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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飄在梓清的臉上,模糊中只看到蓮香剛剛綻開的笑臉,她抹了把臉想要細看時,蓮香卻已經扭了身子朝外走。梓清聽到蓮香在輕聲的交待著杏梅一些話。
她重重的坐倒在炕裡,心思亂成了一團。
第三十五章
雨連著下了一天,到了晚邊時,那雨越發的急,越發的大,就像是有人天上拿要瓢往地上潑。不時的還有幾聲閃電驚雷劃破天際。一時間狂風大雨,直下得人幾極絕望。
順哥兒許是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天,幾聲驚雷過後,躲在奶孃懷裡,哇哇大哭起來,任是誰去都哄不好。梓清便讓小丫們折了許許多多的紙船沿著屋簷下的水溝放,才哄住了他。
晚膳時,謝沐安不見蓮香在一邊服侍,訝異道:“蓮香呢?”
梓清端了碗,回道:“太太前兩日說起想去禮佛,我讓蓮香去附近的廟裡走走,先做安排。”
謝沐安輕應了聲,恰在這時,一道驚雷轟的一聲響在天際,“啪”的一聲,他捧在手裡的碗忽的掉在地上。邊上的小丫頭連忙重新取了碗添飯,又有丫頭上前收拾了地上的狼藉。
“瞧你,一個響雷也嚇成這樣,知道的當你膽小,不知道的還當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成。”梓清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在謝沐安碗裡,撩了眼睛看他。
謝沐安臉色一緊,半響才笑了笑,回道:“幸好不曾做什麼壞事。”
梓清輕哼了一聲,緊扒了口飯,嚥下那到嘴邊的話。
本著食不言、寢不語的準則,兩人安靜無聲的吃完這餐飯。
因為下雨,天色暗得早,梓清早早的讓人關了渡月軒的院門,看了眼一直坐在沿窗大炕上的謝沐安,暗暗的吸了口氣,問道:“你今日不去攬月了?”
謝沐安放了手裡的書,抬頭看了眼梓清,淡淡笑道:“怎的,你想我去攬月?”
梓清作勢瞪了謝沐安一眼,喊了丫頭備熱水。
半夜裡,梓清隱隱約約間似是聽到院門外有嘈雜的低語聲,躺在外側的謝沐安按了她欲起的身子,輕聲道:“我去。”
梓清低聲應了句,緩緩的躺回被窩,見謝沐安披了衣服往外走,梓清輕聲的喊了翠竹,“去看看,什麼事。”
不消多時,翠竹靜悄悄的走了回來,伏在梓清耳邊輕聲道:“好像是東獄廟來了人。”
“什麼?”
梓清猛的坐了起來,隨著她的起身,一樣東西從胸前滑了出來,啪嗒一聲落在棉被上,映著昏黃的燭光,泛起溫潤的色澤。
翠竹伸了手拾起,握在掌心裡一片溫熱,仔細了看,是一枚鑰匙形狀的玉鎖。
“知道出了什麼事嗎?”梓清取下頸間那根斷開的系玉繩子,揉了扔在一邊。從翠竹手裡拿回那枚玉鎖放在床榻之上一側的多寶格里。
“聽不大清楚,只隱隱約約聽到說是什麼人死了。”
“誰,誰死了?”梓清一把抓了翠竹的手,心裡的不安在急劇的擴散,腦袋像是破了個洞,有呼呼的風聲在響,似乎要將那裡吹空,又像是要填滿。她聽到自己的聲音空空的在迴響,卻聽不到翠竹的聲音,只看到她的嘴一張一合。
“小姐,小姐。”翠竹看著雙目發直臉上失去血色的梓清,心下大駭,一把握了梓清的雙肩搖晃,“小姐,你說話啊,說話啊。”
眼見得翠竹急得眼睛都紅了,就差要喊人請太醫時。門簾被從外一把掀開,一股溼重的寒氣裹著一陣冷風吹了進來。
“怎麼了?”謝沐安將已被雨淋溼一半的衣裳扔在了一邊,幾步走到床榻跟前。
“少爺,少奶奶她……”
幾乎是於此同時,梓清忍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她猛的抬了頭,看向謝沐安,“來的是什麼人,出什麼事了?”
謝沐安疑惑的看向翠竹,翠竹低了頭,“剛才小姐像是做惡夢了,我去倒杯水。”
“沒什麼事。”謝沐安取了件衣服披在梓清身上,喊了小丫頭備熱水,轉身去了淨房,“是服侍蘭依的人來回話,說是廟裡後山被暴雨沖塌了。”
梓清一手緊緊的抓著身側的棉被,深深的吸了口氣,極力的穩定著棉被內抖動不已的身子,壓低了聲音,道:“哦,我看還是將蘭依接回來。”
隱在淨房內的謝沐安依著紅木雕刻而成的錦屏,眯了眼,打量著榻內那個模糊的身影。不緊不慢的接道:“不礙事,即是誠心禮佛,哪能說回就回。”
門簾一響,翠竹端了碗熱水進來,上前服侍著梓清。梓清接了水,“翠竹你幫我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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