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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一事關係到太太是否停止折磨自己孃親,一聽賀五的威脅,當即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許如澈倒是有一萬句話可以罵賀五,眼見唐風和不說話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何下嘴了。
卻聽身後響起了聲音:“五爺既然知道這是唐家的地方,也該知道長公主如今就在山月塢裡住著,你竟這樣大膽在長公主眼皮子底下強搶民女,難不成是活膩味了嗎?”
眾人都將目光投向門口,只見一個翩翩公子緩緩步入門外。
一身白色雪綾緞的深衣,頭髮簡單高高豎起,眉目清冷卻宛如描畫過了,只是聲音聽著有些彆扭。
彷彿是故意壓低了的。
秦君凌還是第一次看唐雲暖扮作男裝,衣服顯然慌忙中換下來的,前襟的帶子系得有些匆忙,臉上的胭脂也是才洗掉的,額前的發還沾著些水珠。
只是她不施粉黛,眉清目秀的男裝樣子,頗有一絲慌亂中的英氣。
賀五隻當自己對永平府的豪門大宅瞭如指掌,即便是許如澈的家底他也是一早探知了的,卻不知眼前的人是誰,聽起來,倒像是唐家的人。
遂從馬上跳下來:“你是誰?”
唐雲暖卻沒想好要如何應答,忽然又聽賀五道:“可惜了這麼標緻的長相,卻生成了個男人,你是誰我不在乎,擾了長公主的興致他日我自當到侯爺府上請罪。”
說罷手一揮,像提起一隻大雁一般提起了他馬下的女子,那女子顯然跑盡了一身的氣力,再掙扎不得了。
唯有朝唐雲暖定定地看了一眼,氣若游絲動了動唇:“救我。”
那眼神宛如寒潭秋水,直看得唐雲暖身子一冷,心底浮起一個聲音:“是她?”
再看她身上那襤褸衣裙,雖然已髒舊得不成樣子,卻依稀還能看出是銀紅菊紋縐紗緞面交領長襖,那式樣還是去年京中流行的,今年看起來,就很有些過時了。
唐雲暖當即確定她確是沈家姑娘無疑,那一日她在鴻雁庵裡見她時,她就是這樣清冷的目光,穿著這件銀紅色的衣裳。
她告知唐雲暖旱魃過境時候已經很是窘迫,如何此刻又陷入魔掌,唐雲暖不禁悲從心起,為何她跟她遇見的古代女子,都是這樣命薄如紙?
唐雲暖跟唐風和幾乎是異口同聲:“放開那姑娘。”
賀五轉過頭,黝黑的面容上肌肉抽動起來:
“怎麼著,你們還想練練?”
唐雲暖唯恐唐風和被欺負,擋在頭裡道:“賀五,這永平府裡是有王法的,你在京城怎麼橫行霸道我不管,在我們家門口強搶民女,別管我們報官。”
“哈哈哈……”賀五當即大笑,彷彿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我說這位小哥,你可知道你要救的姑娘是誰?她叫沈於落,是京城富賈沈眉白的女兒。沈老爺子死前用五千兩銀子許給我的,卻被她逃婚逃了出來。我大老遠地追到你家門口,只是追我賀五一早定了親的妻子,怎麼算是強搶民女”
唐雲暖在京裡就聽過沈家的名號,沈老爺早年靠跑船打下一片江山,用富可敵國形容沈家也不算為過了。只可惜沈老爺天生薄命,膝下不過一子一女,一年前扔下一個續絃的妻子跟這對兒女,魂歸西天了。
唐雲暖望向被賀五鉗制住的沈姑娘:“他說的可是真的。”
如果沈於落真的是賀五訂了親的妻子,那麼賀五還真不算是強搶民女,而唐雲暖就真的救不了她了。
沈於落一臉黯然,紅了眼眶,哽咽道:
“我命薄,爹爹早死,繼母為將家財留給弟弟,竟想將我許給賀五這種敗類,但我跟賀五一無婚書二未迎娶三無媒人,算什麼他的妻子,況且我自己寧可一死也不會嫁給他的。”
賀五當即甩了沈於落一耳光:“你這不要臉的賤女人,你後孃早收了我的銀子了,今日你嫁也得嫁,不嫁,我就把你賣到勾欄院裡換銀子。”
唐風和實在聽不下去了:“賀五,今日我跟你拼了。”
唐雲暖再一回頭,只見哥哥已經抽了許如澈的佩劍,上前就朝賀五劈頭砸去。賀五畢竟是習武之人,一個閃身用沈於落來擋劍,唐風和眼疾手快停住了劍,卻被賀五重踹了一腳。
許如澈趕緊衝上去接住唐風和,又瞪向賀五:“敢朝我兄弟下手,你真是活膩味了。”
兩人三拳兩腳地過起招來,唐風和爬起身來望向沈姑娘:“你沒事吧。”
沈於落滿眼感激:“幸得公子出手,於落身受唐家兩次大恩,實在無以為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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