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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那就是一個大麻煩。後宮之中,從來都不缺落井下石的人。
雪竹的話,陸選侍並沒有往心裡去,現在她滿腦子都在想著適才劉才人說的話,如果劉才人所言不虛,那麼沈淑妃在後宮的地位真不是虛的,又有一女三子傍身,只要她以後沒有腦抽地跑去毒害皇帝謀朝篡位,這一生可以說是無憂了。
當初陸選侍選擇進宮,最起初的因由是為了躲避繼母的迫害,如今生命得到保障,宮中生活又可謂是繁花似錦,心中的欲·望就慢慢就變多了。想起以前在孃家之時看到的姬妾爭寵等情景,以及母親死前對她說的話,陸選侍還是略有猶豫,如果她想要向沈淑妃投誠,肯定不能空手嚮往,那麼,她有什麼價值是可以拿出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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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旭十八年,二月中,西北邊境再次告急,此時出征的將領人選已經定下來了,正待皇帝一聲令下,就可以開撥前赴戰場了。
偶爾宇文熙過來長樂宮時,沈茉雲都能聽到他在怒罵挑起此次烽火的西涼國,但是眼中的野心和灼人光芒卻是騙不了人的。看得沈茉雲心中直抽搐,不由得陰暗地猜想,這次西涼國主動進犯大齊邊境,會不會是皇帝一手導演的好戲碼?就為了有個能名正言順出兵的理由。別怪她想得皇帝想得太陰暗,只要翻翻前朝蕃國割據時期的歷史,類似的例子可是數不勝數。
前方戰事跟後宮妃嬪關係並不大,待徵西大軍朝邊境出發時,已經進入了三月份。此時沈茉雲還是貓在長樂宮裡繼續調養身體,加上照顧阿霙,一時半會分不身,於是就沒有收回宮務,依然讓江昭容她們代為掌管。
正好延王今年滿了十五週歲,要舉行元服冠禮,江昭容更是忙前忙後不得閒,不過為了兒子,再忙上十倍她也願意。延王是皇帝的親兒子,又是如今的長子,雖然因為大齊正在跟西涼開戰而不好太過盛大,但元服冠禮的規模仍然不小,場面極是熱鬧。
兒子成年出宮開府了,下一步就該大婚了。關於王妃,江昭容已經挑中了幾個,待與兒子商量好人選後,便稟告給皇帝,讓他下旨賜婚了。
沈茉雲頗有些感概地說道:“不知不覺也這些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又看了一下正在跟阿霙玩耍的寶兒,自言自語道:“年底就是寶兒的及笄禮了。”
宇文琦正蹲在長姐和幼弟身邊,看著阿霙“啊啊啊”地發出一個個單音,心中感到十分有趣,要不是寶兒一直在霸著阿霙不放,他早就搶過來玩了。寶兒沒聽到沈茉雲的話,只一邊抓著阿霙的小手晃啊晃的,一邊說道:“看,多好玩啊!”
宇文琦不滿地皺了皺鼻子,道:“阿姐,你小心點,阿霙是我們的弟弟,不是你的玩具,你可別傷到小弟。”
寶兒橫了一眼過去,道:“你以為我是你啊,整天跳上跳下不得安寧的。別忘了,你剛出生那會兒,我還抱過你呢,你不也平平安安地長大了?沒見你短腿缺胳膊的。”
宇文琦眉眼一跳:“難怪我小時候經常要喝藥,原來有一半就是阿姐的功勞啊。要不是因為你整天帶我往處跑,我會生病,然後喝那些苦苦的藥汁嗎?”他不過隨口一說,不想話剛出口,就看到親姐眼神有幾分飄忽,心中頓疑。
寶兒放下阿霙的小手,輕咳了一聲,神情顯得有些心虛,宇文琦這話可真是說中了,她小時候還真做過這事。有一回,她瞞著沈茉雲,帶著剛滿週歲的宇文琦去小花園裡看雪景,不想一冷一熱,宇文琦的身體受不了,當晚就起了高燒,差點救不回。為此,沈茉雲狠狠地罰了她一頓,要不是宇文熙在旁邊攔著,恐怕就要捱打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寶兒心虛地說道。
被這麼一提,沈茉雲也想起了當年的事,那天的情景頓時歷歷在目,心下一哆嗦,忙道:“行了,都是過去的事兒。寶兒並不是有意的,太醫說你病得極重的時候,她當場就哭得暈了過去。醒過來後,又親自去照顧你,直到你慢慢好起來,才改由奶孃和嬤嬤換手的。”
聽到這裡,宇文琦也不好再問下去,便點頭應了:“知道了,阿孃。”
前線戰事吃緊,時不時就會有戰報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大齊兵強馬壯,軍中人才濟濟,領兵的容岑更是征戰沙場多年的大將,一開始不少大臣都認為區區西涼小國,要打敗他們那是十分簡單的事情。沒人想到西涼王亦是難得的大將之才,戰場上的事瞬息即變,糾纏了幾個月,還是處在一種膠和的狀態。
到了七月初,拉鋸的局面才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戰場的優勢慢慢地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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