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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拾了榻上的棉被扔在那蓬的一聲因為絞紗而火勢而旺處。
“玉珠,你去將衣裳全部報來,翠竹你去將那些桌子椅子全部搬來,我們燒了謝府。”
“是,小姐。”
玉珠與翠竹齊齊應道,不多時,兩人各抱了一大堆各色東西來,不管是什麼,只要能燒起來的東西,都被她們抱來了。梓清又拿起一件正在燃燒的衣裳往外走,裹了根被謝沐安二人打鬥時劈開的椅子腳,朝碧雲閣那邊扔了去。
正值盛夏的天,萬物燥熱,如此一般,頓時便聽到噼裡啪啦的著火聲,不消多時,丫鬟婆子的喊聲便響徹謝府。
“你以為這樣就有用嗎?”謝沐安冷眼看著站在院子裡負責看火勢的王梓清,直到這刻,他還是不明白,這個女人在此刻,如何能保持那樣的鎮定。難道她真的不怕死?
梓清回身,迎上謝沐安的冷眼,譏諷道:“沒關係,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哼。”
謝沐安有心早點結束,卻不料結霜勁是個難纏的主。想到不多時,只怕會驚動更多人,府裡的下人尚好說,然左鄰右舍便難說了。於是便加緊了手裡的攻勢。
謝府屋宇數丈之外那些伏在屋頂的人,猛地看到謝府大火,連忙轉了身,對一側之人交待道:“快,去稟告公子,謝府著火了,火勢從後院而起。”
“是。”一人飛速下身,口裡吹起一聲尖哨,一匹馬便從小巷處跑了出來。
屋頂之人,仍拿著千里眼窺探著。
* * *
媚妝樓
小橋流水,亭臺院落,似乎不論是白日還是夜晚,屬於它的永遠是喧囂與糜爛,富麗堂皇的大堂裡,是紅男綠女的嬌聲豔語,轉過大堂,是曲折的走廊,走廊通向不同的院落和房間,它們之中,有的一片燈火輝煌,有點卻是曲徑通幽的感覺。一條小徑直直向前,拐三拐、繞四繞,便是頭牌姑娘媚卿的房間。
大紅的燈籠裡的紅光,洋洋灑灑的落在街門石縫中,帶起淡淡的神秘與曖昧。
一個身影,撲通一聲,直直落在院中,輕輕地上前扣門。
“公子。”
房門吱扭一聲,被從裡開啟,男人淡漠到極致的臉,露了一半在月光裡,皎皎白月映在那美到極致,卻又冷到無語的五官上,讓人著魔似的想要靠近,卻又不敢。
“什麼事?”
“謝家著火了。”
“著火了?”崔雲驍略一沉吟,便快速返身,一邊彈起一指,一股巧勁就打在數步之隔、遙遙相對的門框上,“出什麼事了?”呂英華一身白色中衣,跑了出來。
“謝府著火了。”
呂英華一愣,稍傾卻沉聲道:“謝沐安真的動手了?”
“哼。”崔雲驍冷笑數聲,淡淡道:“他膽子果真不小。”
“你打算怎麼辦?”
崔雲驍聞言,停了停,看了看天邊的那一彎月牙兒,忽的回頭笑了笑,呂英華立時便感覺到一股寒涼由心而起,忍不住抖了抖,有點後悔適才幹嘛要反應那麼靈敏,如此良辰美景、軟玉溫香,何必去管什麼謝沐安,什麼王梓清的。
“你不是一直想跟我過招嗎?今天你追的上我,我便將踏水無痕》教了你。”
“當真?”
“當然的真的。”
“嘿嘿。”呂英華一笑便想偷襲,根本就沒想過,這個時刻,崔雲驍怎的就會提起過招的事。“慢著。”崔雲驍一手擋了呂英華跨出的腳步,指了指疊的整整齊齊、碼在椅子上的兩套黑衣黑褲。“換上吧。”
“為什麼?”
“不為什麼,去湊個熱鬧。”
* * *
長劍再次穿過結霜的下肋,又被拔出,結霜卻是連看都沒看一眼,吸了口氣,手裡的劍朝謝沐安狠狠的刺了過去,緊急關頭,謝沐安一個轉身,便避過了那一劍。
“結霜,你走吧,不要管我了。”梓清看著已成血人的結霜,實在不忍心結霜為她而死,在她來說,大家都是命,都只能活一次,她憑什麼要用別人的命來換自己的命,蓮香死了,杏梅死了,都是因為她。還要多少人來換?
“謝沐安,你住手,我不和離了,我什麼都依你。”
然此刻,謝沐安又如何能聽進梓清的話,對他來說開弓便沒有回頭箭。是故他連頓都沒頓,在結霜力盡難以回身時,手裡的劍直指結霜的心房之間。
“哧。”
梓清實在害怕那種肉被刺透的聲音,卻又不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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