她耳邊低聲道：“別動，放空心境，調勻呼吸。”

照著他的話，果然，下一刻，夏微燻緊皺的眉便已然舒展。她雖無內力，但跟師父學習了太極上的呼吸吐納工夫卻不少。半個時辰後，夏微燻便發覺自己身上不僅不冷了，胸中還湧動著陣陣熱流。她知道是慕徵羽將內力傳了些於她，心中甚是感激。

慕徵羽額頭有層薄薄的汗珠，強忍著什麼，對夏微燻說：“你明知那山洞是師父定的禁地，為何還要去闖？”夏微燻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嘆口氣道：“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若不弄清楚，那麼，我心中永遠會不安。”慕徵羽沒有接話，起身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

走遠了，慕徵羽喉頭一股腥甜湧上，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邊上的花草。“何苦？”忘塵從暗處走出來，無奈地看著慕徵羽。“你不會懂的。”說完，身形閃動，在倒下去的那刻，被忘塵接住，帶回了慕徵羽的屋子。

忘塵花了整整一晚替他壓制住他體內亂竄的兩股力量，調理了紊亂的氣息，確定沒事後才離去。望著天上的明月，忘塵陷入了沉思，天下最能殺人於無形的，莫過於一個“情”字，如今，他算是明瞭了。確實，他永遠也不會懂慕徵羽的做法，因為一開始，他就沒認同過。

第十九章　生辰

那天清早，夏微燻照例被窗戶縫裡跑進來的冷風吹醒，她內內外外裹了五件衣服，再披上慕徵羽為她尋來的一條錦紋大氅，才敢開啟門。下一秒，她卻驚喜地跳了起來，屋外白茫茫一片，就在昨晚她在和周公熱乎下棋的時候，老天送了她一份可愛的生日禮物。

“真漂亮。”看著白雪皚皚的小島，夏微燻不禁讚歎起來。想起每年自己的生日，都是過兩次的，一次是孤兒院的嬤嬤們給她準備一桌豐盛的大餐，還有許多禮物，另一個則是和師父一起，換成了她做蛋糕，給師父送禮。顧名思義，那叫做感恩，師父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也算她父親，作為女兒，她也是要知恩圖報的。

雖然夏微燻一開始很不認同，但她卻每年都照做，絕情也樂呵呵地看著她為自己忙碌。一晃，十年過去了，夏微燻已是二十歲的光華，但是他終是沒能為她過第十個生日。眼淚，又在她的小臉上放肆了。

“小狐狸，誰欺負你了？怎麼哭了？”慕徵羽說話的時候顯得很無力，嘴唇乾裂發白，整個人一點生氣也沒有。“沒有啊，想起一些往事，對了，你怎麼看起來那麼虛弱？”迅速擦乾眼淚，夏微燻抬眼在慕徵羽身上掃著。

“小狐狸是在關心我嗎？有進步哦。”雖然很難受，但慕徵羽依舊一副漫不經心的調子。“切，誰關心你啊，我啊，巴不得你早日去見佛祖，那樣我就不用還錢了。”夏微燻口是心非地說。

慕徵羽收起一笑，一本正經地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我不幸見了閻王，我也會每日在你耳邊吹冷風的。”夏微燻聞言身子一抖，她是無神論者，但是聽到慕徵羽這麼說，還是有點嚇到了。

慕徵羽隨機哈哈大笑，夏微燻這才反應過來是被整了，便一拳砸過去，慕徵羽痛苦地倒在地上。“喂，慕徵羽，別裝了，起來啦，我可沒用力哦。”夏微燻蹲下身，推推他。良久，慕徵羽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夏微燻急了：“慕老大，你起來啦，別嚇我啊，喂……”

“忘塵師父，快來啊，慕徵羽快不行了！”但是，喊了半天，忘塵都沒出現。這時，地上的人扯住夏微燻的手，用力一拉，她便結結實實倒在了慕徵羽身上。他帶有的薄荷香氣直衝進她的鼻子，夏微燻臉一紅，欲起身，耳邊卻傳來慕徵羽熱熱的鼻息。

“小狐狸，你果然是擔心我的。”笑得像個小孩子，慕徵羽開心地說。“放開我啦，你這個無賴。”夏微燻不停地掙扎，但是慕徵羽卻毫無鬆手的意思。“呦，打情罵俏能回屋再繼續嗎？這美好的情景就被你們給破壞了。”忘塵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兩人姿勢如此曖昧的時候出現，夏微燻一度認為他是故意的。

趁著慕徵羽走神的一瞬，夏微燻從他身上下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