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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授受不親,禮也……男女不雜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櫛……非禮勿視,非禮勿碰,非禮勿言……男女有別,男女有別,男女有別……”水石一個勁在心裡想著古人聖賢的說過的話,試圖用十年苦讀的君子禮教壓下自己心中莫名的悸動,“她是女子,她的清譽很重要,我不能毀了她,水石啊水石,這麼多年的書都白讀了嗎?達官貴人哪個不是左擁右抱,你雖不屑,但也見過不少,怎麼能這麼沒有定力……”
這是怎麼開始的?祭月想了想,似乎從水石氣得說他是來看自己笑話開始,她就忍不住逗他了。
偏偏佳公子有沒有?有,這個世上不可勝數。翩翩佳公子卻又嚴以律己,恪守聖賢,不近女色有沒有?有,寥寥無幾。如果這個翩翩公子還學富五車,名聲在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這樣的公子有沒有?只怕難覓。
如今這樣一個似乎什麼風月都知道卻又從沒碰過的男子站在祭月面前,依祭月風流性子,她豈能坐懷不亂,巋然不動?
看到水石不停動著嘴皮子,卻沒發出任何聲音,祭月便猜出他七分心思,不覺暢然大笑。儒生就是儒生,刻在骨子裡的道德標準讓他們始終不敢逾越。但越是這樣,越讓祭月笑得歡暢。
聽到戲謔的大笑,水石抬起頭兇狠得瞪祭月一眼,只是目光嗔怒,更多羞澀風情。這人,這人就不知道害羞嗎?!水石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心中後悔,他實在不應該來招惹這個女子的……
笑罷,祭月好整以暇得等著水石慢慢平靜下來,再沒有過分舉動,只是低低得說了一句,“如果是朋友,就幫我照看著重家,那些書生不知道會不會再來搗亂。”
現在想起他們是朋友了?有人會這樣對朋友嗎?水石惱怒得牙癢癢,雖然很不想答應,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要幹什麼?”
“有些事要離開鹽城一段時間。”祭月收斂了調笑語氣說道。
“什麼時候走?”
“就這兩天。”
“什麼時候回來?”
“不定。”
“我最多等你三個月,三個月後我不得不回陵城。”水石有些失落道。
離後院的某遠處,在重星一雙滴溜溜的眼睛下,那重疊的身影分明就是祭月給水公子插花,然後主動吻上水公子!
“發生什麼事了?”重陽仰起頭皺眉問道。
重星想著剛才那一幕冷汗淋漓,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大姐實情……
第二卷 重生鹽城 047 月下獨酌
清冷冷的月亮掛在黑沉奠空,沒有一顆星星,只有一輪無比飽滿的圓月。淺淺的夜風帶著絲絲沁人的涼意,撩不開夜幕神秘的面紗。明明滅滅,隱隱約約的燈火在遠處飄搖,如同山野中的鬼火一般。
寂靜,安寧,無聲——適宜獨處。
一張桌,一把椅子,一壺酒——適宜懷舊。
晚上睡不著的祭月披著一件單薄的衣裳站在半人高的草叢中,一棵粗大的槐樹筆直站在她面前,樹上長了幾片嫩嫩新葉。祭月無聲無息得站在那裡,眺望著遠處那個月下獨酌的清冷男人。
重日並不老,四十多歲,身體健朗。只是不知何故,鬢角早生幾簇小小白髮,特別扎眼,也平白讓人對他看老幾歲。
“姍姍,女兒們都長大了,你也可以放心了吧?”重日倒一杯酒,微笑著舉起酒杯將酒灑在地上,酒水成流線型侵入泥土,發出細微的噗噗聲。
重日又為自己倒了一杯,抬頭對著月亮舉杯,惆悵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姍姍,今天又到你的祭日,你在天宮裡住了那麼多年可曾寂寞?”
“我答應過你我會好好照顧孩子們的,現在她們也快嫁人了。只是陽兒這孩子太懂事,太想著重家了,擔心我,擔心兩個妹妹,一直拖到現在……我也一直在給她找一個性子醇厚的男人,但性子醇厚又門當戶對的哪有那麼好找……”重日仰頭一飲而盡杯中的酒,許是夜色的關係,許是祭日的關係,今夜的重日格外感慨,“太高的咱們攀不起,豪門裡鬥爭多,不適合陽兒。門檻太低,我又擔心陽兒跟著丈夫吃苦,這種事她肯定不會回來說的……”
“星兒還是那個樣子,整天想著玩,鬼主意一大堆,聽陽兒說前不久還裝成一個小乞丐偷了馬家公子三十一兩銀子。”重日想著忍不住搖頭無奈笑,“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重日又飲了一杯酒,頓了頓才有些沉重道,“月兒最近變了好多……不知道是受刺激還是怎麼了……現在的月兒,連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