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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夜深,我欲歇下時,卻聽見窗開聲下意識地看過去,卻並無人。
我大著膽子走過去,仔細看了看,發現並無人的時候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安慰自己也許只是風將窗吹開了。
伸出手欲關上窗,卻不料手被捉住,心中警鈴大作,想要驚呼時口被一隻手緊緊捂住。
那人一邊鉗制著我一邊從窗外翻身進了房中來,將我向後一拉,我便跌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接觸到身後那人溫熱的身軀,我瞪大了眼睛,待那熟悉的味道將我包圍時,一直掙扎的身軀頓時安穩了下來。
我有些不可置信,身軀微微有些顫抖。
是。。他嗎?
他來了?
在身後人的懷抱中,我不敢動,怕一不小心就從這夢中醒過來,面對現實的殘忍無情。
身後那人彷彿感覺到了我的不安,將捂住我口的手慢慢撤下來,雙臂慢慢擁緊。
我緊繃著身子,絲毫不敢放鬆,直到。。。
他將頭靠在我肩上,溫熱的呼吸撲在我耳後頸上。
不知過了多久,在我漸漸穩下心緒後,我掙開他的束縛,他似乎早已知道我的動作,任我掙脫。
看,他永遠都是這樣,預料好一切,就等著他戲裡的我們一件一件去做。
“閒王殿下千里迢迢來夙京可是有什麼事?”
沒了初逢時的那種激動,現在只餘一種複雜莫名,用冷漠包裝起。
昏黃的燈光下,他勾唇一笑,風姿不減當初。
“過得可還好?泠兒。。”
我心一陣刺痛,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冷笑一聲,“若沒記錯,王爺您的前王妃已經病逝了吧?”
他的眸中飛快閃過什麼,昏黃燈光跳躍揉合在夜的包圍中,教我並未看清。
“你仍記恨著我?”
“呵。。。王爺您覺得呢?”
話雖如此,但卻很難受,只不過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
明月瀟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欲攬我入懷,卻被我避開。
“夜已深,請王爺速速離去。”
他身形未動,凝視著我,一雙鳳眸中滿是。。
我不想看懂。。只為,我怕這也是如以前一般的騙我。
秋夜寒涼,他未多說什麼,也未多做什麼。
只是一句:“在這保護好自己,過幾天我帶你離開。”
一個縱身,便消失於我的眼前。
若不是這句話,我都幾乎要以為看見他只是個夢境罷了。
帶我離開?。。。。既然如此,為何當初要那樣的傷害我,讓我遍體鱗傷?
莫不是。。。到了我轉投別人的懷抱時,你才會懂得珍惜?還是,是不甘心?
窗外夜色蒼茫,我微微顫抖著手去關上窗。動作異常緩慢,彷彿在等著一人再次握住我的手腕,進屋向我解釋所有的事,我告知他關於身孕,然後,帶我離開,從此不問天下事。
但終是臆想,我關上窗,阻擋了夜間的冷風。
我朝床邊坐下,想起剛才自己的想法,竟是一愣。
讓他帶我離開?離開權利漩渦的中心?離開雲都夙京?離開汜凰南國?離開。。。千塵?
窗被關上,可是,為什麼,我仍是覺得這麼的冷?這麼的冷?
第六十六章 風雨欲來
屋子裡多了一些華裳,聽雅嫿說是墨棋派人送來的。
我撫著那裳衣,是南國女子衣裳的款式,和汜凰略微有些不同。
和墨棋談話間,隱約感覺到他對鳳隕宮人出現在夙京街頭的不安。另外,他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我面前提起關於我和千塵大婚的事,似在試探什麼。
對他心裡所想什麼我並不太在意,畢竟他一個南國王爺的事也不用我操心。
景岄得了南國皇帝的旨意出了宮。前腳出宮,後腳就踏進了湮王府。墨棋對他這位皇妹卻也十分縱容,許她在這王府內苑裡隨意玩耍。
和景岄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些時候會看著她失神想到當初初識時我、她、寧璇三人在萬花樓中把酒高歌的情景。只是每當回過神來都好一陣惆悵。
不知寧璇,過得如何。
想到這裡我又搖搖頭,寧璇自有洛府和明硯楓疼著,又不像我。
若說我對雲都唯一放不下的,便是那曾將與我執手的男子。
我枕著下顎看亭外,一片秋海棠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