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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這一口。 “
下人們如何敢不聽雲姑娘的話,一個個縮手縮腳地出去張羅了,沈於落卻不想生事。
“雲暖,我知道你待我好,其實這點子氣,並不算什麼的,我能忍。“
唐雲暖撫著沈於落的兩頰,只覺五年不見,好友雖然出落得如一棵軟柳般亭亭玉立,卻是瘦弱了不少。
“於落,你在京中,太太給你臉色看了?“
唐雲暖連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太太會說出多麼難聽的話來,心中滿是後悔。
當日唐家同賀家對峙之時,自己不應將沈於落托付給唐風和,如今妻不妻妾不妾,委實讓她受委屈了。
沈於落卻強作微笑道:“雲暖,你莫要自責,太太說得沒錯,我跟著風和,的確連累了他。“
唐雲暖的炮仗脾氣就被點燃了:“什麼連累,你是天下首富堂堂沈家的當家人,我哥哥若是沒考中,不過就是個窮秀才,你在我哥哥不文一名時傾心追隨,你幫我製糖釀酒,我才有資本救下這一府的人,我爹才有機會當上知府,若說欠,該是我們唐家欠了你的。“
唐雲暖又拉住沈於落微涼的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世子這兩年在外征戰,軍費糧草,你們沈家供給了不少。“
沈於落很有些嗔怪:“千叮嚀萬囑咐,朗王爺還是把這事說給你了。“
唐雲暖笑笑:“他一個自在王爺,一年就那麼幾百兩俸祿,又不會結黨營私,哪裡來的那麼多錢。皇上也不容易,今日這裡旱,明天那裡澇,連年的征戰,哪裡還有閒錢。不是你,又會是誰?“
沈於落卻反倒關心起唐雲暖來:“世子爺,可有給你寫信。”
唐雲暖臉一紅:“戰事不忙的時候倒是寫過,都是些報喜不報憂的話,也不知道他是否受傷,也不知道吃住如何。”
沈於落長嘆一聲,一對如花似玉的姑娘,卻在姻緣事上多受阻礙。
忽然唐雲暖大膽提議:“我兄長這次返鄉也不過住三五日,必定是要去上翰林院走一遭的,不如我陪你回京,你們是兩情相悅,我爹孃自然也願意,不過求求太太,也許……也得花點銀子,總之不會不讓你進門的。”
沈於落低下了頭,有些難為情:“其實,能做個妾就好,能跟著風公子,我不圖名分。”
唐雲暖緊緊拉住沈於落的手:“不做妾,要做就是正妻,獨一無二的正妻。你們是患難之交,若這樣都不能給你一個名分,我兄長不就是陳世美了麼?”
沈於落在這個時空裡當然沒有聽說過鍘美案,有些疑惑:“陳世美是誰?”
唐雲暖微微一笑:“總之不是我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有辦法讓你做我獨一無二的嫂子。”
說笑間三日過去,狀元郎啟程返京。永平府出了一個狀元,自然全城轟動,因又是知府之子,那些念著當年大旱得了唐家恩惠的相親都來相送,一睹狀元郎的風采。
人山人海中,紅豆在唐雲暖的轎子外自言自語:
“這場景,恍如當年段公子,不是,是朗王爺奪了賽馬金鈴鐺的那日啊。”
紅豆提起了段明朗,唐雲暖心中一顫,挑開轎簾朝外望,只見成百上千的少女站在街道兩邊,羞澀卻又勇敢地瞻仰狀元郎的風采。
唐風和坐在馬上的背影,挺拔身姿的確同那年的段明朗有三分像。
唐雲暖一時間有些失神:“段明朗,你在京城過得怎麼樣呢?”
春光明媚,一路山清水秀,唐雲暖的轎子跟著狀元的車隊走了一日,便進了京城。
仍舊那條京中古道,仍舊是平頂掛著皂縵的大車緩慢地行著,仍舊是若干平板的推車被車伕推著,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車馬碌碌聲中,唐雲暖回想起當年祖父被逐出京城,唐雲暖也是由這個安定門出的京,那時候,馬車上僅有的一點子家產,裹得密不透風,生怕被人看了去。
而如今,僅是她身上隨便一個羊脂玉鐲,也抵得過當年一車的傢俱錢。
她跟著太太馬車走了一夜路的孃親,如今已經是新科狀元的娘,世子的準岳母了,再沒人敢欺負,再沒人敢拿她小家子的出身說事,再沒人敢訛詐她的繡工,往她要喝的酒中下藥。
唐雲暖幾乎要落下淚來,出京入京,這條路她走得太辛苦,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真的做到了長房振興,做到了讓孃親揚眉吐氣,做到了不再受人欺凌。
也尋到了真心呵護自己的人。
而此刻,她只有一個心願,便是讓哥哥同沈姑娘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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