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4 頁)
窪窪,此刻被水潑溼,正縷縷冒著白煙。
秦悅看著這一切,緩緩道:“若是本王記得不錯,王妃從姚府過來時似乎沒什麼嫁妝,這床是本王府裡的吧?”
鬱青青不作聲。
秦悅看向某一個看著像管事的嬤嬤,婆子連忙點頭:“是。”
“那被子床單帳子呢?”
嬤嬤偷偷看一眼鬱青青,又點頭回“是。”雖然鬱青青現在也算有那麼點身份,但在秦悅面前,有身份沒身份根本沒差,反正再有身份也大不過秦悅去。
聽到嬤嬤的回答,秦悅便看向鬱青青勾起唇角:“王府失火,這還是頭一糟,本應讓此處禁火三月的,但看在王妃大概也是無心之失的份上,就免了吧。”
鬱青青正待歡喜,沒想到他的話還沒完,又接著道:“只須把這燒燬的東西算一算,扣在王妃的月例上就好。”
鬱青青就著姚舜英記憶裡的那點大和朝金錢概念在心裡一算,發現這新換的一套床上用品加上這床竟是一點也不便宜,幾乎要抵上好幾個月王府發的月例,立時就開口道:“王爺,我下次會小心的, 這一次就算了吧。”
秦悅沒理她,又在床上找了找,看著角落裡那隻只剩了半隻快融化的蠟燭與燭臺道:“哦,還有那燈,別的東西,枕頭什麼的也一起清算下,別算漏了。”
“……是。”嬤嬤有些奇怪,這王爺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小氣起來了?以前可從來不管這些的。
看著秦悅的態度,鬱青青決定再不向他求情,同時也決定不再對他內疚,不再給他做玩具了!
小蓁倒是覺得秦悅的懲罰按以前的標準看來,完全超乎想象的輕,一時大大放心下來,只是看著床鋪憂心道:“那今夜小姐去哪裡睡呢?”
秦悅看向鬱青青:“是啊,王妃打算去哪裡安歇呢?”
他雖是問著,臉上卻笑得十分意味深長,讓鬱青青鬱悶的是,她完全看出了他那意味深長裡代表的意思,他在說:啊,本王倒是忘了,王妃該不會是故意燒了床,然後就有機會進得本王的房裡休息了吧?
於是鬱青青瞪著他,下巴一抬,十分大義凜然道:“就去東西廂,隨便找個房間不就好了!”
秦悅一笑:“如此,甚好。”
鬱青青朝旁邊一撇臉,對於一個自我感覺太過良好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他。
秦悅很快就離去,東廂某一間還不錯的小房間也很快就被丫環收拾出來,下半夜,倍感疲倦地鬱青青睡得死沉。
對於秦悅不關心她有否燒傷卻斤斤計較財物的怒火,在第二天中午醒來時,已消散了大半。
鬱青青躺在床上想,這也許是因為身為王妃的她,實在是對金錢的需求不旺盛,所以對於扣月錢的懲罰方式也反應不大。
試想如果在現代老闆要一下子扣她未來幾個月工資,她肯定要去發瘋,但在睿王府,當一切開銷用度都有分發,而她初來乍到又沒養成什麼花錢的消遣時,真的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所以,想來想去,她決定還是不計前嫌,繼續把那小老虎做起來。
如此決定的理由她都想好了:
第一,做事不可半途而廢,她努力了那麼久,自然得有個結果;
第二,她為著太妃,此事實際上與秦悅的關係並不大,所以不用顧忌對秦悅的怨言。
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給自己想這麼理由。
做老虎的地點,自然再不能選在夜晚的被窩,但行事還是須謹慎,所以她便以愛上做編繩這種手工藝為名,每日上王府花園的某處僻靜荷塘上編繩,而小蓁需要準備新被子床單床帳,為了節約錢,便決定與女紅好的丫環們一起用那上好的綢緞自己繡花了做,鳴瑤也被鬱青青差使了去用宮規教導院子裡的丫環,於是她便成功地成了一個人。
荷塘上,用木板搭著路,彎彎折折幾道後到達荷塘中央,便是一座小巧玲瓏的六角涼亭,鬱青青就坐在涼亭中做自己想做的活,背後的木板只要人一踩上就“咯咯咯”的響,她完全能在疑似鳴瑤過來時換著去做梅花墜子。
這期間,其實也很辛苦。
因為她總是在想一個問題,就是自己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折地為秦悅編一個小老虎。
雖然,那老虎對他至關要。
雖然,那老虎被自己踢下山了。
但他並沒有強迫她還,不是嗎?那自己為什麼要給做?做好了,又以何種姿態給他呢?她覺得自己與秦悅保持這種交易關係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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